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在成长的过程中,需要长期自我体验和督导。也就是心理咨询这个职业所承担的压力,也需要同行前辈的疏导和支持,更专业的人在身边扶着走。
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们需要帮助。
可真的发生一些心理困扰的时候,连平时最支持我学心理学的两位亲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去咨询。这是何等的痛!
一个心疼钱!因为我说我有资源可以找到中国顶级咨询师来给咱们做咨询。他的反应是“那得多贵呀?!”
一个认为去做咨询就是“心理不正常”!好像我这个提议是说她有病。可悲可怜。
我是个心理咨询师啊!我身边的人都没有积极地看待心理咨询,这给我的打击不是一般一点。
心理咨询师的行业在中国的发展,还要继续努力,我也算赶上起步阶段,还可以给我时间去过度,去慢慢学习,去坚持。
我要做有系统观的聚焦家庭治疗的心理咨询师,也是因为我重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原生家庭,自己的核心家庭和如何教育下一代。可以说这是我有意识以来最关注的事情。在还没有开始挣钱,大学毕业前一年,找对象时就非常明确,以当时的认知来挑选未来的结婚对象,第一条件就是不能离婚。选择我现在的先生决定主要来源于他的原生家庭,因为他父亲对她聋哑的母亲不抛不弃,那就他也会像他爸爸一样永远和自己妻子在一起(如果只说一个原因的话就说这个,其它也有很多原因,因为受本文主题影响,所以略去)。我那时才22岁。结婚以来与先生磨合,对两个孩子的养育,可以说是我生活之重。上班挣钱只是我实现经济目标的工具,当然我也很幸运,也是经济家庭双丰收了吧。
我始终知道,家庭是我第一位的。我绝不会因为有升迁的机会独自去外地工作,我也绝不会和工作伙伴上的人谈论家庭的人格事情。可以说,我可以为了家庭随时舍弃工作。
当转型学习心理学,学到家庭治疗课的时候,一下子就知道,这个是我的兴趣和爱好。上课不会打盹,不会溜号。只有听不明白的理论,没有不想听和不屑学习的想法。
我又很幸运,几乎没走弯路。用小伙伴的话很羡慕我找到做咨询师的方向。我与家庭治疗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认定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学习,要专研,要发展的方向。虽然我已经35岁,王超转做咨询师也是35岁,而我又幸运的是提前十几年就接受心理咨询,而两年前下决定转行的。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
找到自己兴趣点,很开心。这也是自我独立的一方面,不再受别人对职业要求的影响,自己下决定,做自己喜欢的职业。这种感受太好了!这是不是就是独立的感觉?!我姑且认为它是。那么如何让自己更成熟更独立呢?
我前几日决定引发一场战争。我与母亲的分离!现在来回顾一下哪里往目标方向走了,哪里背道而驰了。
第一,我跟先生谈“不”了。以前老公对我有啥要求,不管能不能做到,我先应下来,你说什么都可以,让我去做的事我都答应做。但是实际做和怎么做都比较随机,根据对方的反应,时间,心情等因素,发生变化。(当然,确实我非常敏感,很容易感受对方的需求)然而事情结束达不到先生预期,又是一顿被埋怨。委屈都自己受了。这次我表达了我的感受是为难。对于自己的内心想法直接表明,我做不到!!说得很有力,不!这就是我作为独立人的态度,我自己的想法,不管你理不理解,我就是做不到。这之后真情实感的流动也是非常感人(这里不细说了,又能写一篇文章了)。
第二,我自己决定,要和母亲分离,有向独立,要和母亲谈离家的事。发生在4月11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本身也对受她的影响而烦恼,心理真心想拉远距离,想变得独立,当然目前还没有达到预期。
第三,意识到宣战之后就是开始变化的过程,会很慢,会痛苦。这是我预料到的,也是正在发生中,每天都在经受考验。
第四,感谢老公第四天,我受攻击后给我的安慰。体会到老公对我的爱。(当时他劝我说,你连父亲那么远对你的爱都感受得到,你母亲对你肯定是非常爱的,你也是孩子母亲,你也爱你的孩子们,不是吗?!)现在我体会的是老公对我的爱,他对我的疗愈,所以感谢老公。
接下来就要说没经受住考验的部分了。
一,第一次与母亲谈,因为她感觉比较突然,也没什么准备,所以我没经受什么反击,第二次她主动找我谈,那能量就大了,因为她对我的了解,攻击是直达内心的,我没控制住,也用语言攻击回去,我也知道如何能更伤她。所以我们两败俱伤。
二,第四天,晚上老公看母亲很晚都没有回家,他担心她,他感觉对不起自己的道德观,要放弃,要妥协,要退缩。这时候我是受老公情绪影响了,表现在我做了他希望我做的事。我说我要抗战到底,我要坚持独立,我下定决心。听上去好像是为了我自己,但后来细细琢磨,不是。是为了我老公。如果是为了自己,就要站在中间的地方,因为本来我就在他和我母亲中间。我当时倾向于老公说明违背了我奔向独立的方向。
三,与母亲的交流,仍然不能有效和独立。我很容易就受到她的眼神,语气,动作这些非言语信息影响,也对她所说的话不能共情,不能接受她带气的话语。我做不了她的容器。
不过,我相信,目前的每一天都是加速走在自己独立的路上,虽然随时可能会被打回原形,不过不怕,我先生说过,当明白了这些道理之后再打回原形,就能跳出来看自己了,用系统观,用肩膀上的小人促使自己成长。
这才正常,我的家庭不是以前我制造的幸福假象那样。不是说我不受原生家庭影响了,其实我只是走到了表面看上去的另一面,实际也是和代际传承的一致性(唐登华课我提过给老师的一个问题)。武志红曾经讲过他见过一位女士,说自己的家庭很幸福,什么问题都没有。武老师说其实她家是最有问题。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