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拉萨贡嘎国际机场的大厅,我看到一群欢迎的队伍,他们为我们每个援藏干部人才献上了洁白的哈达,并端来糌粑和白酒。我按他们的要求,用右手无名指蘸一点酒弹向天空,连续三次。这是西藏特有的礼仪,用来表示敬意。
这是我第一次踏上西藏这块神奇的土地,这是值得我终生回忆的时刻!在蓝天白云下,在航站楼上面的挂着“拉萨”汉藏双语四个大字前面,我们温州援藏干部人才合影留念。
贡嘎机场到我们下塌的西藏大厦有一百来公里,坐车要一个多小时。其中,机场到柳梧新区是一条不收费的高速公路,这可能是国内少有的不收费的高速公路之一。坐在车上的藏族干部告诉我们,西藏还有一条在建的拉萨至林芝的高速公路也是免费的。目前这条长达409公里的拉林高速公路已于去年通车,沿途风景优美。它们与内地高速公路的区别是不设收费站,因此没有冠名高速公路,而称“高等级公路”。
快到城区时,我感到自己没有一点高原反应,我很高兴。但随车的藏族干部说,一般人几个小时后,才会有反应。
从低海拨的江浙大地,当日飞到海拨3600多米的拉萨,需有个适应过程。按照组织的安排,我们将在拉萨度过四个夜晚,等人体适应了,再上海拨4500多米的那曲。
在西藏大厦,藏族干部为防我们高反,已经在每个房间里安放了两个氧气瓶,并给了我们医生的手机号码,告知我们如有严重反应,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医生。我不禁为藏族干部的细心和关心深深感动。
也许我们从内地带来的海鲜的腥味招来了苍蝇,它们在房间里飞来飞去。我们叫服务员拿苍蝇拍过来帮忙,但她们只用衣服把苍蝇赶走。藏族服务员说,不能把苍蝇拍死,只能赶走。在藏族人民的眼中,这些小动物也有生命。他们对这些恼人的苍蝇都这么尊重,何况对人。这是一个多么富有爱心又讲礼仪的民族啊,我不由肃然起敬。
当天晚上,几个同伴开始头痛,我也有些不舒服,我马上打开氧气瓶,开始吸氧。接下来的几天,我觉得胸闷气短头痛,甚至想呕吐。但我认为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毕竟是在高原上。几年前,我曾去过玉龙雪山,那里的海拨4000多米,我没带氧气,当时在山上没有一点高反,但当天回来后,头就痛了。
人体的个体差异很大,有些人到拉萨甚至去更高的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比如我的朋友马晓华,他说到拉萨的那几天都在喝酒。但有些人反应特别大,我的朋友尤作星,去年来拉萨旅游并来看我,一到拉萨,就受不了。当天飞机票很紧张,他花了7000元人民币买了一张机票回家。他说,太难受了,即使飞机票要十万元,我也要把它买过来。2016年9月份,我因严重的感冒住在西藏军区总医院,与我同一个病房的,是从拉萨火车站运过来的,他一下火车就晕倒了。但一般人,经过两三天,也就适应了。
第三天,温州市总工会派人慰问我们。在西藏大厦前面,大家合了一张影。这张照片我实在拿不出手,因为,照片里的我面容憔悴,白发苍苍。我在想,就这么几天,我怎么老的这么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