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来,腰疾反反复复不定时的来袭扰一番,不由让我想起多年前落下这个病患时,心里的恐慌、无可奈何、挣扎以及释然。
再往前追忆点,也就是不那么繁忙时,还有些许闲暇的时间,些许浮想联翩的思索,些许热情洋溢的书写,总希望记录一下关于死亡的自觉自悟。
或许是我曾经历过死亡,等待过死亡,守候过死亡,祭奠过死亡,甚至祈盼过自己将会怎样的死去。对此也就并不陌生了。
凡此种种,死亡无时不刻都伴随着生命的旅程,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避不开逃不掉。所以还不如欣然接受亲近一下。
后来,老是觉得面对死亡这个话题,生怕见识短浅,孤陋寡闻而误会了这个严肃深远的词语。于是也就一直不敢轻意触碰这个题面。
时至如今,又燃起了写的冲动。但是依然害怕准备的不够充分,以致于写出的东西过于狭隘而贻笑大方。不过我向来不怎么讨好论文方式的文字,引经据典和旁证考据的事情,我也做不来。所以还是以个人方式倾诉一回,同时也换个积极自在些的题目。
记得《动物世界》节目里,纪录了关于袋鼠宝宝的降生过程。讲述的大概意思是,小袋鼠在刚刚面对大自然时,除了要马上站立起来,还要尽快想办法躲进妈妈的育儿袋。否则的话,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将会于它毫无意义可言。
生命的开始遇见生存的危机,不会给它太多喘息的时间。也许耽搁的一分一秒,很可能会变成生命的最后一分一秒。所以它必须先活下来,空气阳光才是它应得的回馈。
能够生存下来的生命都应该算是顽强的生命。或许有幸运女神的庇佑,也不能因此否定生命力的强硬。《火蓝刀锋》里在选拔优秀的侦察兵时,有一位擅长隐藏的士兵,一直不跟对手正面较量。我以为他是个懦弱者,但是在人才济济的竞争中,他脱颖而出了。我以为他是个一时的幸运儿,但是在烟熏火燎的环境中,他笑到了最后。
规则在有限的时间或许给了他一点幸运,但是幸运在给予一次机会时,也是一次‘藏好别被人发现’的考验。如果稍有懈怠,便成出局者。
为了不辜负坚韧的生命能够存活下来,我们尽量的让自己活的舒适点,安心和满足点。看是简单,常常我们又要为此疲于奔命。
白天为了责任,为了我们爱的人,尽心尽力的谋求生活,互相共勉。晚上为了梦想,为了目标,梦靥里还在奇思妙想,话话语语。难得一个假期,又要走亲访友以免生疏。偶尔小憩一会,还要侍奉生活的情调。突然肆意的独处,也是为了寻找而迷惘,为了自由而矛盾,为了自我而纠结。
无怪乎,凡尘滚滚。超凡者追求心灵的净土,也未止步不前。以前读过关于苦行僧的文章,衣能敝体,食能裹腹,简衣陋食,不挑不拣,生命得以延续即可。白天济助四方,夜间参禅打坐,不争不扰,净心向佛,不休不止。
如此这般,我也就不难明白了。不管是碌碌无为一时,还是满载荣誉一世,生命从未停歇,只是心态不同而已。
正如有人叹息岁月易老,生命短暂,只不过是壮志未酬,崇高的理想未践行或是肩负重任尚未尽责。相反,若是志成梦圆,尽卸重重担子,尚有悠闲空隙,回味过往,畅想未来,将会感叹有限的生命,诸事皆毕,精彩无憾并不短暂。但归根结底无非是珍惜生命,勤勉时光。
此刻,我再一次想到起初腰疾时,那种恐慌就好像被上膛的枪顶住了脑袋,顿时眼前划过爱人的期许和笑容;那种无可奈何仿似热切希望奔跑的人,被镣铐住了双腿;那种挣扎正如奄奄一息的伤兵,在听到打扫战场的人呼喊时,用竭尽全力的呻吟证明自己还活着;那种释然恰似《三国》剧里曹操的一句话:死并不可怕,死是凉爽的夏夜,可供无忧的人安眠。
奈特说:人生即是成长,不成长即是死亡。我庆幸自己还活着,生命还继续着。生命本无假期,假期亦即是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