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最近几年来成为人们讨论的热点话题,其主要内容不是关于中医的最新发展或研究成果,而往往围绕着中医是否是伪科学而展开。当今反对中医最著名的人士莫过于何祚庥、方舟子等专家,还包括《罗辑思维》罗振宇等人,而支持中医的各界人士也不占少数,这场争论持续至今。在这里谈谈我的看法。
反对中医最重要的观点是认为中医不是科学,因为科学必须具备可验证性、可重复性,显然中医大多数情况下不具备这个特点,中医大夫往往依靠经验治疗病人。此外,还有个观点是很多中药无法通过双盲测试(即医生和病人都不知道药的成分,从而测试药的疗效),反而呈现出安慰剂的特征。这两个观点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并非无懈可击。首先,科学只是探究世界的一种途径,但能解决问题未必只能依赖科学方法。我们目前所了解的科学受限于人类当前的认知水平,而科学原本就应当具备自我批判性,如同量子力学和牛顿定理之间的关系。其次,很多中药确实卡在双盲测试上,但中医的治疗方法并不仅仅是中药,还包括针灸、推拿等物理疗法,单独把部分中药拎出来进行双盲测试也是不客观的。
我是站在支持中医这一边的吗?那倒也不是。很多人支持中医仅仅是因为听说中医博大精深,并且没有副作用,这两个论点是最没有说服力的。只要是药就免不了有副作用,现代医药经过反复临床测试,在说明书中可以较为清楚的写明副作用,而中医在说明书中的副作用这一栏往往写的是“不详”。注意,不是没有副作用,而是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另外,仅仅因为中医历史悠久而推崇中医,那就等于是迷信中医了。张仲景誉为医圣,可再怎么圣也无法预测一千多年后人类的生活环境和身体状况的变化。汉代活到七十岁已经算古稀之年了,而当今这个年龄只是老年生活的开始。
综上所述,个人觉得支持中医和反对中医的观点都不太站得住脚。支持中医的不少人士过于迷信,没有看清楚中医的止步不前;反对中医的人把科学和疗效划上了等号,忽视了其他因素。至于有一种观点说中医擅长整体治疗、现代医学只注重局部治疗,这个就是扯淡了。古希腊是最善于辩证思考的民族之一,而现代医学的哲学体系源于古希腊,因此从哲学角度上来看的话,现代医学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