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本诗写的是妻子对离家在外的丈夫的思念。
第一节,“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不要种那大块的田地,只有野草长得茂密。不要思念那远方的人,心中疲惫又焦虑。
第二节,“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不要种那大块的田地,只有野草长得茂盛。不要思念那远方的人,心中疲惫又悲伤。
第三节,“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可爱的小孩啊,扎着羊角小辫儿。这才多久没见,转眼就要成年。
无田(diàn)甫田,不要耕种大田。前一个“田”(diàn)是动词,意为治理耕种;后一个“田”,指的是田地。甫田(tián),大田。莠(yǒu 有),杂草、狗尾草。骄骄,犹“乔乔”,高大的样子。下文的“桀桀”,语义相近。忉忉(dāo),心有所失。怛怛(dá),悲伤。
婉、娈:毛传:“婉娈,少好貌。”总角,古代男孩将头发梳成两个髻。丱(ɡuàn),总角翘起的样子,也就是俗称的“羊角辫”。弁(biàn),古代成年男子所戴的帽子;古代男子二十成年,加冠。
诗的前两节,以治理田地,与女子对丈夫的深切思念和丈夫毫无音讯回应的现实作比,直赋其事,点明主题。
女子正话反说:“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正是因为长期见不到丈夫,才会说出这样看似“自暴自弃”的气话;说“无思”,恰恰正是刻骨相思。
最后一节,由实转虚,写丈夫回来之后,发现儿子已经成人的惊喜和感叹。事实上,孩子怎么可能那么快长大。这不过是女子的一厢情愿而已。她只能期望孩子快些长大,丈夫快些回来。
诗经专题第102篇,总第102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