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醒,感觉这是一个我能察觉虚幻的梦。
突然出现在一间教室,教室有些破旧,是那种红木的高桌子。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讲的什么我也记不清,但居然对身出的环境并没有太多怀疑。而且周围的人的形象很模糊,只记得老师大概是我认识的几位老师的混合体,甚至包含了如今的导师。整体上慈祥中带些严厉。在教室的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察觉。
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梦里场景的切换或许只是换了一块幕布一样简单。四人间,只住三个人,两人都在睡觉。我过去叫醒一个,应该是大学二年级时候的室友。这时候我有着强烈的不安,记忆似乎发生了断档。因为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家里,为什么在学校-----我没有注意到所处的环境与现实有很大的不同。我是已经回到学校了?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回去?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疑惑一直在我脑袋里翻腾。我叫醒这个室友,只是想问清楚,今天究竟是什么日期。不过这些疑惑只是直观上感觉不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在做梦。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惊悚。我确实叫醒了室友,室友看着我——我不记得他的脸——等我说话。我只是想简单问一下日期,但我说不出话来。不是那种哑巴似的说话不出声,而是似乎患了失语症,没办法说出想要的词汇。今天这两个字在嘴里挣扎了很久,每次到出声总有些莫名的力量阻止,变成了呃呃啊啊的声音。我说不出话来,这很奇怪,是不能言语么?我拼劲全力把今天这两个字说出来,仿佛打破了束缚,后面的话便和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区别。他告诉我现在是六月二十八,与我记忆力七月二十多号完全不一致,因为记得自己是七月份回家的。这时候我隐约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了。但没等我仔细想,梦醒了,不过感觉很累,尤其是脑壳疼。我猜在梦里说话是很费力气的。但其实也有另一种骇人的意思悄然作祟,我怎么才能确定现在不是在做梦呢?刚醒来这种似是而非的模糊感和梦里很像。不过稍后清醒,就将这样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但这个梦总不是自己想象的,完全不符合自己的期望。梦的内容似乎并不是由我们自己控制,就像我在梦里的疑惑。我们也经常无法留意梦中的细节,就像有人遮蔽了我们的一部分感官和意义。既然如此,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究竟是什么呢?我很好奇。
不过梦醒了,只能抓紧时间把自己刚刚做的梦记下来,否则很快忘记了。倘若能够记下,那似乎是在梦里经过了另一段似是而非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