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宁远正在一个人看店,一个鬼影飘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和师父十分熟络的那个白衣鬼。
宁远猛然不知所措,但马上他便回过神,向师父那天一样,给他准备了水果、糕点、茶,还有点了一炷香。这次他没有向上次那样贪婪的大口吸食,而是慢慢地吸,很绅士。宁远有点儿想笑,上次他可没这么绅士,这次师父不在,怎么还外道了。
房间内一直保持着宁静,宁远首先打破了尴尬。
“额……冒昧地问一下,你贵姓。你是我师父的朋友,常来常往的,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白衣鬼愣了一下,看看宁远“我姓赵,单名一个‘仁’字,赵仁,我都死了很久了,除你师父你是第一个问我叫什么的人,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都不问我。”
“那我以后叫你赵叔吧!”宁远想套近乎。
“随便!”白衣鬼无所谓地回复着。
“赵叔,方便问一下,你和我师父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最近总是不在店里,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说实在的,自打我认识他,他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不是你现在来了,这店一年也营业不了几天。”
宁远这才知道,原来这店不过是一个摆设,什么不做活人生意,分明就是师父经常不在店,没空做活人生意。
“赵叔,你刚才说我们这里一年也开张不了几天,我师父也说我们这里不做活人生意,那我师父在这里放这么多骨灰盒干什么?其它白事用的你们也买,活人也给死者买可以理解。这骨灰盒不做出黑的生意,谁来这里买这东西。”
“你跟我来。”白衣鬼赵仁从座位上站起来领着宁远来到骨灰盒跟前,“你看看这上面的照片是谁?”
宁远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看看赵仁,一脸的惊愕。
“没错,就是我。其他的骨灰盒也都是有主的。”
“我师父把你们的骨灰放这里做什么?”
“我们都是些客死异乡的人,由于老家也没什么人能来给我们收尸,你师父就给我们安置在这里,也算是有个归宿吧。”
宁远同情地看了看赵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赵仁回到座位上继续吃喝。
“赵叔,你和我师父是怎么认识的?”
赵仁用食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宁远添茶。
宁远满脸堆笑地给这些赵叔添了一杯茶。
“呵呵!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时他30多岁,能力和你现在差不多。告诉你个秘密,他是半路出家,原来不是干这行的。”
“那我师父原来是做什么的?”
“他当时去一个建筑工地的烂尾楼,做法事……”
显然赵仁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赵仁开始把当年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是2008年12月,城东一个建筑工地捉鬼,那一片有三座烂尾楼,这三座烂尾楼不论谁接盘都无法开工,每次开工当日必出一些怪事,比如剪彩半天剪不断,鞭炮点燃崩到人,吊车里没人莫名其妙自己启动……开始没人当回事,只认为是一些小意外。后来开始出人命了,有工人突然疯癫的,有把鞋带系在床头坐在地上上吊的,有洗脸把自己闷在水盆里淹死的,还有吃饭噎死的,后来就有三经半夜工人拎着菜刀或斧子砍自己,塔吊司机从吊车上跳下自杀的……但不论哪种死法,死者脸上都带着微笑,甜美且诡异。
诡异事件越来越多,每一个接手的开发商都遇到相似事件。后来一个开发商不信邪,他以超低的价位购买下了这三栋楼盘,并且找周顺给这里驱赶邪祟,他年轻气盛欣然接受,还是初出茅庐也想在这个行当里有一席之地。
周顺去勘察了一遍,发现这里曾是一个村庄的祖坟,由于第一个承包商没有对死者迁坟做妥善安置,导致了后面的事层出不穷,周顺觉得都是一些普通的鬼,最好最彻底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些鬼魂飞魄散,当晚他一身道服开始施法,一刻钟后一千多个鬼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曾想过会有这么多,把他吓得够呛,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村的祖坟,几百年的列祖列宗都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