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华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这个老朋友还真是找对了。
这时,齐治提着一个小巧的陶瓷茶壶回来了。看到商砚华的动作,开口打趣道说:“商老板,看见砚台就走不动了?”
“齐局说笑了!我这不是‘职业病’又犯了,看见好砚就走不动。——哎齐局,我看你那块四四方方的砚台品质不错啊。有眼光!”商砚华指着那块方形砚台说道。
“哦你说那个啊。那是上一任砚监局局长离任时送给我的。商老板你猜猜这砚原产地在哪里?”齐治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商砚华在安徽从事这一行多年,单是这经手的老坑砚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经手的新坑砚台更是不计其数,如今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号人物了。
他笑了笑,略作思索后说:“徽砚素以‘坚、润、柔、健、细、腻、洁、美’这‘八德’著称,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块是正宗徽砚。再看这石表产生一些类似珍珠贝壳样的特殊光泽,手感光滑,尤其温润可爱。结合着纹理来看原料应当是歙县的龙尾石,还是产自于老坑的那种。由这种原料做出来的砚,圈子里又称‘老坑歙砚’。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老坑”,顾名思义,即原料是在老坑里被发掘出来的砚台被称为老坑砚台,老坑产的砚台比新坑的固然要好上一点,却也并不是尽产好货,老坑里只是相对来说更容易采到好的原料。
齐治听完后会心一笑,由衷感慨,“商老板这眼光真犀利啊!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这确实是一块老坑歙砚。”商砚华摆摆手,谦虚道:“跟砚台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多少了解一点。”
商砚华趁着齐治正在兴头上,将手提包里一个小巧的礼盒拿了出来。
见到此举齐治脸色顿时一沉,“商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拿你当朋友,你把我齐治当成什么人了?”商砚华连忙赔笑道,“齐局您先别生气,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成年人,我还能不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今天周末我这就是来带点咱安徽的‘土特产’过来探望一下老朋友。——你看,我这礼盒里除了两块砚还有什么?我难道还能在里面放点钞票故意让您犯错不成!”
商砚华说着便把礼盒打开了,两方小巧的砚台映入眼帘。看这成色,对砚台略懂一二的人都能看出价格不菲。
齐治抿了一口茶,面上看不出喜怒。商砚华眼见着齐治脸色缓和许多心中却是一喜。“齐局,您看我的申请是不是能……”
“不急,上级单位还在审核,审核通过了我们这里才能准予放行。”齐治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一口热茶,开口打断了商老板。“——商老板,我的那方砚台你能说出它的产地,却不一定知道它背后的故事。”“背后的故事?”商砚华耐住性子问。
“是啊,它可大有来历了。”齐治略微有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