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Aristophanes, Sokrates, and The Clouds
The Clouds作于公元前423年,时年Aristophanes23岁,Sokrates4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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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stophanes
公元前427年他的剧本第一次上演。他一生写过44部喜剧,得过7次奖,流传下来的有11部。阿里斯托芬的喜剧尖锐、深刻,俗称旧喜剧,属政治讽刺剧,触及了重大的社会政治问题。在阿里斯托芬之前的喜剧作家不胜枚举,但他现存的十一个剧本,却是现存于世最早的希腊喜剧。
他与苏格拉底、柏拉图都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他的剧作《巴比伦人》因为嘲讽雅典的当权人物受到过指控,柏拉图为他写了墓志铭:“美乐女神寻找一所不朽的宫殿,她们终于发现了阿里斯托芬的灵府。”
Sokrates
40岁左右,他成了雅典的远近闻名的人物。他在雅典和当时的许多智者辩论哲学问题,主要是关于伦理道德以及教育政治方面的问题,被认为是当时最有智慧的人。
他提倡人们认识做人的道理,过有道德的生活。他把哲学定义为“爱智慧”,他的一个重要观点是:自己知道自己无知。许多有钱人家和穷人家的子弟常常聚集在他周围,向他请教,苏格拉底却常说:“我只知道自己一无所知。”他结论说:“只有神才是智慧的,他的答复是要指明人的智慧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或者全无价值的,神并不是在说苏格拉底,他仅仅是用我的名字作为说明,像是在说,人们啊,惟有像苏格拉底那样知道自己的智慧实际上是毫无价值的人,才是最有智慧的人。”他以自己的无知而自豪,并认为人人都应承认自己的无知。
K曰:在公元前,考虑到当时人的平均寿命,阿与苏当算是忘年交吧。阿以20几岁的年纪创作《云》并把苏作为喜剧主人公,且《云》演毕,苏还起身鞠躬致意,堪当忘年交世界史里的佳话。
我觉得,阿并不是想嘲笑这位哲人,舞台上的苏格拉底(后简称舞苏)的滑稽外表,也许是一种写实,因为,色诺粉和柏拉图笔下的苏,的确丑陋不堪,且穿着邋遢,还时常独自神游天外。
也许,阿想表达的是,苏的道德理想,或者说苏的哲学思想,很难被世俗社会所理解的一个残酷现实。
由此想到,“百无一用是书生”经常会被一些人用来嘲笑他们认为“迂腐”的读书人,这是不是也映衬出我们社会中的这种不理解?
这是一个问题,而且,这将是一个永恒的无解之题。
以下摘自罗素《西方哲学史》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出身于雅典中产之家的公民,在辩论之中度过了一生,并向青年们教授哲学,但不是象智者那样为了钱。他确实是受过审判,被判死刑,并于公元前399年就刑,年约七十岁。他无疑地是雅典的一个著名人物,因为亚里斯多芬尼在《云》的剧本里描写过他。但是除此而外,我们便完全纠缠于众说纷纭之中了。他的两位弟子色诺芬和柏拉图,都给他写过卷帙浩繁的记述;但两人所叙述的却大为不同。……
色诺芬的观点:
色诺芬感到痛苦的是,苏格拉底竟然被控为不虔敬和败坏青年;和这些人相反,
他竭力主张苏格拉底是非常虔敬的,而且对于受过他影响的人起了十分有益的作用。
他的思想看来决不是颠复性的,反而是颇为沉闷而平凡。这种辩护未免太过火了,因为它并没有说明人们为什么仇视苏格拉底。伯奈特说:(《从泰勒斯到柏拉图》第149页)"色诺芬给苏格拉底做的辩护真是太成功了。假如苏格拉底真是那样,他是决不会被处死刑的。"
曾有一种倾向,认为色诺芬所说的一切都一定是真实可信的,因为他缺少可以想象任何不真实的事物的那种聪明。这是很靠不住的一种论证方法。一个蠢人复述一个聪明人所说的话时,总是不会精确的,因为他会无意中把他听到的话翻译成他所能理解的语言。
我就宁愿意让一个是我自己的死敌的哲学家来复述我的话,而不愿意让一个不懂哲学的好朋友来复述我的话。因此,色诺芬说的话若是在哲学上包含有任何困难之点,或者若是其目的只在于证明苏格拉底的受刑是不公正的这一论点,我们便不能接受色诺芬的话了。
K曰:有人认为色诺芬很是一个木讷的老实人,所以他口中的苏格拉底应当是比较真实的,但罗素觉得笨蛋复述出来的聪明人的话同样是会被扭曲的。不过,色诺芬《回忆录》里记述的一些苏的事迹应当具有相当的可信性,从这些事迹里可以看出为什么苏格拉底不受雅典市民欢迎。
柏拉图的观点:
至于柏拉图有关苏格拉底的叙述,则与色诺芬的情形全然不同了;那就是,我们很难判断柏拉图究竟有意想描绘历史上的苏格拉底到什么程度,而他想把他的对话录中的那个叫苏格拉底的人仅仅当作他自己意见的传声筒又到什么程度。
柏拉图除了是哲学家而外,还是一个具有伟大天才与魅力而又富于想象的作家。
没有一个人会设想,就连柏拉图本人也并不认真地认为,他的《对话录》里的那些谈话是真象他所记录的那样子进行的。但无论如何,在早期的对话里,谈话是十分自然的,而且人物也是十分令人信服的。正是由于作为小说家的柏拉图的优异性,才使人要怀疑作为历史学家的柏拉图。
他笔下的苏格拉底是一个始终一贯而又极其有趣的人物,是一个远非大多数人所能创作出来的人物;但是我以为柏拉图却是能.够.创作出他来的。至于他究竟是否创作了苏格拉底,那当然是另外一个问题。
K曰:柏拉图与苏的关系以及在哲学与文学方面的成就,让罗素怀疑其作品中的苏格拉底可能与现实相差较大。
苏格拉底受审的主要事实是无容置疑的。
判决所根据的罪状是:"苏格拉底是一个作恶者,是一个怪异的人,他窥探天上地下的事物;把坏的说成是好的,并且以这一切去教导别人。"``对他仇视的真正理由——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说——乃是人们认为他和贵族派有勾结;
他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属于贵族派的,而且其中当权的几个已经证明是极有危害性的。然而,由于大赦的缘故,这种理由便不能公开提出来了。法庭大多数都判决他有罪,这时按照雅典的法律,他可以要求某种较死刑为轻的处罚。法官们如果认为被告有罪的话,他们就必须在判决的定谳和被告方面所要求的惩罚两者之间作出选择。因此,若能提出一种法庭认为适宜而可以加以接受的相当重的处罚的话,那是会对苏格拉底有利的。然而他提出来的却是处以三十个米尼的罚金,这笔罚金,他的几个朋友(包括柏拉图在内)都愿意为他担保。这种处分是太轻了,以至于法庭大为恼怒,于是便以比判决他有罪时更大的多数判决他死刑。他无疑地是预见到了这种结局的。显然他也并不想以看来是承认自己有罪的让步,来避免死刑。检查官有安尼图斯,一个民主派的政治家;有美立都,一个悲剧诗人"年青而不著名,有着细长的头发,稀疏的胡须,和一个鹰钩鼻";还有李康,一个没没无闻的修词家(见伯奈特《从泰勒斯到柏拉图》,第180页)。他们坚持说,苏格拉底所犯的罪是不敬国家所奉的神并宣传其他的新神,而且还以此教导青年、败坏青年。
K曰:肯定了苏受审的事实,论述了苏的罪名。本质上来看,似乎是说民主派怀疑其支持贵族,并在其声望达天的日子里得罪了过多的各行各业的既得利益真。(因为其声称知道自己无知才是大智慧。)
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预示了斯多葛派和犬儒学派。
斯多葛派主张最高的善乃是德行,一个人不能够被外部的原因剥夺掉德行;这种学说已经隐含在苏格拉底声称他的法官们不能损害他的那篇论辩之中了。犬儒学派鄙视世上的财货,这种鄙夷表现在他们逃避文明的舒适生活上;苏格拉底能够赤着脚衣衫褴褛地生活,也是出于同样的观点。
似乎可以肯定,苏格拉底的主要关怀是在伦理方面而不是在科学方面。
我们已经看到他在《申辩篇》中说过,"我和物理学的探索是毫无缘分的"。柏拉图最早的一些对话是被公认为最近于苏格拉底的,这些对话主要地是从事于探讨伦理学名词的定义。《沙米底斯篇》是谈论节制和中庸的定义的;《李西斯篇》是谈论友谊的,《拉什斯篇》是谈论勇敢的。所有的这些对话里,都没有得出结论,但是苏格拉底明确表示了他认为探讨这些问题是重要的。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始终一贯地坚持说他自己一无所知,而且他之比别人聪明就只在于他知道自己是一无所知;但是他并不以为知识是不可得到的。
正相反,他认为追求知识有着极大的重要意义。他坚持说,没有一个人是明知而又故意犯罪的,因此使一切人德行完美所必需的就只是知识。
K曰:这里分析出的苏格拉底主要关怀,似乎与孔子相同,都是从伦理道德层面讨论现实问题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