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dden deep in my mind
River to the time
That we once shared together–
the pictures are still on the wall and why,
shinning smiles,
like snow flakes,
all melted and gone away
Only answer was to live
and i am still here–
with your memories…
dreaming hopelessly,
holding in my heart
all the flowers you left…
“春三八九的日子,你总得出来的时候多穿一点吧。”
“我只是想要杯咖啡罢了。不要紧的。”金瓯一直用食指拨弄着咖啡勺,让它肆意地搅混了那个应有漂亮叶形图案的面。
“一般来说,这样的话,应该是进酒吧潇洒吧。”
“对不起,阿柯。”咖啡混匀未匀。
“这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只是……”阿柯轻捋头发过右耳,把金瓯的大衣搁在座椅的沿边上。“你好像逃脱不了这个事实。”
金瓯喝了口咖啡,张着留有咖啡胡子的嘴:“说逃脱也太显得胆小了吧,嗯……应该说‘接受’。”
“好吧,但是我可是要提醒你哦,金瓯先生。这是你……嗯”她查了查顺手携出来的笔记本,“第102对吧?”
“怎么样,像不像王家卫的风格?一个拗口的数字?”
“但是我更期待有一个非常神奇的转折呀!”
“好吧,转折是需要点准备的……”
“金瓯先生,我们公司可是请您来配合工作……”
“说笑啦,不要这么生硬刻板好吗?”
“唉……”阿柯抬头望了望价格牌,金瓯看见了,便说:
“我请你一杯吧,毕竟是幸苦你了。”
“不必了,阿……啊……金先生。”
“我总觉得你很奇怪耶,毕竟是呆在一起工作3个月了,你怎的有时候还好,有时候……”搅了搅咖啡,“还是这么生疏。”
“我的职业病吧。”
金瓯摇摇头,并不多想什么了,为阿柯点上一杯美咖,自己慢慢地穿上带过来的大衣。阿柯便看他一个扣一个扣地扭上。
待服务生熟练地包装完提醒后,二人便起了身,到台边取了。双不言语地,走回了公司。
……
“你说……”金瓯做在机器上,突然一提,却又没有下文。
“什么?”阿柯还在显示器前面调试着什么。
“要是我忘了这段记忆,会不会对整个测试有影响?”
“是说不一样的地方……还是指……是否会破坏整个进程?”
“嗯?都想知道吧……不过,这两者不是一样的吗?”
“哦……嗯……是都是一样的……”阿柯没有回头看他,“这样的失忆状况并没有做为使用须知的一部分通知下来,不过,你也知道,在合同上签字的时候就包括了,如果乙方出现失忆,或精神不稳定,或类似的、影响到真实记忆读取的行为……”
“好啦好啦,有没有更加……贴近于……便于理解的其他说法。”
“嗯……”捋了一边已经在耳后的头发,“就我们在的上海地区而言,我倒是听过有同事与他的搭档偷偷地进行催眠之后的读取……”
“催眠说忘掉一段记忆之后的读取吗?”
“嗯……”
“阿柯,如果……”
“我觉得记忆很重要。”阿柯转过转椅。“若消去了哪怕一点,你和原来的你就不一样了。与其说人因灵魂而为人,我更相信人因记忆而为人。”
金瓯深吸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那有着这些记忆存储之后的机器”,他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隐隐隔开感应器,“又是什么呢?也是人咯?”
“但它又不是人……”阿柯站了起来,“或者,又不是什么活的。”
“安啦,说不过你。不过,如果我坚持也来一次催眠呢?”
……
“我知道你也不爱听什么合同上的条款,”阿柯愈低下头,漏出藏在眼镜后的双眼,不眨的盯着金瓯,“我希望,至少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要忘了……珍重的东西……”
半晌未言,金瓯便笑着答应了。又摆拢双手到身侧,说:“你看我这蒜发,也是记东西太多了吧……”
阿柯不应他,坐回了台前。他也自觉刚才的要求挺过分的,要一个敬业职守的人做些违反规定的事,自己还这么轻浮但慢,想来她不生气已经是很不错了,哪还会理自己。
自觉没趣的他躺在半冷不冷的机器床上,闭上了双眼。
……
……
*读取中…*
*设定读取起始点…*
……
柳儿转身过来,看到了金瓯。
“咦?!啊哦!啊哦,你怎么也在个车里,好巧诶!”柳儿说。
金瓯愣了愣,回过神来,无奈地笑着说:“真巧呀……还有你要叫就叫‘阿瓯’,不要叫‘啊哦’好么。”
“不是一样的发音吗?‘啊哦’和‘阿瓯’?”柳儿佯傻。
“你要去哪里呀?”金瓯笑说。
“学校呀。把没有处理掉的书什么的,重新拿回来处理掉呀!”
“你倒真烂,考试之前不应该就处理掉了么。”
“什么叫懒!机智好吗!”
“随意随意啦!”
“我最近可是看了一本很好的书哦,专门理东西的!”
“……哦,什么呀!”
“嗯,名字叫《断舍……什么什么的。”
“不过你连名字都记不全,有关系吗?”
“你看!我连书都理掉它的名字了!只要记得里面的菁华不就行了么!”
“歪理甚多……”
“什么叫歪理!机智好吗!”
“随意随意啦!”
“你现在去哪里哦?”柳儿没有接下去那个话题。
“我呀……在你之后好久好久才下车的。”
柳儿微侧了侧头,讲:“去郊区吗?那就是玩咯?”
“嗯……对呀,玩什么的。”
……
笑谈了一阵子,柳儿挥挥手,便下了车,去了学校。
金瓯脖子愈伸愈斜,直至绕过弯看不见学校才作罢,下了车。徒步上了那做挨着学校的山。
他只不过说了个无伤大雅的谎,多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偶遇而已。
又哪有什么这么多的偶遇,金瓯鼻子翀了口气,大概是……嗯,夏天怎的鼻子也不舒服了。总之,偶遇哪有这么多,还不都是自己造出来的。
也知道这造出来的偶遇有多苦,被偶遇的人又有多少会知道、会珍惜呢。
只不过是云烟尔尔。
自己所做的所有偶遇,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单相思。
柳儿又岂知道。
不过毕竟过了这个夏天,今后就碰不见了……
……
嗯?碰不见了?
是吗?
金瓯想了想,觉得又懒了些许念头,既视感就既视感罢,该来的就该来,便不再想费逻辑的事。
这次上这小山,不过是再找那牛鼻子老道戏耍罢了。
于是一步一个石台阶,便上了这幽静的、称过什么小洞天福地的山。
-Primevgram-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