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去过国内的很多岛屿。在那些岛上短暂的工作生活和游玩过。我去过海南岛的三亚,厦门本岛和鼓浪屿,舟山群岛的一些小岛,还有上海崇明岛和周边的几个小岛。因为岛被海洋环绕,远离大陆,岛上风景、建筑布置还有岛上人的生活都和陆地上有一些不同。在岛上生活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所以有时觉得在岛上生活,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去三亚的时候是五月底六月初,那时三亚已经很热了。三亚路边景观树都是高高的椰子树、粗壮的大榕树、芒果树,在路上能看到一些带着斗篷的人,穿着好像电视剧看到的那些东南亚的服饰。
在三亚,去的一些地方人烟稀少。干净的海边公路上车很少,路边是一排椰子树,再边上就是蓝色的大海。坐在车上,在单调却美丽的景色里,感觉真的就像是到了世界的尽头。
夜晚的时候,有很多卖海鲜的烧烤摊,卖椰子芒果的路边摊。椰子很便宜,六七块钱一个。芒果也正是当季,两三块钱一斤,很甜。夜晚走在三亚的大街上,整个夜空都在椰子树下,像是低矮的锅盖。海边的沙滩晚上会聚集很多人,跳广场舞的大妈,谈恋爱的情侣,散步的一家人。海滩上有一些灯光,越往海中间就越黑暗,想起黑暗中的涛涛大海,让人心生怖惧。而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很多人在海中游泳,对于岛上的居民来说,外人眼中未知害怕的大海只是平常生活的一部分。
去过厦门几次,给人印象最深的是粗壮的榕树,树干上的根须落在地方。有很多老旧的房子,特别是那些殖民时期的建筑。虽然厦门也是一个繁荣的大城市,但身处其中总觉得有一种慢慢衰老的感觉,好像是欧洲罗马、威尼斯,那些城市。厦门天空很蓝,海水也是蓝色,但好像是另一种蓝色,淡淡的,浅蓝色的,有些梦幻的美丽。在厦门生活,像是午后做的一场美好的温暖的梦。
去过的舟山附近的几个岛都不大,在海中间的岛终年有海风吹过、水汽汹涌,岛上植被都很丰富。大概因为雨水和风大的缘故,岛上房屋都修建的很坚固,很多用大理石砌成。岛上人也很少,多数年轻人都离开岛屿去了大城市工作。除了一些做生意的,只剩一些老人和小孩。因为交通不便,物价也较高。岛上很多人以打渔为生,海鲜新鲜便宜,是餐桌上比肉和蔬菜更常见的菜。我在岛上吃过很大的海螺、叫不出名字的白色鱼、螃蟹,价格比大城市要便宜很多。
在上海崇明岛还有附近的横沙岛生活过一段时间。上海的岛的很多地方是近几十年冲积出来的,岛上绿地很多,很多地方是农田,临近海边的地方,是大片的湿地。
在横沙岛生活时,是十月份的时候。差不多一整个岛上都种满了橘子树,骑着自行车在岛内骑行,看到的都是一片片黄色的橘子挂满枝头,风景很美。岛临江边一片湿地,长着薄薄的青草,依然是生机盎然的景象,有一些牛羊在草地悠闲的吃草。走进湿地,一群小螃蟹纷纷移动,躲进泥水的洞中。
沿着海堤能看到一大片芦苇,芦苇叶子开始枯黄,在风中摇摆像是等待收割的麦子。海堤一条干净的柏油路延伸到尽头,好像电影里后会无期的漫长决绝。
这时海边风烟俱净,风景浑然一体,有一种秋天的寂寥,天高地迥的感觉。又有一种秋天橘子成熟,苇叶枯黄收获的感慨。黄昏时,晚霞映红西边的天空,很美。
岛上的房子是一栋一栋的两三层小楼房。岛上人也很少,多是老弱妇幼。和一般农村的乡下并无太大区别。
有天夜里在横沙岛,夜里七点多骑车去镇上买东西,回来时竟下起了雨。天很黑,路上没有路灯,只有偶尔路边房子的灯光。雨落在路两边茂密的树上,将树叶打落下来,落到地面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黑漆漆又陌生的岛上,又冷又担忧。四周很安静,能听到叶子和雨水落到地面的声音,好像是走进了一个内心幻想的一个世界。有淡淡的花香飘来,天气有些冷,快到深秋了,我竟然觉得像是春天的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