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几岁开始耳边一直是外婆喃喃的细碎歌调,秦淮河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书中写的那么有格调。
污水横溢的时间里都是残败的断崖椽笔,摇摇晃晃的灯影橹声中遐想着每扇紧闭的窗户后面可能藏有一个又一个所谓的名字,风靡一时的女人,唤醒半座城的故事。
无论是“十三钗”的冷艳还是“秦淮八妓”的名刹,胭脂水粉的颜色悔染了河水的倒影,船老大歪歪斜斜地撑桨摇摆着,枯旧的木板散发出浓重的朽腐味道。水面不清,颜色重绿。只有在晚间的灯影下,才可以稍稍掩饰一下她的浊态,仿佛一片深深入画的墨,倾倒了一池,晕开了一河的水。
入了夏的金陵是湿热裹身的疲惫,手臂上的汗毛孔里呼出的都是咸咸的气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呆多久?这次。”
“没定…”
坐在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几乎可以让时间凝滞。想想曾经一不留神就撒欢儿的跑到河边比比看谁可以把石子扔得远远的,有本事的还会在水面上旋出几个水晕的过去,现如今只有望着河水发呆的份儿了。
喝点酒?好吧,酒精在某个时刻就是欲望的膨胀剂,可以幻想、可以迷惑、可以成欲…
算了吧,好久不喝了,没心境了。坐会儿,说会儿话。
催促的热浪,可以放纵心灵的释放,也许几点酒精的催化可以让我迷失秦水淮香的漂浪里,悠悠荡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