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腹便便身材的秃头中年人走在车来车往的街边。凌晨两点,这条街灯火通明,中年人抬头嗦了一口气看见了夜被灯光染成黄色,探照灯光来回晃动。
中年人逃离了喧嚣,逃离了街边的烧烤,逃离了一街的废纸。柳树下瓷砖上被废油漆上了黑,刺鼻的油污味和油烟香烟味充斥着这条街。中年人在屏气快步后大口喘气,太累了,太累了!他白天教书,思索怎么才能将全级的语文成绩提上来——最重要的是自己教的实验班——还要因这事挨级组长的批,晚上要熬夜看球赛,呼喊喝啤酒,太累了!他拖着臃肿的身躯摇晃前进,回忆年轻时的朝气磅礴,唉,老矣!
现在的孩子怎么大多是“猪脑袋”——这个词是个物理老师先提出来的,他想着确实既切实又有趣便拿来用了,猪脑壳一样——应该是太好玩了,以前没什么好玩的时候好学的学生学得真的好,不好学的就搞事情要打架,这么想有好玩的也不错。语文是教不会的呀!愁死了,这些“猪脑袋”不嬲腮,害的我每天发愁,愁了也没有。他给了他们方法公式套路去应付高考,这么机械化,衡水全都精通,这些“猪脑袋”就是不会。
他突然想起自己也是个“猪脑袋”,要不然还会跑这么远来三流高中给这帮家伙教书。他是好面子的,自己也望着有个高学历,但没办法只能盼学生有出息。“我不是个好的语文老师,能怪我吗,我也想培养学生文素养,可这每天每天……”他呢喃着来到便利店,对着售货员喊到“拿包中华!”从钱包中扯出了张百元。
烟买来了,没火机。太久没抽了,算了,送了吧,明天还得早起,还得管学生读书,还得想办法,还得挨批,想着他走回了家。“唉!愁哟,李煜上西楼也没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