今天晚上发闲,和舍友聊了许多关于童年的回忆。
这个话题是有一个26岁的女博士引发的,舍友一提到年少成才这事,我就想起了小学二三年级时的一个同学,什么子龙(暂且叫子龙),他的妈妈总是早早地送他来到学校门口,那时候校门开的总是很晚,他就趴在自行车上写着卷子,而他的妈妈就将车子固定住,给他在一旁指导。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母亲有一些文化,做着一些苦工。我每天早上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他的母亲带着希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样他和他的妈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坚持着。后来,二年级第一学期开学的时候,子龙没有再来教室。据说他转学了,也许人说他是跳级了。而后来,在校园里我偶然间遇到了他,经过询问,他已经上六年级了。那一年,我还是二年级,可以看出来,这真的是从起跑线出发的差距啦。
其实我是了解子龙的家境的。他家就住在我们上小学的社区旁的村子里,他的家是那种农村的土房,而且只有不大的一间。从子龙身上,寒门出将才这句话得到了完美的诠释。而我,和普通孩子一样,跳皮筋、砸沙包……等是我生活的主旋律。当时只是对子龙同学的坚持感到特别,在我的记忆里,这个缄默、镇静、沉着的男孩子,现在一定很优秀。
一谈起自己童年的故事,我的回忆像是掉了塞子的酒壶,回忆如止不住的酒倾泻而出。这时我就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西安上小学的事情。上小学之前,那时的我还没有必须接受学前教育的规定,我幸运的在乡下老家的大自然里度过了五年的春夏秋冬。
在乡下,我周围的人都说的是我们老家的方言,我虽然经常看电视,听着电视机里的人儿讲普通话,但我并没有刻意学过。因此刚来西安上小学,周围的同学都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我操着一口所谓的“土话”。因此我到这个新环境里,拒绝和任何人交流。有意思的一次,就是开学时,学校给我们每个人发新本子,需要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而我根本没有接受过任何形式的学前教育,根本不会写自己的名字,而且由于我的姓氏特别,笔画很多,我更不会写了。而我有不好意思用自己的乡音和别人交流,等老师过来时,我用渴望的眼神呼唤着老师来帮忙。老师向我走来,我赶紧用焦急的手指指指自己的本子。后来老师帮我写好了名字。就用这种拒绝和别人交流从而掩饰自己不会讲普通话的方式,我坚持到一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当时开口第一句普通话是和同桌说的,他当时十分惊讶,他还以为我不会说话。在这不与别人交流的期间,我一直躲在人群里,看着听着别人交流,反复地学习、模仿,后来才终于融入了班级的集体中。
现在想来,童年的故事真的有趣极了,简单而有趣,平淡却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