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镇前是一大片耕田,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正在田里劳作着,风帆和小童并怎么没有在意。
就在两人着急赶路的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位老农突然晕倒了,两人一看,立马停了下来,向那个晕倒的老农那里赶了过去。
二人小心翼翼的扶起晕倒的老人,风帆一看,对小童说:“一定是天太热,老人家中暑了,来,我们快把他扶到那棵树下。”风帆边说边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当风帆二人将老人挪到树荫底下时,另外几名在田间正忙着农活的青年人也赶了过来,众人拿过来了一些水,帮助老人消暑降温。
老人不久后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看向风帆和小童,他忽然问向小童:“小童,是你啊,还记得我吗?去年你爷爷可是带你来看过我啊!”。
原来何伯来探望的亲人就是他啊,好巧啊!风帆在心里默默地想到。
“去年?”小童自己倒觉得迷迷糊糊的,他一点也不记得去年跟爷爷来这里遇见过这么一个老人。:“去年我是跟爷爷来过这里,对不起,老爷爷,我真不记得我见过你啊!”。
“什么?这就不记得了”,老农将眉毛一挑,但似乎并没有动怒,他又仔细的看了看小童,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在那自言自语的嘀咕道:“这么小心啊!”。
老农这时忽然起身,倒把风帆下了一跳,虽然他足不出户,但一点常识还是有的,一般中暑的人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对老农也升出了几分警惕。
老农仿佛没事人一样回到田里拿回耕作用的锄头,一把丢给了小童,小童措不及防,但还是勉强接在了手上。
老农对两人吆喝道:“别管认识不认识,你们好歹也算是救了我一次,走,爷爷请你们吃饭去!”。
风帆本来想拒绝的,他总感觉老农另有所图,但看老农回家的方向是南水镇,心想:正好跟他去打听打听消息,自己两个大男人,还怕被一个老人骗了不成。于是喊小童一起去跟着那个老农。
小童又变得沉默寡言,晕晕乎乎的了,似乎在时还在想自己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
老农在前面晃晃悠悠的走着,肩上的锄头摇来摇去,风帆看着总像是要掉的样子,他一阵小跑,赶在老农前头:“老爷爷,我帮你背锄头吧!”。
老农随意的看了风帆一眼,玩寐的笑了起来。说道:“你扛不住的,算了吧!”。
风帆这下有些被激住了 ,他虽然不习武,但拿个锄头还不是小菜一碟,他何时被这么小看过。
“老爷爷,你也太小看我了,来,我帮你拿就是了,”风帆伸过手去,把老人肩上的锄头抢了过来。
啪擦!
随着老农的一松手,风帆只感觉到被一重物狠狠的带到了地上,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老农看着风帆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点也不理会风帆脸上的尴尬表情。
“小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下你满意了吧!”老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灰头土脸的风帆,一脸得意的教育道。
真不是风帆弱不禁风,一个快十八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弱,小童这时也赶了过来,扶起地上的风帆,也想去掂量掂量那锄头到底有多重。
“啊啊啊!”小童使出浑身的力气也只是把那锄头抬了起来而已,如果说风帆是因为有些措手不及,那小童绝对是实打实的,提前也有些心理准备,可仍然如此,不得不说,这把锄头有点怪,哦!不!是那个老农有点怪。
小童小心翼翼的放下锄头,问向老农:“老爷爷,你这锄头怎么那么重啊,你怎么把他扛起来的啊,更别说用它来劳作了?”小童乖乖的问道。
“庄稼人,哪个没有把子力气啊!”老人含含糊糊的回答到,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又道:“快跟我走吧!再晚就要没饭吃了”。
风帆还想再问几句,可老人拿起锄头,头也不会的就往前走了,惊得风帆和小童眼珠子直往下掉。
老人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来,对风帆和小童说:“对了,我忽然想起了点事,你们先去村头的那个小茶馆等我!”老人的语气此时竟带着如风临易般不容置疑的强硬。
风帆想拒绝来着,可忽然想到,何伯说过,到了南水镇自会有人来找他们二人,会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老人哪!
等风帆回过神来,老人已经走远了,风帆问向小童:“小童啊,你说这人会不会是个骗子啊?”
“小童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我也说不出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小童的回答更增加了风帆对自己判断的信心。
“少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童问道。
风帆想了想,说:“走,去那什么茶馆等他!”
老农见风帆和小童渐渐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回头淡淡的说道:“跟了那么久了,都出来吧!”。
死哪去,那几名杀手瞬间完成了对老人的包围,正是那个杀手老二,他们在得知风帆到达南水镇的时候便已派人跟踪了过来。
老人似乎早就觉察到了他们,故意让风帆拿自己的锄头,也只是为了让几名杀手犹豫一下,让风帆二人先离开。
“老头,不要多管闲事!”杀手老二说道。
老人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我这把锄头,已经几十年没喝过血了!”
几人正想向前杀去,杀手老二忽然惊叫了一声,“锄头!不,快跑,”说完第一个逃了出去,几人看他都如此了,也几乎都明白离去,眼前的这个老人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顿时纷纷跑路。
“都来了,就留下吧!”老人的声音对几人此刻来说就好像是来自九幽的判决。
几道光影闪过,地上对了几具还有余温的尸体,老人站在几人中间,身上无一丝血迹,就连那锄头,依旧是不染鲜血,更为恐怖的是,锄头上原来带的些泥土也丝毫没有变化。
老人抗起锄头,从几具尸体之间飘然而过,朗声唱道:“风雨阁里守墓人,愁空山下犁天农,老大不在犁天在,岂容他人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