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知了,知了···
蝉鸣充斥着整个街道,幸好道路旁的梧桐不怎么茂密,否则这夜会更加的寂寞、更加无聊。
是的,很无聊,没有钱就更无聊。
唐缘非已经足足一年又12个月没看见工资是什么模样,也早已忘了拿到二十多张红票子时的那股憋着气儿、压制自己不笑的爽的感觉,虽然只有二十多张,可对唐缘非来说,毕竟还是钱。
尽管有钱对唐缘非来说,也很无聊。
或许真是因为唐缘非看钱无聊,所以钱看唐缘非也很无聊。
两个无聊的家伙,如果呆在一起,一定更无聊,所以,唐缘非没钱。
没钱又无聊的唐缘非正坐在床上,如果非要说这是床,哎,也真是难为唐缘非了。
这是张非常简易的床,其实就是长约200公分,宽约150公分宽的长方形木板,木板的两端是架在长板凳上。这种长板凳现在只有在农村才能见到,城里人家应该很少有人还用这种既不漂亮又占空间的笨木头了。
唐缘非此时就坐在这笨木头架着的木板上,看着正前方。
唐缘非不想思考,也不想动。
床是靠着北墙与西墙放置的,门在床的东头,唐缘非正看着正前方,前方既没有钱,也没有女人,除了两个大大的窗户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如果一定要找点出什么东西的话,只能看到门和节能灯,在窗户的玻璃上——影子。
一只蚊子飞到唐缘非的面前,在唐缘非的眼前晃悠。
唐缘非晃了晃眼珠,打算将它赶走。
蚊子飞向唐缘非的左边。
唐缘非将眼珠转向自己的左边,一只zakka风格的陶瓷杯引入唐缘非的眼帘。纯白的杯壁上印着一个黑色东京铁搭,跟杯子配套的还有一个木头的盖子和一个木勺子。唐缘非非常喜欢这个杯子,就算不喝水他唐缘非也喜欢拿着这个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把玩不停,因为杯子的质量真的非常的好,摸起来非常光滑、舒服,唐缘非喜欢叫她“白玉美人”。可是唐缘非现在一点也不想站起来去碰这个“白玉美人”,唐缘非连“想”的这个想法都没有,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去看。
蚊子又从左边飞向唐缘非的右边。
唐缘非将眼珠又动了动,转向自己的右侧,但是唐缘非的头依然正对着窗户,没有一点动过的迹象,因为唐缘非不想动。
可就是这么一带而过的目光,唐缘非发现墙上挂着几个有意思的东西:一个黑色的纸袋、一件白色的工作服、好多双不同颜色袜子,还有一条蓝色的内裤。
这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停留,开动了唐缘非的刚刚停下的思维,到底是什么东东让唐缘非开始了思考?
内裤,四角内裤,蓝色的四角内裤,一条男生的蓝色四角内裤。
如果这是一条女人的内裤该有多好,是不是也该给这条内裤找个伴了,在这个有意思的思绪中,唐缘非又将眼珠无力的转回原来的位置。
窗户的下面还有一张床,上面堆满了各种“颜色”,白色、黄色、绿色、浅蓝色还有红色。
为什么说颜色,颜色可以堆在床上吗?
当然,当然可以,现在这些颜色不就胡乱的堆积在床上吗。
其实也别怪唐缘非这么说,因为唐缘非实在不知道床上都放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并不是说不认识,而是堆积的东西太乱了,太多了,脏的、干净的,稀奇古怪的什么东西都有。
如果无聊的你想知道都有什么东西,那么无聊的唐缘非也可以也可以告诉你都有些什么东西,比如:盆,不知道是脸盆还是脚盆;各种的书,各种T恤、草席、雨伞、裤子、牙刷、方便袋、袜子、方便面开过头的作料、健腹轮、还有两桶一元的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