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那次的噩梦让夜华清醒,刻骨铭心的痛比爱更可怕。有几次,他们在一起聊天,他都是盯着她的眼睛出神,他也想过坦白,但是一想到他们摇摇欲坠的感情是否能经受这样的打击。他选择退缩,选择逃避。
今日他以迎接太子的阵势迎接了浅浅,群仙朝拜。明天就要去历劫,眼睛的事就暂时放在一边。后来他们回到了紫宸殿,夜华提议睡觉,浅浅想出去散散步,明天夜华要去历劫,她还有好多话要说。
夜华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与浅浅春宵一夜。不过那晚他们春宵过后醒来之时,已是后半夜,夜华看着怀里醒来的浅浅:“还想出去散步吗?”浅浅看看他,夜华气色不错,就点点头,“是不是你也想出去散步,才会这样问?”
夜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看着她那双不够明亮的眼睛,他一定要满足浅浅,就说道:“浅浅想出去走走,那我们就走走。”他们迅速起床,天宫后半夜天气微凉,夜华为浅浅找了件他的披风,给她披上。
看着眼前披着玄色披风的浅浅,夜华拍拍她的肩膀,欣赏眼前飒爽英姿的浅浅,不禁感叹:“没想到我的浅浅还是位美男子!”
浅浅抚摸着他那修长的手,暖暖的温度温暖她的心,早已心花怒放的她调侃夜华:“那你是喜欢美男子的我,还是喜欢上神的我。”
“都喜欢!”
边说着,他们已走出洗梧宫。就算是晚上散步,他们也必须用上隐身术,到了一处少有仙子出没的地方,他们找一凉亭坐下。浅浅深情的眼睛闪烁着快乐的荧光:“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我想想,不会在想我下凡历劫惹桃花,怎么将我锁在狐狸洞吧!”夜华拉着她的手,就算是两个在一起也是不忘板正的坐姿。
“我在想,为什么没有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浅浅略有所思,将她的手从夜华手里抽出,圈住他的胳膊,仰头眼睛不眨地盯着她未来的夫君。
“最好的年纪?”夜华疑惑浅浅怎么忽然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嗯!你说我就十四万岁,你娶老太婆,难道不觉得亏啊!我现在若是和你一样大,那岂不是更圆满!”浅浅笑着看着夜华,慢慢靠向他的肩膀。
“照你说确实是很圆满,那我想想我的浅浅五万岁都做什么,应该是为祸四海八荒,到折颜那里偷喝酒,不学无术然后狐帝实在管不了才把你送到昆仑虚学艺。”夜华得意看着浅浅,轻松地语气侃得浅浅有点不好意思
她红着脸,故作轻松地答道:“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想说这档子往事,那时我可是什么都敢做的?就像是凤九偷结魄灯,你还记得吧!”
一说到偷灯,夜华微笑点点头,想想凤九这次偷灯的事他是终生难忘,本来想着心中那点希望全无,自己只能接受素素灰飞烟灭残酷事实。冥冥中她却将她的姑姑送到他的面前,这简直像是在做梦,浅浅再次爱上他,这对他夜华来说,是何等幸事,浅浅那双闪烁的眼睛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再次陷入失去她的漩涡中的夜华,不知道如何坦然面对她。等不到他的回应浅浅接着说道:
“那时,我可能也会偷的,就像是你们天宫有什么好玩的,我都会偷过来耍两天,然后如果能悄悄送过去了自然是幸运事,如果没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过去,那你这太子可是每天有处理不完我的事。”
浅浅更是小鸟依人靠着他,沉浸自己想象的假象中,想象着若是五万岁认识夜华自己每天闯祸,想象着夜华为处理这些祸事弄得焦头烂额的,就颇觉得好笑。夜华更是愿意听着浅浅提她小时候的事,有她四个哥哥的维护,狐帝就这一个女儿,她小时候肯定是无拘无束。就算闯祸又怎么样,有折颜这样的一群人顶缸。
回过神的夜华回答:“那照这样说我是赚了,我怎么没有感觉你现在挺会闯祸,倒是还会为我笼络分部首领。”
一提到为他笼络分布首领,浅浅笑着说:“这你也看出了。”
“以后别做这样事了,那样自己会受委屈的,我不能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夜华心疼看着她,左手紧紧将她揽入怀里。
浅浅不以为然,她早已不是那个任性白浅了,所以自然不需要他去为她处理那些烂事,她有责任守护青丘子民,想到责任浅浅满面春风不再,如若是七万年前她就能理解责任,或许那些悲剧将不会产生。“七万年前,那场翼界与天族的战争,我不仅是失去了师傅,还有就是我长大了。自己闯祸,已经弄得整个昆仑虚跟着狼狈。从那之后,我加紧修炼,我知道作为青丘女君,是要守护一方子民的。作为昆仑虚弟子,要维护四海八荒的太平。”
“对!我的浅浅长大了,知道负责任。”夜华看出浅浅不悦,当然马上转移话题。听到浅浅昆仑虚弟子称谓,他看着她,心如乱麻,的确,昆仑虚弟子称谓让他畏惧,东皇钟随时可能开启,若她只是青丘女君,定然不会再次冒险去封印东皇钟,师父恩重如山,她在天下最危难之时,是不会顾及他的想法,依然如故去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