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晓雅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俏丽的长发在风中显得格外清纯,卷卷的长刘海向左飘扬,黄色的蕾丝裙加上粉色的皮鞋,可爱得不能自己。可是――
前一天晚上,高晓雅的妹妹,高晓姗――那个顽皮又倔强的高晓姗,在家中与她发生了矛盾。她的万箭穿心、五味杂尘:是她!让自己的家支离破碎!是她!让自己被同学冷漠看待,说自己是“孤儿”!是她!都是她干的!都是她!以前的那个高晓雅不在了,那个活泼开朗的女生不在了,她只有一点欣慰――只有她的好闺密宋芙唯坚持为她加油,与她友好相处。
想到这儿,她挺挺背,装作对人们同情的眼光熟视无睹,在心中,她却讨厌极了这种感受。
走到一个咖啡馆,她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走进去,虽然这里并不陌生,但是今天,她觉得这里陌生了许多。
咖啡馆并不大,只有六套桌椅,也算不上豪华。左窗边三套,右窗边三套,每套桌椅上边摆放着一小瓶花束,一个个小巧别致的水晶吊灯,挂在天花板上,灯光并不亮,但是桌椅上白白净净,仍然能看出主人的爱惜与洁净。这哪不是人们都想去到的地方呢?可是四周一栋楼房也没有,后边只是公路,除了公路,还是公路,什么建筑物也没有。很显然,这是主人花了巨大的资金才盖上的咖啡馆。
“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员阿姨和声和气地对高晓雅说。
高晓雅笑笑,摆摆手,继续向前走,她本想找个座位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缓缓心情,但是,下一秒,她变得目瞪口呆。
二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我要两杯咖啡,两个蛋糕,谢谢!”高晓雅转过头,是呇佐!居然是,是他!找到位子,坐下,高晓雅开口了:“你一直跟着我吗?”“嗯。”呇佐尴尬的笑笑,两人坐在位子,上久久沉默不语。
“喂,你还好吗?”呇佐不耐烦了,“我才不想过来呢!就你?还不是宋芙唯求我过来,我才来的!”这声音像是嘲讽又像是轻蔑。
高晓雅皱了皱眉,笑了笑,又别过了头。
“哼!不说算了,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冷漠!回去我要把这事儿告诉宋芙唯,看你怎么办!”呇佐冷笑道。
“你!”高晓雅这回是真生气了,“你有病吧!一天没事儿找事儿!我跟你说,你别想在我们中间当间谍,鬼才信你呢……”
话未说完,呇佐就补了一句:“哎,好好好!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切!”高晓雅翻了个白眼,无趣地叫了一声。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吵架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夜深了,也该回家了,两个人各自分扬而去……
三
高晓雅走到楼下,风吹过她的脸颊,她平淡地上了楼。刚走到家门前,她掏出了钥匙,“果然,唉!”她听见父母在吵架:“哼!高晓雅就是个祸害!”“你才祸害呢!你知道她在学校里有多惨吗?容得下你信口开河?”……高晓雅听到这儿,又顿了顿,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想说话却又说不出口。她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护她,又厌恶起母亲认为自己是祸害,因为,不管怎样,自己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世界上有这样不负责任的母亲吗?她还是有自尊的!她不想开门了,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小区里溜达着,可太无聊,最终还是回了去。
父母还在吵,她开了门,像是祸从天降一样,空气仿佛凝固了,高晓雅小心翼翼地从两人身旁绕过,回到书房,关上门。
过一刻钟,高晓雅的父亲淡淡地、小心地问道:“你都听见了?”她的父母绷着脸,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特别是她的母亲。结果回答他们的只是一句心不在焉的:“嗯。”她,她都听到了?母亲很惊异,问:“那……你……你想不想我和……你爸……离婚?”她把“离婚”两个字说得很轻,仿佛高晓雅是个纸片人,一吼就要倒,心虚的,结结巴巴的语气。
高晓雅震惊了,仿佛天都要垮下来:什,什么?离,离婚?这,这是要我自生自灭吗?为什么?为什么谁都讨厌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让我怎么再生活?难道是要像贫困的难民一样谋生?我才初一啊!初一!
她猛地推开房门,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狠狠地瞪着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在背后都议论了些什么?快说!说啊?”他气势汹汹地推了母亲,母亲一个头栽在沙发上……
高晓雅的母亲罗诺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也知道会有很可怕的后果,但她从未想过,高晓雅会“疯”。
四
高晓雅就气冲冲地打开家门,一个箭步冲出去,又猛的关上家门,只听“嘭!”的一声,她与父母之间就结下了“不解之谜”。
“唉!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感恩!还说她不是祸害?看看吧!”罗诺生气地说,父亲高荆术濒临绝望:“她这是离家出走啊!”“离家出走?她不是有钥匙吗?但也不怎么,我还不希望她回来!”“这还不都是你惹的祸!”……罗诺和高荆术又吵起来。
高晓雅听了这些,更加气愤,把脚步拉得更快,到了楼下,她看见大雨如盆,好像上天都在为她哭泣,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迈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