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欠的诗(六)

56、圣诞雨夜之诗

天,深夜

如一块大幕布

挂在头顶

路灯摇着的光

像从布洞里溢出

黄淡的色晕

又从树枝透下

散落在地

斑驳的朵影

爬上坠惫的身躯

还有长长的影子

与它一起拥抱前行


圣诞的雨夜

孤寂中唱着歌

他远离着人群

水珠在发上浸润

只到天更暗沉

心里却一直默诵

主啊,召我去何方

那光明的呈现

你的鼓舞——

让我攀上高山之巅

横过了汹涌的海

最后还超越了自我


57、给你——

十二月的风

夹看淅淅的雨

很冷,

可你还在充忙

写着明天的希冀

隔壁飘着饭香

什么在咕响

在孤奋的路上


哦,远方的想

真想把那冻手

放在我的怀里

或泡一杯暖茶

温柔着鬓角

在氤氲的暖中

笑意地合上帐本


但这只是想像

什么也帮不了

一种说说而已

没什么诗意

天仍很冷

隔屏的思念

在冬晚中漂去

想暖着没雪的夜


58、海巅之后——

多想听

你的那种呻吟

如那海巅上

托起的小舟

懔栗高叫

天啊 我的上帝

直剌云霄顶端

从天际又俯冲下来

如海鸥般的飞翔

欧——啊——

无字歌的混沌

肉体中的精灵

在浪尖上起舞

面对暴风雨的来临

尽管只是瞬间

似乎你已虚脱

或另一种诠解

解放更是一种高潮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沉寂中的爆发

一种能源的转换

升华在你我之间

产生一个新的自我

那怕只是刹那

但这也就足够

不,这仍是那种

激情的虚妄之感

沉重的肉身

让灵魂在里面挣扎

那里并没有出口

只有惯力的轨道

在那里等着归来

躯体的坠地

还是在原处

调侃般的笑着

谁能逃脱命定


59、远去——

走了,渐行渐远

那越来越小的背影

可连头都不回一下

那还有什么可眷念

其实还是在那个地方

只是从心里感觉到

身影已从心深中远去

走远了,分与离

都是一瞬间的事

那种零距离很脆弱

几乎是不堪一击

不要问为什么喜欢

也不要问为什么不喜欢

都是有它的缘由

也许根本就是种无厘头

甚至觉得太矫情了

那怕曾经是那样的热烈

热烈得没有了自我

与天地融汇于一体

只有呻呤在夜空中呢喃

为你而忧伤地歌唱

只到面对远去还没有醒来

还在那里不停顿地唱着

可那身影早已走远

但却又很近

近得你根本就看不见了

......


60、想你——

一直在等着你

有这一种预感

如哪心有灵犀

是这样的通透

知道你会来的

一起在夜空下

数着那些星星

哪一颗最亮呢

那有过的单纯

但这已足够了

不仅仅是共吟

而是走出轨迹

翻出新的一页

可你还是没来

梦花会凋零吗

只剩下了等待

尽管那是无奈

却又是种企盼

就这样思念着

唱着寂静的歌

就这样想像着

知你一定会来

就这样的等着

你什么时候来

......


61、重要——

是的,“生存的命题

是如此沉重”的发生了

却让我走近了你

扰乱了寂静中的轨道

那句“能见你对我重要”

漪起了我的多愁善感

不,也许有一丁点儿

但早过了那种岁月段

重要的是能为你做些什么

我不知道,似乎无法回避

不想回避就是一种担当

如果是金钱与家事纠葛一体

我能做什么?只要能对你好就行

哦,就这样地走近了你

多少令人心痛的故事现落

一切都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当然,也看到了你的坚韧与孤零

也就更有了对你的钦佩与揪痛

哦,就想拥你入怀

那种念头就这样摄缠于心

似乎也挣扎好久好久

哦,就想与你相拥

那灵与肉的交融

那怕是伤害再落荒而逃

.......

这一切都重要了吗

于寂寞中的你

于飘泊中的我

可以伤痛于我

但却不想伤害于你

如果又有另一种负重于你

叫我如何在暗夜中舔伤

啊,请不要这样自责

谁也不可能知道宇宙有多大

重要的是要走近她

走近宇宙便是接近自己

接近自己心中那个小孩

可以么,如“一只如歌悲鸣的蝴蝶”

继续在唱道,“拥有寂寞与群星”

并是那么的“遥远而明亮”

而“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这里面也包含着你的一种从容

让曲线跃上生命的巅峰

我的“致爱丽丝” 你在聆听吗


62、自语——

那原野山丘

或原野中的岩土

沉寂了几年

十几年,或一千年

渴望着什么

那闪电雷鸣

让天地交融

海啸般的冲击

只到再次爆发

可那只是想象

重要的是那昵喃

如风抚摸着脸

在小舟上轻荡

是在拂慰着灵魂

或沉重的肉身

乐园在哪里

秀发如那瀑流

洗涤着我的躁动


63、图影——

那是什么图影

是无言的头像

近看才知是本书

一本有故事的书

但我看不清楚

那内容似懂非懂

这话有些多余

看不清却可能懂么

我有些不心甘

总觉得有些心灵感应

可那是本书呀

书是无法感应的

除非你能看清上面的字

可那书的主人呢

我能感应到她在吗

她就在书面前

一边闻着书的字香

一边看着书中仿佛的我

那书中真有我的身影吗

我不知道,但又觉得

书和我,或我与书

同时在她眼前进行时


64、有些诗意

有些诗意

与风月无关

只是一种升华

向何处

那在于你的悟道


有些诗情

与风月无关

只是一种素描

点缀着

那秀发上的寂静


有些诗歌

与风月无关

是有关也无妨

尽管唱

那如风般的禅想


有些诗词

与风月无关

是无关又如何

有与无

那足够了的思念


65、弄不清了

说你

还是说她

说她

还是说你

或者都是

或者都不是


如此的彷徨

命定的局限

还是

自我的矫情

好像

那么一首诗

到处都有

注定的情欲

那你

就逃脱不了命运


是这样的吗

觉得还是没说清

可真要说清吗

那眼睛

如此的清沏


66、树

那月光下

一棵孤独的树

倾听着孤独的话

摇曳着它的身姿

婆娑起舞的诗意

从斑驳的叶中洒下

不知是种欢喜

还是种讥笑


万籁寂静

我默默地说

你静静地听

诉说着岁月的远逝

沙沙之声在卷起

你屹立在夜幕

如此娴雅地抱着我

荫护着那失落的心

在风中哭泣


只到天明

太阳在那巅峰

落出新的脸

而伊在深入着

大地的同时

又曼妙着

绿色的手臂

向着时空飞舞

无论春秋

也无论昼夜

树梢升向天晖

唱着自己的歌

自由的永恒


67、叫我如何不税你

你有车

就必上路

上路就要加油

加油就要交

交什么呢

不说了


说了也没用

说了

你就不加油了

明白了

你反而更痛苦

所以我不说

也许你跑得更远

越远越好

跑到清朝更好

那里只有马车


你说你想明白了

不用车还环保

省钱又爱国

我说那不可能

有车就要用

摆久了还会起锈

你说你会偶尔发动下

半年也会

去一次森林公园

在那里呼呼新鲜空气

或者找个僻静的地方

与爱人来一次车震

当然,那只是逗逗

车上的孩子

她很喜欢那种

三个人一起的摇蓝


我说那绝对不可能

他不屑地盯着我的脸

我只好在旁边耳一句

他听了大惊失色

脸色发黄

防冷涂的腊

抽搐的颤音

什么?二号病?

隔壁的张三得了

唤起一种历史的恐慌

他嘶叫起来

拖起了老婆孩子

上了车库里的车

一路狂奔 千里之外

身后是国家代表

我的大笑

叫我如何不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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