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曾经的军事要塞,戈壁滩上为防御外来侵略的少数民族,多少华夏男儿屹立在黄沙中。大漠孤烟,金戈铁马,大西北荒凉的镇关将士们,日复一日守望着这赫赫雄关,闲时操兵,战时杀敌,多少悲壮在这里荡气回肠。夕阳下,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悠悠,怆然涕下的感慨油然而生。烽熢遗墩,断壁残垣,作为军事城池的嘉峪关,永远抹擦不去的历史底色,犹如一副凝聚着边塞沧桑的长卷。
作为这次酒泉市政府高规格汽车大数据高峰论坛的赞助商,也是“好好开车”的主讲嘉宾,在论坛结束后的第二天,便同刚刚认识的西交大做3D打印的尚教授,一道驱车前往离酒泉约几十公里开外的嘉峪关。
嘉峪关是向往已久的,是梦牵魂绕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论坛遇到同样对历史感兴趣的尚教授,可能是上天安排机缘巧合吧!男人整天忙忙碌碌,飞来飞去,到处争取金钱和地位,沉溺于琐事和俗务,让头衔、身份、财产充满生命的每一个角落,难得给自己一点时间与空间,事业固然是我必须营造的圣殿,但这个圣殿的后面,还应该有自己喜欢的后花园。
我爱好穿越历史的旅行。
嘉峪关,始建于明洪武五年(公元1372年),历时168年,于公元1540年建成完工。因建在嘉峪关西麓的嘉峪山上而得名,它比“天下第一关”山海关早建9年。嘉峪关关城依山傍水,扼守南北宽约15公里的峡谷地带,它以地势险要,巍峨壮观着称于世,又被誉为“天下第一雄关”
作为古“丝绸之路”上的交通要冲,嘉峪关又是明代万里长城的西端起点,素有“中外巨防”、“河西第一隘口”之称。已经在荒凉中矗立了641年的嘉峪关城楼,像一位饱经沧桑的历史老人,迎着猎猎朔风矗立于黑山和祁连山之间,守望着大漠的孤独,向来往的人们讲述着几个世纪以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们到嘉峪关口已是中午11点半,六月的大漠,天气晴朗无风,蓝天白云很是美丽,假如起风定会卷起漫天黄沙。中午的太阳紫外线特别强烈,站在阳光下可以感觉到热辣辣的灼热感,但在树荫下却又凉爽无比,这就是关外的天气,热情像沙漠,其它也就在沙漠。
没进关城,我就想起禁烟英雄林则徐被贬路过嘉峪关所作的诗:“长城饮马寒宵月,古戍盘雕大漠风,除是卢龙山海险,东南谁比此雄关。”的确是触景生情,感受到什么属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记不起哪位先生的名言:“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我就如此,诗同散文也同样如此。
西出阳关无故人,古时出了嘉峪关便到了关外,也就是出国了。嘉峪关由内城、外城、城壕三道防线成重叠并守之势,壁垒森严,与长城连为一体,形成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一百里一城的军事防御体系。嘉峪关关城依山傍水,扼守南北宽约15公里的峡谷地带,该峡谷南部的讨赖河谷,又构成关防的天然屏障。嘉峪关附近烽燧、墩台纵横交错,关城东、西、南、北、东北各路共有墩台66座。嘉峪关地势天成,攻防兼备,与附近的长城、城台、城壕、烽燧等设施构成了严密的军事防御体系。
出了外城步行约五分钟便是内城,沿着古老的石板路穿过五十米宽的城门洞,眼前豁然开朗,别有天地,最先引入眼眸的是右边的游击将军府。游击将军府也被称为游击衙门,是明、清两代镇守嘉峪关的游击将军处理军事要务的府邸和防御体系的指挥中心,也是朝廷统治地方、检查商旅使者往来、联系西域和中亚及各少数民族的行政枢纽机关。走进将军府,前院以议事厅为中心,着重展示古代游击将军及文武官员指挥御敌、签发关文等情景;后院是游击将军及家眷生活的场所,生动形象地表现了游击将军及其家眷的生活场面。值得一提的是将军府后堂的一副对联:“不悲镜里容颜瘦,且喜心头疆域宽”,真实贴切地描写了当年戍守边陲的将士们的宽阔胸怀。
实际上,早在公元前的西汉王朝,这里就是交通要道和军事要隘,但明代以前,这里一直是“有关无城”.明王朝建立后,朱元璋采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治国方针,为了加强河西的军事防御,防止蒙古和女真的侵扰,征虏大将军冯胜收复河西后,在此选址建关,以控制西去的交通要道。时至今日,这里依然是内地通往新疆乃至中亚的重要陆路通道,其重要性几千年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步出内城,抬级而上,站在雄伟巍峨的“天下第一下关”城楼上,俯看脚下,虽然秦时明月已成往事,但明时关城仍在脚下,嘉峪关城墙上的战争痕迹,台阶上一个个下陷的印痕,仿佛又把我们拉回到了古代的战场:那些金戈铁马的影像不停地在眼前晃动,仿佛看到了历代敌人围攻关城、将士们奋勇抵御的情景。将军们骑马出战,为的是身后这片土地的安宁。“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些诗句让人无法不感叹当年的将士们是在怎样艰难的条件下赢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这些我们后人又知道多少,又有多少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淹没在大漠中。
从内城出来便是防御匈奴的大漠戈壁~关外,天空中出忽然出现日晕,游客们一片欢喜纷纷拿出相机拍照。尚教授很是在行,不慌不忙拿出手机,对我说,现在手机的像素足够可以拍到日晕。
“日晕”多出现在春夏季节。民间有“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的谚语,其意思就是若出现日晕的话,夜半三更将有雨,日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为天气变化的一种前兆,出现日晕天气有可能转阴或下雨。日晕的另一个预兆就是战争或者武力。在古代兵阴阳家看来,日晕是引导进攻的标志,“晕,攻也,纯阳攻阴气故也。”因而随着虹进攻它停驻的位置,必然能获得胜利。不管如何,反正在我看来日晕就是好兆头。
在历史的长河中,嘉峪关所扮演的角色不仅仅是军事要地,也是中西中外贸易孔道,同时是后来的税关,是西北最早的海关之一。光绪《肃州新志 街市 村堡》云:“嘉峪关街市,自东至西一条,不甚长。商贾俱住在东关,关厢大于关内三倍。正街一条,长一里。凡仕宦商旅出口入关必宿于此。商户栈房、茶寮、酒肆,旅馆牙行,约千余户,军民数千家。”
如今,嘉峪关的军事功能早已退化,留下更多的是遐想与历史文化底蕴,但几百年来花费巨资修筑的雄关又防住了谁。与嘉峪关同样闻名天下的还有山海关,嘉峪关山连着山,山连着大漠戈壁,山海关是山连着海。想当年山海关犹如二战时期的马其诺防线,固若金汤,但最终防不住吴三桂。吴三桂为一小妾,怒发冲冠,引清兵入关,最终成就了清王朝。
嘉峪关永远抹擦不去的历史底色,这里有兵士征战的豪情,有出关游子怅然回望,如血残阳照孑影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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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7,15于西行列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