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钟醒来,窗外不时传来楼下池塘里蛙鸣鸭叫声。之后无论怎么翻滚,都再也无法入睡了。
这时,就想起了很多部队的事情。或许,是这几天总和战友聚在一起的原故吧。
这一切,要从3月4日蒋锋在维多利亚广场组织的饭局开始。
其实,那天是不想去的。
我是4日凌晨两点钟到的广州白云机场,打车回到家后又洗澡,估计要四点钟才睡下。六点半又起床上班,挺累的。
但是,蒋锋特别诚恳的发出邀请:书记一定要来!又看看参加人员名单,一些老战友也都许久没见,便又欣然前往。
傍晚时分,座落在天河中心的维多利亚广场华灯璀璨。商场里、街道上,依旧到处是人来人往。
一线城市的春暖花开、繁华热闹,有别于还处在风雪中家乡小镇的安静冷清。
我推门而入,大家起身相迎。
因为那天是周末,他们休息到的早。而我要上班,到的晚一些。估计等我多时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脱下军装,换上白色衬衫的蒋锋看上去依然帅气干练。自他退伍之后,应该有八九年时间没见了!
八九年的月落晨起、浮浮沉沉,不见他脸上有岁月的沧桑。有的是他一路走来的努力,和言谈举止间看得出来的成长。
曾在军旅,那时的蒋锋就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骨干。不仅是思想骨干,同时也是文艺骨干。
班副班副,主抓内务。他们班里的内务卫生、他个人的内务,经常是连队最好的。这得益于他对工作的高度负责,和自身的严格要求。
在连队的快板表演中,常常是指定蒋锋负责带领田穗、黄林达等人利用训练间隙或其他时间进行排练的。
在连队工作中,蒋锋发挥了一名党员和骨干的作用。从其他单位后调入连队的他,之所以能入党、当骨干脱颖而出,与他的积极努力是分不开的。
好久没见的先红,说话依然是快速直接,富有激情的性格一直保持不变。当然,保持不变的还有他的发型……。
今年,他和德高——我们宣传科的李科长一同确定转业了。时间过得好快啊!当年的小兄弟都已经陆续的离开军旅。
曾经,他们是多么的意气风发。曾经,我们又是多么的年轻!
玉杰孩子都快十岁了,德高正营都干几年了,徐刚都已经到地方工作了。时光就在我们不经意间忽闪而去,再回首,我们都老了。
3月16日,番禺洛溪新城。又是我下夜班,兄弟们再约。晚上下班没事干的徐刚,又想这些哥哥弟弟了。
这次相聚,少了先红,增加张奇、周峰、石凯三人和一美女。
张奇当排长的时候,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如今,也已经副营转业。7年不见,身体没有再长高,时间却不停在走。
再回首,我们都已经不再是军旅中人。
以为除了周峰,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人。大家讲起来才知道,原来周峰也在连队工作过。不知不觉,才发现自己离开单位已经好多年。后来的事情,已经不怎么了解了。
这几年,石凯偶尔的还见过面。年前见我在他家附近打羽毛球,还专程跑来接我吃饭。车上还放着刚刚买好晩上做饭用的菜。
石凯胖了。当年穿军装的时候,还是帅气小哥的模样。如今,已经开始横向发展了。但仍然魅力无限。
这两次相聚,都是我下夜班很累的情况下约的。但是,聊的开心、喝的尽兴。这些人的邀约无法拒绝、也不可能拒绝的。
我们来自湖南、湖北、贵州、山东、吉林,在茫茫的人海里,天各一方的人结缘军旅。三年时间,我们朝夕相处,兄弟情深。
昨天本是要休息调整一下的,鸿儒又从南宁过来广州。作为当兵时玩的非常好的兄弟,还是作为洪湖市政协委员,我都是要接见一下的。
鸿儒一直比较关心我,不论是工作生活。旦凡经过广州,不论多么匆忙,我们都尽可能争取见一面、聊一聊的。
仍然记得二十年前,在连队晒衣场,我说以后有机会的一定去你“洪湖水、浪打浪、洪湖的妹子最漂亮”的家乡看看。
二十岁,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我们,所有的话语是那么苍白无力。又何曾想过,多年之后,我竟然真的来了南方,并且在2014年去了洪湖。
在高铁上,当看到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时,我在心中默念:洪湖,我来了!多年以前,我们傻傻的样子便又浮现在眼前。
我们聊到了洪湖之行、卲阳之行,聊到了丁军业指导员,聊到了刚刚病逝的曾庆国班长。时光匆匆,物是人非,往事如烟啊。
十八年军旅,喜怒哀乐、聚散离合也好,摸爬滚打、风起云涌也罢,我都不爱提及。可那用尽了我全部青春的经历,又怎会轻易的忘记!
今日凌晨醒来睡不着的时候,又想起曾经人在军旅。那年那月那风,那时那刻那人,始终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里一直不曾离去。
自己倔强、耿直的性格,对这些兄弟不知道说过多少不合时宜的话。谢谢大家包容,多年之后,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称兄道弟。
谢谢岁月——那些年,一路上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