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给过的温暖
外婆只在舅舅家里待了半个月,就张罗着要回来,家里的牲口和田里的庄稼外婆一样也放不下,天天身在曹营心在汉,三句话离不开她的牲口和庄稼,舅舅知道留不住外婆,只能随着她的性子。
外婆回来的时候,提了整整三大袋旅行包,压得外婆喘不过气来,一包是吃的,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和糕点,六七样掺合在一起,印象最深的有大白兔、牛扎糖,虾酥糖。而我们平时吃得最多就是黑色的“鸡屎糖”,现在想想都要吐。
还有一种就是现在还在流行的北京果脯。
大人们则去翻另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一堆衣服,是舅妈临走时整理出来的,都是他们一家穿了过时的衣服,不过到了农村还是挺时髦的。
还有一些是舅舅更换的工作服,我则从里面挑出来一顶小花帽,那是被表妹嫌弃掉的,像孙悟空误带的那顶成了紧箍咒的帽子原型,好看极了,后面还多出来两个小球,那个是我整个冬天最得意的装扮。
最开心是外婆的包里还有压箱钱,那是舅舅让外婆带回来过年的,顺便给家里的兄弟们添置点年货,大包的上面装有当年最流行的明星日历画作为伪装,外婆带了四副回来,两两相同,
一幅是金陵十二钗,一幅是刘晓庆、方舒、肖雄等十二明星。
我稀罕的不行,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才得到一幅明星画,我把十二张图片小心翼翼地撕下来,一字排开帖在墙上,那年得到很多人来我家欣赏,都说刘晓庆穿的那条水红色的连衣裙多么漂亮,手搭凉棚好清纯啊!
那时我也是十几岁的小花,可怎么看起来都是老气横秋的。有点黄瓜刷了绿漆的感觉,一股乡巴佬的味道。
可不是乡巴佬嘛!那时我们既没有坐过汽车也没有打过电话。有的只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印象最深的是台湾电视剧里的那些阔太太们,手腕上带着很大的镯子,手指也有两个戴花的戒指,她们会歪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一圈一圈地转着电话数字。
我特别好奇,不知道那样的电话每次拨的数字都是一样的,怎么能拨通?
后来去了舅舅家里,也看到那样的老式电话机,我也跃跃欲试,可是终究不知道这个电话要打给谁。
后来有了电台点歌,电话终于落失到实处,每到点歌的环节,我就抱着电话不松手,可是每每都占线,终于有一天,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的电话被接通。
那个导播说,这位听众,你想点歌给谁呢?我一下子茫然极了,我的声音怎么都切换到电台里啦!那是我的声音吗?怎么那么颤抖!好在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孙悦的《祝你平安》,然后她也祝我一生平安。再然后音乐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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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印章师
70后,拥有一颗少女心,这里是我的娘家,我的后花园,可以当作树洞吐槽,可以在深夜倾诉,最重要的是记录美好生活!请勿对号入座,谢谢您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