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雨夜,冷清、寂寥、静默。听着雨声,响亮欢快、轻柔缠绵、窃窃私语。我被雨声所感染,这样的夜晚适合叙旧和想念。思绪犹如过电影般,浮现出旧日时光里的小碎片。
执念雨的存在,不仅仅是对被窝、音乐、清茶,以及小说情节所牵动的时光,更是来源于雨过天晴的天空、挂在天边的美丽彩虹,以及温暖的阳光。那些来自雨后的光亮,足以晾干心灵中细小的忧伤。
脑海里,我想起一首老歌这样写道:“站在摩天大楼的顶上,隔着静静的玻璃窗,外面下着雨,却没声没响。经过多少孤单,从不让你陪伴,谁相信我也那么勇敢......”
站在玻璃窗前,我聆听雨声,忆想往事。记得十二年前的雨夜,我在采油一厂杏北作业区杏十一转计量接转站上班,因为同事抽调参加汇演,我临时调整到杏十增压站顶班。习惯了两个人一起上班的我,对一个人值守有些害怕。善良、责任心强的岗位长姬卫庭,担心我不熟悉站内情况,陪我上了第一个夜班。第二个夜班,在忐忑煎熬中度过。第三个夜班下起了雨,在雨夜中巡检很密集,更要勤快一些。凌晨两点钟,我迎来了“不速之客”——趴在值班室门口的癞蛤蟆。它是我从小惧怕的三大“害”之一,如何是好呢?当时,站点没有推行数字化,输油泵根据进油量随时启停。在我停泵时,遇到了这只“门神”,如果我再不出去巡检,曲杆泵输空后空转,很危险。犹豫再三,我鼓起勇气,从癞蛤蟆身边走过,有种“吓到腿软”的感觉。停泵、巡检回来,它还是坚守着大门,而我因为害怕,在外面站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它自行挪走。
一整夜的秋雨,夹杂丝丝寒意。一早起来,我打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在白雾的缠绕下,远处山的轮廓若隐若现;散落在山坡上的树木,在雨中尽情舞动着鲜艳的绿;花园里的小草,尽情享受着雨水的滋润;水池的水面,被雨滴打出一个个优美的圆,有节奏的微漾开来;红色的小金鱼,在水面最近的地方游来游去,欣赏着眼前美丽的世界。
撑开一把伞,我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寂寥又狭长的雨巷,丁香般忧愁的美丽女子,宛如在眼前飘过。生活的小世界,在雨后的早晨幻化出如此一面。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我喜欢有雨的日子,没有狂吼的风,也没有喧嚣的尘土,干净、清新,如同梦里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