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十年

1

听妈妈说,生我时突然来感,爸爸慌忙跑着去找接生婆,等他一圈跑回来,我已降生了。速度之快,只因为我生来体格较小。说我非常爱哭,俗称夜啼子,爸妈都很迷信的听村里长老说鬼附我身,说我的魂跑到床下某金属上,扔掉就好,回家发现床下真的有车轱辘。又给我画符,贴于内身,果真停止哭闹……如此左左,听来神乎神乎,长大了虽然知道是迷信,但仍旧喜欢听爸妈讲那些好玩的事。总之爸妈被我是折腾了不轻。

大集体时,爸爸是会计,给社员记工分,算工钱。自1981政策改革,分田到户,爸爸没活干了,跟着别人学捕鱼养生,却不得技巧,总是空手而归。为此妈妈总跟爸爸吵嘴,那时生活确实难。妈妈要带三小孩,空闲给人做做缝纫。调整方针,妈妈做裤头,爸爸去卖裤头。那年头没多少人会做这,所以独门生意,很忙。没有爷爷奶奶,从此我们都是在泥里滚爬,兄妹三自己玩耍,印象中妈妈总是脖子挂着长长的皮尺,拿着画粉趴在布料上写写画画,或剪刀飞舞在案板上。

有一模糊的印象,爸爸在那整渔网,我跟在爸爸屁股后面说,哥哥有笔有本,我也想要。……那时本子都是一张可以糊半面墙的那种白光尼纸,经爸爸折了再折,直至32K,缝上线成本子了,想得到这样的本子不是你想要就给的,必须拿写满字的旧本子来换新本子,所以格外珍惜,一页不敢乱撕乱划,总是写的很认真。

6岁我上幼儿班,弟弟没人带了,所以我上学,顺便带着弟弟,那时都是自带小板凳,我俩带了一长凳子,可坐2人的。老师不管的,说白了就是把小孩聚到一起玩。只记得老师总是在班级门前的菜园子里忙活,我们自己玩自己的。也经常去前面的河里捉蝌蚪,逮鱼捉虾玩。

也是这一年,爸妈长期的辛苦终于攒了一笔钱,开了一小卖铺,我们姐妹三高兴的不得了,终于可以天天吃糖果了,随便吃,不用再一块糖果还得咬成几瓣分着吃。糖真的吃多了,我与弟弟总是牙疼,严重时嘴巴肿的还像含一糖块。

8岁上一年级,正儿八经的算是上学了,那叫一个“纯”,啥也不懂,哪像现在的小孩,我儿子不到2岁就自己开电脑玩了。还记得老师教算术,我开始只会掰着手指算,曾经发愁我的手指越来越不够用了。老师奖励听话的孩子,只是发铅笔头,粉笔头,就为了这些小铅笔头粉笔头,努力乖乖的表现。

9岁二年级,后来三年级,四年级都是楚老师一个人跟班教的,因为她家女儿在这个班,她是公认的优秀老师。我们的学习只有《语文》,《数学》。早上一节语文,一节数学;下午一节语文,一节自习。下午的自习就是背书,老师的要求,语文每篇都要求背诵,每篇加字漏字错字,不许超过3-5个字。而且背书过程中不许停顾时间长,否则组长一句,不等了,你没背上。那时当个小组长还是很牛的,至少有点私权,交情好可以耐心等你想会。正是有这么严格的要求,让我现在还有印象那篇《饲养员赵大叔》一文很多页的,背死我了才过关。在这样枯燥的学习生活中,一月一册的《童话大王》稀罕的很,每次知道书来了,就跑老师家玩,然后把书看完。其余没有任何读物。

童年里玩着小朋友们的游戏,捉迷葳,抬花轿,老鹰捉小鸡,挑小狗,跳绳跳皮筋,跳房子,踢毽子,玩小刀,滚小球,打石子/米包/麻将,斗鸡……童年的记忆是美好的,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为了做鸡毛毽子,蹲在人家鸡窝后,偷偷拔鸡毛,被主人发现后落荒而逃的情景。小小个子举着大大的扫帚捂蜻蜓,结果被同等般高的“鹅”追着咬了一口,哭的稀里哗啦。……相比其他小朋友,我玩的时间自由的很,因为其他小朋友们总是忙,她们得帮家里干农活,割猪草,喂鸡逮鸭。

有次在小同学家玩,她让我帮她捉小鸡,我胆怯的捉了一小鸡,手指刚碰到那柔柔软软带着体温的小鸡,吓得我猛的甩手扔掉,差点没摔死它。长大点了,一亲戚让我杀鱼,碍于面子不好拒绝,磨刀霍霍向大鱼,鱼那么一弓腰,吓得我刀啪掉地上了。再一关系很好的同学要送我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她专心挑了一只最漂亮的小猫,还帮我养大些才给我,怕我给它养死。我每天多了一件事,吃完饭,拿塑料袋再装着饭带到住处家喂小猫吃,后来慢慢会忘记喂它,小猫经常饿的跑人家偷吃,吃完还回来,这点让我有点感动又愧疚。终于有一天,小猫丢了,听说在马路上玩,被人给抱走了。也没有太多伤心,离开我总算有条活路。……

老公曾经我问小时侯看过什么电视,动画片,我说都没有看过,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机,只有村里少数条件好的人家才有电视,每回放电视跟放电影一样,集一院子人。他无法想象我的童年,竟然连这那也没看过。我却十分怀念我换不来的童年时光,有太多儿时的记忆,玩的尽兴,玩的开心,无忧无虑。

2

在村小学上到四年级,长相平平,成绩平平,普通的生活,没有突出事件。

五年级后转到邻村规模稍大点的学校,新学校大了,老师多了,课也多了,学生也多了,除了语文、数学课,还增加了自然,体育,音乐等,要上早自习,做早操,课间眼保健操,打破了以前学校的教学模式。开始很有新鲜感,但后来发现只是形式,还是学习为主,从没有认认真真的做过眼保健操,因为就没有老师教过,也只是学了别人一个样式,自己跟着划划。慢慢的音乐课,自然课,体育课也被主课老师霸占了,它们只出现在课程表上,实质上就从来没有真正上过。很快的调整适应新的学校环境,正常上课,下课看些杂书,故事连环画,中长篇小说。

新入学后几次考试下来,我突然就成了大家眼里的三好学生了,还能时不时领回一两张奖状,我有点不太适应呢,但不是坏事。我看杂书,这种行为在父母眼里是尤其恶劣的,属于屡教不改的那种。妈妈被我气哭了,不成气的孩啊。直到小升初结果出来后,竟然是班级第三名,这样的成绩妈妈很满意,从此再放我为无人监管状态。

初中时期,我们的主课,语数外,物理化学政治。不考试的称为副课,历史,地理,生物课程都是摆设,但从来没有上过,都是被主课老师给霸占了。平时大家的精力全在6门主课上,副课一学期考一次,期末考试时连抄书都找不到答案在哪里,都是共同协作。

这也是老公后来一直怀疑我的,这么简单的地理历史知识,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他不知道,那些对于我们是副科,从来没有老师教过,就是空白。

我们的英语盛老师也是代课的,差不多也就是初中水平,所以英语老师的水平就这么高了,学习内容不出课本范围,连课本范围的内容好多也被忽略了,什么爆破音,连读我没有学过。只有到要大考时,老师才提个录音机过来放几堂磁带,因为考试有听力部分。听力与口语严重欠缺,造就我们学的都是哑巴英语。大家可能会说,是你水平次,没学会。我只能说,当时我的英语当时在班上也是排名前几的。

我们的物理老师,教学水平,大家公认的好。只是那个年代,老师们的待遇确实太低了,老师都没有心思好好教学。经常轮到他上课时:“大家自习吧”,然后骑上摩托车很拉风地开跑了,忙着做生意拉客挣钱。那时也没有学生敢去投诉,校长也是睁只眼闭着眼。我的物理很差,即使花的时间最多,最终也是考的最差的,成了我的短腿科目。很多年后遇到他,还在向我父母推销保险。

除了学习之外,我看杂书,金庸,古龙,卧龙生,琼瑶……往哪一站,身上必能搜出三五书,练就一目十行的本领。闭塞的农村,除了学习课本,没有什么读物来源,大家相互流通的也只是小摊上的画册,故事,武侠言情小说。没有什么高质量的经典名著,大家都没钱买书的,都是相互换着看,我的资源广,看书快,周转快,所以杂书不断,经常有高年级的陌生同学找我借书或换书看。有点不务正业,妈妈曾经气得当面烧了我的书,以此为戒。初中三年就是如此过来的,现在想来,浪费了太多时间,若当时有人对我稍加引导,对书的质量把把关,看一些史书,经典,名著,内在上会提升很高。

中考成绩不好不差,比普通高中分数线高了一大截,但不够上重点高中,妈妈坚持为我交钱上重点,千叮嘱万叮咛,要好好学习,250张10元的,堆起来多高,够妈妈挣好久的(那时百元大钞都不常见,10元流通的最多,所以拿这当比喻)。

虽然交钱进了重点,但身边可谓高手如云,都是全县出类拔萃的优等生集中过来的。当英语老师第一次开课时,一口流利的英语如行云流水般的出来,我知道我与这个环境是多少地格格不入,差距瞬间将我打入地狱。这还是我相对好的科目。我的短板物理更是一直拉后腿。

高一在眼泪中度过,回家一次哭一次,央求爸妈给我换学校。爸妈安慰找关系复读再考,这话成了我黑暗生活中的明灯,在期盼中度过,等着某一天就回去复读了。高二知道复读无望了,憋着劲退学,不上了,再也不想上了,妈妈气得将碗摔碎,骂我不成器,然后再是一番哭诉,哄我。爸爸安慰先上,成绩不好咱高三时再复读一年。于是无奈的妥协,继续埋进了那些听不懂的物理化学。

重点学校封闭式管理,苦读才子,早上四点多,班级里已一半人在读书了,五点多一大半,六点多正式自习时人准是齐的,一个不落。中午吃饭都是跑步食堂,站着吃饭,速战速绝,完了就回班级学习。晚上四节自习课,学完已经很晚了,依旧有人下课还不走,不学到十二点不回宿舍。高度紧张的三年高中生活,我放弃所有读课外书时间去努力学习,成堆的书足够将我埋起来,可是我越是努力想学好,越是学不好,越是自卑。总之我注定是垫底的,高中三年在自卑的眼泪中度过了。

高考成绩出来了,好像我们那一帮子,每一个人的成绩出来,就像一颗炸弹在小村落里炸开,成为大家的谈资。走哪都有人在议论哪家的孩考了多少。我清楚的记得拿着硬币犹豫了几次才进叔家打电话查询成绩,查完了眼泪哗地出来了,什么也不说地跑回家了。复读吗?家里真没有钱了。于是伙伴们分三路,上大学,打工,复读。

哥哥在上大学,弟弟在上高中,一个农村家庭已非常不易,如果不是家境尚可,哪能供及三孩至如此。我选择打工。妈妈一面发愁钱的事,一面又要劝我,孩,你生来个子小,如果不上学,种地也不及人,不上学可怎好。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闭塞的小村落里,女孩读书无用论下,家族长辈出面数落妈妈,不该让她继续念书。母亲的心,母亲的爱,顶住一切压力,看尽人脸色筹钱送我上学,我的妈妈能够如此,是我一辈子都感恩在心的。也是她的坚持,让我又走进了大学校园。

如此三个孩子读书开销太大,每次开学都是一大笔开销,对于一个小生意家庭负担沉重,每次都是优先我们的开销,渐渐资金周转困难,进货少了,货不齐了,生意渐渐冷清了,只能维持生活。但我们的开销不断,爸妈毅然关店,踏入打工大潮,做着很辛苦的活,过年不回家只为了省钱给我们。父母受了很多苦,虽然他们不说,但可以想象,日子很难。妈妈总是很坚强的说,太阳总会从咱家门口过的。爸爸妈妈虽没有多少文化,但骨子里的硬气支撑着一家人。感恩铭记于心,爱我的爸爸妈妈。

通过我的经历,我以后会尊重孩子的选择,选择适合他的成长环境,不要让自己的期望成了孩子的负担。父母的初衷都是好的,花高代价选择名校,孩子在高质量的环境中学习,有赶超的精神,成绩也会带上去,指望着笨鸟先飞。其实你走人家也走,人家走的还比你快,本身功底不同。身心都很受伤,累。

但妈妈从来没有后悔过给我做的选择,我也不知道,也许,如果,……天知道!

3

二十年从未出过小县城,突然要从小村落一下子跑得南京独自求学,是怎样的一种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

三年的大学生活,彻底放松了自己,脱离了那个高手如云的压抑环境,窒息快死的我感觉又活过来了。大学里不学物理化学了,相对同学们水平差不离。临考时,突击一两晚,就顺利过关了,还能时不时拿奖学金。

大学里活动比较多,每周必须搞,或开个讲座,讨论什么话题,或搞个什么比赛。学生会***轮流各班,监督评价各班的活动。每个月每个班的团支书都需要开例会,由学校书记主持,各班汇报工作,谈想法等。我退怯,高中时期的自卑也如一种阴影,我还是想默默无闻的处在某个不被关注角落。纵心底不愿意当,但老师指定我也就这么当了。第一次面对全班同学时,手都是抖的,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一次两次,胆子也大了,人也活跃了,主动承担的更多,积极性也高了。认识了一批老乡,而且相处了几个特别好的哥们。

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我,从内到外,帮我找回了自信,这是重要的一面。

在大学里,感谢学校书记,在例会上混个脸熟,认识我。第二学期开学,我知道学费无着落,我给他写了一封长信。再开学他对我的印象特别深,总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然后给我安排在图书馆,阶梯教室,计算机房,相对勤工俭学的岗位较轻松,工资高的活。发张特殊饭卡,吃饭便宜。……感谢书记的一路关照。

我们宿舍的几位,相处融洽,每天都有精彩故事发生,生活有了色调,接触的已不仅仅是学习,还有恋爱还有娱乐,看看电影,逛逛超市,上上网,故事太多了,写不完。

我的那一帮舍友,那一帮老乡们,那些关照过我的人,谢谢你们,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生活也像黑白电视转变成彩色电视一样。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直到毕业,那年遭遇非典,全宿舍的人因为外地实习返校,集体被隔离,每天不许出门,定期量体温。那种紧张与惶恐,多年后变成一种幸福的回忆,每天姐妹一起在宿舍听听收音机,打打电话骚扰男生,有的甚至学着打麻将。在这种全校封闭的环境里,成就了X对校园恋人。而我们这些毕业班的忙于论文答辩,忙于找工作,爱情--挥挥衣袖,一起隔离吧。最后的散伙饭,吃完大家哭的稀里哗啦。哭完各奔东西。三年过的太轻易,没有高中三年那般辛苦。

找工作不易,每年南京毕业的学生太多了,大专学历并没有什么优势,于是我往附近城市跑,泰州,苏州,无锡,昆山,哪里让去应聘,就去了,到处跑。后来在镇江某公司工作,公司外贸上面可谓是0起步。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先在车间几月熟悉产品,与工人们打成一片,关系都不错。他们很善良,对我很好,经常请我去各家各户吃饭,并积极的给我介绍对象。条件都不错,只是我当时并不积极找对象,所以也黄了。里面又是故事连环套,不讲了。后来逢会计怀孕,我转当出纳,一位兼职老会计做账。

当年的我不具备辞职的条件,必须工作挣钱,所以对调岗也没什么情绪。我跟老会计关系处的好,他很乐意教我,我也很努力的去学习。在他的指导下学会发票分类,制作凭证,画T账,制作资产负债表,利润表,跑税局每月申报,开具发票。在怀孕会计没回来前,我已学会了一位会计所有的活。那时没有会计软件,没有网络申报,车间工人工资计件计时,全部是手工,人跑,与各部门打交道。

在这个公司,对于我,是个绝好的锻炼机会,真正在大学里倒没学什么,倒是来这里学会了很多。公司产品出口需要做商检,于是出钱让我考报检员。会计工作,那个老会计教我。公司产品资料,做宣传册需要图片处理,老板花钱请了附近高校一位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教我学会了使用Photoshop。办公软件的使用,也是在这里学的。

有询盘了,我翻译成中文,老板让怎么回,我再回复邮件。后来自己独立回复邮件,并操作了一份信用证。外贸的工作就是你做一遍就会了,第一单的流程都一样。就像会计一样,每个月的工作都是一个流程,周而复始。

我工作了,不再花家里的钱了,家里外债也还完了。一家都很轻松,我过着一人吃保,全家不愁。可以随心所欲,如突发想看蓝蓝的大海,听说老家盐城就有海,身为盐城人,竟然还没看过。于是乘车来到盐城,问宾馆服务员,我想看海,怎么走?至今我还记得那服务员一脸的诧异,肯定觉得这女娃神经了,但还是回答我:在射阳能看海。第二天我又乘车到了射阳,住下后,我联络看海的事,一位摩托大叔说:姑娘,没有大巴去的,我送你去吧。于是我乘了摩托大叔的车,来到了射阳海边,浑浊浊的黄河水,一下子失望极顶,呆了几分钟,失望而返。回来后再也不提看海了。

在镇江工作了一年,工作能力上得到了历练,因为个人感情上的原因,想换个环境,于是去了浙江永康,一个人在外地,很轻松自在,吃遍永康美食街,很怀念那条街,因为不会做饭,几乎一天三顿都要光顾那里。记得当时那里的德克士五点后都半价,所以也经常光顾那里,呆了有大半年,觉得还是江苏好,于是一个人拎着箱子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投奔宜兴的两位很要好的同学,在好友那每天吃吃睡睡,看看电视,看看杂志,曰:休息调养期。

重新开始找工作,越来越有底气,很快在苏州定了一份工作。工作一阵后,原来公司极力邀请我去北京,没有抵住首都的诱惑,于是拎着箱子又去了北京。

北京公司的注册,工商税务商务局等,由我一个人跑下来了,于是开始正轨。工作早已得心应手,没什么压力。报了一个口语班,没坚持下去。报了一个会计班,周六理论,周日实操,接受老师正规的理论指导学习,账务正规化,结合在公司的真实会计工作,学习的相对容易。

在北京遇到了老公,走了几年终休成正果,下了狠大的决心离开了原来的公司,跟着他来到郑州。郑州的外贸环境不太好,对口工作不好找,工资还低。初来时与老公感情不稳定,想退回江苏,又犹豫不决。先找了一分会计工作稳定下来,熟悉当地风土人情,适应饮食生活。

会计工作做了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与老公过了磨合期,感情稳定。通过了会计职称考试,也考了报关员,虽然一分之差,但总也学习了,努力了。一年后,我换工作,转入一家外贸公司,还算如鱼得水,工作还满意。

同时我们完成了家庭使命,买房,结婚,生子,育儿,如今家庭幸福美满,儿子可爱怜人。

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平凡到落入尘埃中的人,没有什么伟绩,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经历,平实记录我的经历。在想写之前,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如何写的完。最后决定从学习经历这个线路写起吧,我的三0人生,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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