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
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
——顾城《错过》
朋友们都很期待,我能写写自己的故事,昨天有个老同学留言说,我的故事可以写一部长篇小说了。
之所以将自己的故事留在最后,除了对自己太过于了解,要写的事情真的太多,不知道如何开头,也就不知道怎么下笔。
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敢写!
要写自己,我就要将自己剥的鲜血淋淋。肯定会痛,但是我已经过了那个痛就会哭的年纪了。
1
有的人常说,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当初别无选择。
然而对我来说,我的婚姻却是我从众多好的,合适的选择里,做了一个最不靠谱的选择。
结局从我选择的那一刻开始,便已注定。
有时候分开,并不是非要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是对方做过多少恶劣的事情,其实分开,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不合适。
曾经听到过一个男性友人抱怨说:女人为了分开说的许多借口,其实都是嫌弃你颜值不够,如果你是吴亦凡,你是张艺兴,是鹿晗,女人还会分开吗?再多的不合适,女人都会努力的去变成合适。
无独有偶,上高中时候,我们的英语老师,也是一个年轻刚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他经常在课堂上教导我们班男同学,一定要好好学习,让自己变的有出息,变成有钱人,才能够不被女人挑剔,那些整日挑剔男人不好的,男人丑的,都是因为男人没有钱,如果换成周华健,再丑她们都会将就。
那时候懵懵懂懂,我们打心眼里都会觉得老师说的其实很对,对偶像的憧憬和才华的钦佩,让我们忽略掉了很多现实的琐碎,以至于单纯的想着要是自己心仪的偶像,再多的琐碎都能将就出一朵绽放的花。
曾经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管你是什么条件,什么性格,只要我喜欢,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久宝儿长的很漂亮,一大部分跟她爸爸有关系,她爸爸是属于那种不说话,是一个高冷帅气的男人,但是只要一开口,就一秒钟破功。
本身就沉默寡言的他,下学太早,很多情绪不会表达,好的情绪闷在心里,但是坏的情绪,他却拼命的想要表达出来,然而言语过于贫乏的他,便将不好的情绪转化成怒吼,甚至叫骂。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也知道去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是却不是一个善于控制自己,善于付出的人,他习惯了独自行走,哪怕三年的婚姻生活,和久宝儿的到来,都无法改变他,他依然保持着结婚前的习惯,下班后和同事一起打牌,打的不开心了,回到家闷头就睡,打的开心了,便可以通宵不回。
他活的很随性,很自由,却忘记自己由一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记得很清晰的一件事情,他平日里,上班很忙。到了周末,久宝儿很希望他能带她去公园玩,他却坚持带久宝儿回奶奶家。
周末看奶奶也是一个不错的安排,我和久宝儿欣然前往,但是到了奶奶家,却发现其实还是我和久宝儿一起玩耍,奶奶忙着干农活,忙完了,就会叫邻居来家里打麻将。
而他拿着鱼竿就溜出去钓鱼,久宝儿觉得很无聊,嚷着要看爸爸,于是我抱着久宝儿穿过泥泞的小田埂,走了二十分钟,来到他钓鱼的地方。
只有一个板凳,他坐在板凳上举着长长的鱼竿,专心致志,目不转睛,久宝儿闹着要吃奶,我随口说道:“你起来一下,我坐着喂孩子。”
他马上红着脸就嚷了起来:“你干嘛抱孩子来,我举着鱼竿本来就很累了,凳子给你了,我坐什么。”
我当时一下子愣到了,竟然无言反驳。
拿什么反驳呢?他说的对,我干嘛抱孩子过去。
讲这个故事,并不是想说他不好,其实他那日钓鱼,也是希望晚上给久宝儿熬新鲜的鱼汤。
我后来想了想,其实他说的对,我不抱久宝儿过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既然发生了,我就没法选择不介意,一家三口,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他完全特立独行,喜欢给我和久宝儿安排一个任务,比如看奶奶,这个计划只需要我和久宝儿完成,他可以去做其他任何自己的事情。
也许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大家都会说是一件小事,但是生活恰恰是由一件件小事组成的,每一件小事都深深刻着自身的性格,于是两个完全不合适的性格,变在一件件小事中,累积,升华,最后量变变成质变。
于是我们选择分开,两个人分开,肯定是双方都有不好的地方,但是我始终认为,一切的根源,只是因为我们不合适。
这次婚姻的失败,终于让我正视到婚姻和恋爱的不同,若只是恋爱,选择一个你爱的人,反正没有婚姻的琐事,没有两个家庭的掺和,两个人的小脾气终究是隔着点距离。
这个时候,只要双方颜值正好走到了对方的心里,这段恋爱就可以完美的进行下去。
但是婚姻却复杂了许多,再美的颜值,在生活中的琐碎和争吵中,都能变得面目狰狞,再深的感觉,也能在处于同一屋檐下,竟然无话可说的冷漠中,磨碎消散。
我现在终于理解那句“门当户对”的含义,老祖宗的话是真理,一段幸福的婚姻,要有平等的经济基础,要有共同的朋友交际圈,要有一样的爱好和追求,要有相同的三观,只有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话聊。
有的人会说,有话聊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其实当你真正进入婚姻后,你会发现,婚姻让人恐怖的不是争吵,不是拌嘴,不是生气,而是没话聊之后的冷漠。
诺大的房间,明明有两个活生生的人,却安静的像是这两个人完全不认识一般。
有多少婚姻没有葬送在争吵和打闹中,却在最后的冷战里,默默的在离婚证上面盖上了一个章。
但凡能当面数落对方不对,并吵的面红耳赤的,都不是真正想离婚的,那些个想要离婚的,在民政局里,都是安静和冷漠的。
当然,有些很多的人,能忍耐,能牺牲,抱着打落牙齿喝血吞的信念,也要把婚姻维持下去,我很由衷的很佩服这样的人。
真的,我没有办法做到,我希望自己短暂的生命能活的更精彩一些,我不希望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将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我只希望在为数不多的生命中,能更精彩的走下去,让自己变的更好。
同时,我也坚信,好的生活氛围对孩子的成长更有利,我不情愿让久宝儿看到爸爸妈妈的争吵和冷战,与其这样,还不如分开。
久宝儿跟着我,也依旧可以见到爸爸,同时她也远离的不好的家庭氛围,这样也未尝不可。
2
想要对你说的,不敢说的爱,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
这首周杰伦的《轨迹》,是我直到现在都不敢听的一首歌,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只要一听到这首歌,我都会瞬间泪流满面,悲伤四溢。
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大一的夜晚,在宿舍姐妹的怂恿下,我给拨通了他的电话,也许是没有话聊,他突然提议要唱首歌给我听。
当时宿舍姐妹们全部激动起来,峥还跑来想要按免提,我紧紧护住电话,心想:他唱的歌,只能我自己听。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失去你的地方…….”他的嗓音略显低沉,却偶尔泛着金属的质感,悲伤的歌词,那一刻竟然变的欢快起来,跳跃着,在我浑身的血脉里。
他只唱了一遍,我就记住了这首歌的歌词和音符。我想我当时一定是用生命去听,去感受。
然而就如《轨迹》一样,我们之间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只是身处其中的我,却固执的想要变成一部喜剧,于是我将自己折腾的遍体鳞伤,碰的头皮血流。
我是那么固执的去爱一个人,哪怕知道他并不爱我。
大一的某天,牛要去郑州找周杰,我跟着她满怀忐忑,坐着大巴,一路颠簸到了那个我从未去过的城市。
见到他后,他的平静,让我有些害怕,那一刻我很想回去,但是牛坚持要我等到第二天,两个人一起回去。
两个人许久未见,竟然无话可说,后来遇到一个老同学,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才缓和了许多。
老同学提议去附近公园玩玩,这不是个好提议,因为他们学校在郊区,去那个公园,要走很长的路,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提议,于是我们只得步行了半个钟头,准备搭乘公交前往。
一路上,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恢复了那副爱开玩笑的模样。
一辆南下的大巴车路过,那辆车可以经过我上学的城市。他指着卷起尘埃,潇洒离去的大巴车屁股说:
“我去把车拦下,送你上车吧……”
“…….”
又一辆车南下的大巴车呼啸而去,卷起满地尘土,他指着大巴车屁股,
“我去把车拦下,送你回去吧……”
“……”
第三辆南下的大巴车经过,颠簸着,左摇右摆。
他指着大巴车屁股,笑嘻嘻,眉头微扬。
“我去把车拦下,送你回去吧……”
……
那条路我们走了半个钟头,一路上遇到六次南下的大巴车,他那句话重复了六次,每一次我都惊慌的看向他,想要从他那半真半假的笑脸中,看出一丝端倪。
我想他是不善于隐藏吧,所以同一句话才说了这么多遍。我的到来终于还是给他带来困扰。
不管怎么样,这和我来见他的初衷是相违的,终于在他第七次指着一辆飞驰而过的南下大巴车说:“我去把车拦下,送你回去吧”
我顿住了脚步,心中的痛一下子席卷而来。
我是忍耐了好久,才忍住那夺眶而出的眼泪,此时已经到达去公园的公交站牌,他和老同学已经踏上公交。
我看着他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满心只有一句话“我送你回去吧……”
于是我对着他的背影,使尽浑身的力气,却只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好,我回去。”
我转身离去,身后奔跑着赶公交车的人群,蜂拥而至,拥挤不堪.....
陌生的郑州,陌生的路,我关掉手机,带上耳机,兜里的MP3放着周杰伦的歌:断了的弦、晴天、简单爱、夜曲、黑色毛衣、开不了口、一路向北、珊瑚海、星晴……
一曲曲悲伤的歌曲,唱的我肝肠寸断,然而我无法选择,因为他喜欢周杰伦,所以那时候我的MP3除了英语听力,便是周杰伦的歌。
无法靠近他,便只能靠近他喜欢的东西,寻求一点心里上的共存。
歌曲一直按照下载的顺序播放,我压抑着眼里的泪水,漫无目的的在陌生的街道上,游荡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播放到那首轨迹,我才终于蹲下来,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泪流满面。
打开手机,首先来的是老同学的电话,他问我在哪儿,要不要来找我。
我说不用。
他说:“你也真是的,知道他喜欢开玩笑,你听听就过去了,还真放在心里,他也是倔,发现你不见了,跳下车找了好几圈,最后反应过来你可能是生气了,他也气的回到学校,告诉我,就算我找到你,也不要带你去见他了。”
我挂掉老同学的电话,觉得身心疲惫,全身冷的直哆嗦。
那日郑州的街头,挂着一轮暖日,刺眼的阳光混合在漫天飞舞的灰尘当中,刺的我睁不开眼睛,我抖着双手给牛拨通了电话……..
有些轨迹,注定是我一个人在坚持行走,而你不曾回头,也不曾在意,身后的那双殷切孤单的眼眸,所以这条轨迹,对你而言,一直都不曾存在。
我和牛踏上返程的汽车,我看了一眼身后灰暗的城市,想起那天他给我唱的歌,里面有一句:“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 ,接着紧紧闭上眼 ,想着那一天 会有人代替 让我不再想念你 ”
3
一切都明明白白,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
大三那年,我通过固始的体育系老乡认识了他同学伟,于是我们宿舍和他们体育系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子。
我们会经常结伴看他们体育系的篮球比赛,在观众席上为认识的球队,欢呼雀跃。
我们会一起在学校运动会上,抛弃我们班男同学,去给他们加油助威。
曾经和体育完全绝缘的我,因为他们竟然经常去观看学校里举行的体育项目,而他们也因为我们开始出现在图书馆,和学校自习室,看书学习。
一切都很美好,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如果当时便知道结局,我想我不会选择和伟一起脱离那个小圈子。
是的,大三那年,我和伟在一起了,如果回忆起来,那段时光是充满欢乐和幸福的。伟长的很帅气,高高瘦瘦的身材,因为经常锻炼,很是结实。
皮肤略显黝黑,笑起来牙齿很白,高耸的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斯文文,如果不穿着运动服,谁也猜不出他是体育系的。
伟擅长短跑,爆发力很强,因此他小腿的肌肉很发达,但是我老乡却擅长长跑,耐力好,经常看着他围着橡胶跑道,一圈一圈又一圈,跑的我们坐在操场中心的草坪都开始打瞌睡了,他还拿着秒表,孜孜不倦的跑着。
我和伟的恋情,得到了宿舍和他们班男同学的支持,以及祝福。我经常窜去他们体育系教室打酱油,参加他们班的联欢晚会,坐在下面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伟在台上忘我的唱着情歌。
唱完歌,他们班同学还会起哄,让他将旁边的花送给我。
于是我拿着花,吃着苹果,傻乎乎的笑着,连背后蹭了灰都不知道。
伟贴心的帮我弹掉后背上的灰,旁若无人。
当时我已然习以为常,伟本身就是一个体贴的人,经常在下雨天,弯腰帮我系鞋带,帮我腕裤脚,一点都不嫌弃,彼时已被雨水混合泥水弄脏的鞋带和裤脚。
知道我贪玩,不爱学习,在考试前,他总是一手拉着我,一手抱着我的课本,带我到他的教室,监督我复习,背书。
他毫不避嫌的陪着我,在夜晚的校园路上散步,一圈一圈,大方的和他认识的人,或者我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
这些回忆,现在倒放回去,我羡慕那时的自己很是幸福。
如果当时我能够一直糊涂下去,能够改掉我翻手机的坏习惯,也许事情的结局也许会改变。
那是一个初夏的晚上,夜间的风还不那么燥热,带着丝丝凉爽,那段时间,学校很流行放孔明灯,我和铭,芳,老乡,伟我们买了许多孔明灯,来到学校的操场。
准备趁着夜色,将一个个橘色的孔明灯放飞在黑暗的夜空。
伟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对我的誓言后,便和老乡一起去琢磨着怎么样放飞这些东西。
我拿着他的手机,坐在台阶上,满心欢喜。这时有条QQ消息弹了出来,我随意的点进去,却让自己宛如坠入地狱。
那是他和一个女网友的聊天记录:
女:你在干什么?
伟:放孔明灯。
女:和谁一起?你女朋友吗?
伟:没有,她没来,我和宿舍的同学一起。
我紧紧关上他的手机,心疼的像是被人狠狠挤压,我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他,心想:你女朋友没来,那我算什么?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那天晚上,买的五个孔明灯,全部都没有放飞。
大家都很失望,回去的路上都很沉默,我不知道他们为何沉默,我只知道,我忽然对身旁这个牵着我的男人,产生了一种怀疑。
往日的一切美好,似乎瞬间变成了锋利的匕首,悬挂在我的心上,随时可以落下。
而那些曾经充斥着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美好,在这一刻,全部轰然坍塌,不复存在。
我不动声色,因为我想看看他们接下来的聊天内容。
第二天自习,我偷偷的翻开他的手机QQ。他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因此我接着昨天的聊天看了下去。
伟:宝贝,孔明灯一个都没放起来,失败了。
女:好可惜啊,你许愿了吗?
伟:许了,我想永远能见到你,下次放孔明灯和你在一起。
我放下手机,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自习室,没有生气,没有难过,静静的回到了宿舍,伟的电话,我全部挂断。
我想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晚上,他的女网友加我QQ,我同意了,冷冷的看着她给我解释,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伟其实很喜欢我,伟是个好男人。
是的,是个好男人,背着女朋友叫别人宝贝。
我恨恨的发出去这句话后,将她拉黑。
没有说分手,我选择的只是不在见他,也不联系他。
大概过了很久,老乡才听到这个消息,他发信息问我为何要和伟分手,伟那么好的一个人。
我冷笑,将伟和那个女人的聊天的事情告诉了老乡。
老乡说:那很正常啊,男人都会这样。
我哭笑不得,不在理会老乡的劝和。
这段曾经让我感到温暖的感情,告了一个段落。我们这个小圈子,也因为我和伟的分手,而支离破碎。
许多朋友说我小题大做了,那个情况,我只要坚持让伟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伟肯定会依着我,我们之间还可以继续下去的。
冷静下来,我想了想,也许真的是我小题大做了。
踏入社会后,接触了更多的男人,我惊奇的发现,老乡说的话是对的,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爱着身旁的那个女人的同时,依然会在网上和陌生的女人调情。
或许男人的生活需要激情,需要刺激。
那时候的我不懂,现在的我,懂了,但是还是会选择放手。
既然我给不了你刺激和激情,那么你可以放开我,全身心的去寻找激情。
我不强求!
4
伟现在生活的很好,考上了研究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我们偶尔联系,以往的所有,都已释怀,他依然单身,很感谢他给过我美好的回忆,所以由衷的祝福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对于那段感情的结局,我想大多数是我的性格在作怪。
我一直试图反省,思考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才发掘出来根本原因,那就是我的一个可以称得上病态的心理。
对于感情,我有太多的洁癖,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矛盾和漏洞,我第一反映便是逃避,而不是去挽救,去修补。
我情愿面对一个人孤单,痛苦的日日夜夜,也不情愿鼓起勇气,为这段感情做一些努力。
或许是不够自信,害怕努力后的失败,或许是总觉得以后还会遇到新的感情,会遇到更好的人。
但是不管哪一样,我的这个心理是错误的,人都是有弱点,有缺点,就像孩子,总会犯错,我应该给的是机会和选择,而不是一棒子残酷的打死。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改恐怕又是另一回事了......
大学的短短四年,发生了许多值得我记忆的事情,这些事情不容我选择,一直都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不时的蹦出来骚扰一下我。
我今天状态很不好,严重的贫血症突然复发,头疼头晕呕吐折腾了一夜,上午喝了点药,好了一点,但是坐到电脑前,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于是往嘴里塞了很多久宝儿的巧克力,让血糖上升一些,才好很多。
断断续续的写下这么多字,忽然脑袋就抽痛了起来,久宝儿抱着我,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恐惧,她说:“妈妈,你怎么了?”
我说:“妈妈头好疼呀。”
她用小手一边按着我的头一边说:“妈妈,你会不会死?”
她撇着嘴,眼眶泛红,我没由来的就酸了鼻子:“假如妈妈死了,你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跟着姥姥和姥爷,但是我会想妈妈的怎么办?我肯定会看着你的照片哭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幸福的定义,有爱我的爸妈,有需要我的久宝儿,如果说我和久宝儿爸爸之间的缘分太过于短暂,那么这段短暂的缘分的出现,就是为了引出我和久宝儿的母女缘分。
无数的困难,无数的坎坷,其实都不算什么,只要久宝儿依旧在我身边,笑靥如花,奶声奶气的叫着我:“妈妈”
这一句,便胜过所有的灵丹妙药,便铲除所有的阴霾和痛苦。
我的人生到现在,因为有了久宝儿,已然接近完美。
最后我要送给久宝儿一首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声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焰中交舞着变换
……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