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和女儿聊到小雪的眼睛是否长的像爸爸。我告诉她,其实小雪长的像极了她的第一个主人,第一个妈妈。
话音刚落,若干年没电话的她发来了语音电话。人世间就是有如此巧合,人们会把解释不清的有紧密关联的两件事总结为“巧合”。难道不是某种力量吗?难道不是某种牵动吗?
她告诉我她还在单着;十几年了还是老样子;她告诉我她把房子出租了,住在东三环边上的房子里;她告诉我她前几天看到我的文章哭了;她想起了我们共同的那段生活;我们一起叨叨着那些过去,一丝一丝小心的把它们从集体记忆里牵带出来。那是青春的记忆,烙印,是欢笑和泪水的承载和交织。
那时她十九、二十,我二十三四,我们都初次当业主,蜗居在30平米的方格子里楼上楼下,那时,我们那么年轻,无所不能,充满活力与激情。我们经常开着第一辆车东奔西走,几十公里吃顿饭、唱首歌、嗨滴不行。
还提到了他,他住在我们单元的最高层,一样的户型一样的两个人。她说他去成都了,离开了乳品公司投奔了凉茶,买了房买了车,却只剩一人,不再回北京。
外面电闪,雷鸣,我循环播放着“成都”,忽喜忽悲。大风呼呼的刮,大雨点啪啪的打在玻璃窗上。闻两位不同领域的前辈离去,惊叹时间流失的速度和人类生命的突然变化。
在诺大的宇宙中,某个靛蓝星球的某个角落正在电闪雷鸣,一个微乎其微的呼吸躲在水泥格子里听着叫做音乐的旋律,追忆着自己的过去,一遍遍的感受着心酸的感觉。
地球另一个角落的另一个我,你好吗?另一个星球角落里的另一个我,你好吗?宇宙中的某个角落里的我,你好吗?我们共同呼吸着,同样的频率,同样的振幅,对吗?你们有感知吗?你们感觉到我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