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着冉姐到石家庄大剧院去观看残疾人专题文艺演出。冉姐平时在微社会用语音方式讲她的工作,可以看得出她对于自己工作的那份投入,因为心理学的学习,冉姐对于残疾人的解读让我对于这一群体有了很多关注的愿望。
观看之前,我对于这样的表演会有一些悲壮设想,也因为这个原因,对于带妞妞观看,有顾虑,更有很多的期待。但是整个观看的过程,我体会到更多的是残疾人作为一个个体的精彩,孩子观看时,感受的也多是那种美,我会忍不住去猜测,他(她)在表演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坐在冉姐旁边,她不断的给我讲解,我了解到作为一个艺术团体,他们的节目很大众化,谈不上有多专业,但我还是被感染了,看着一群聋人在指引下和着节拍舞蹈,我会想,究竟是怎样的热情让她们在无声的世界里感受韵律,不断地排练呢。
我不禁联想到冉姐每年的重头戏,残疾人艺术比赛,我还记得她的焦头烂额,她说,参加比赛,是要对动作一个一个抠的,对于没有听力的一群人,让动作精益求精,那付出的又是怎样的努力呢?
我问冉姐,你经常跟残疾人打交道,对于他们的状态会是怎样的感觉?其实我脑海里浮现的是她曾经在微社讲过的一个故事,一个妈妈如何自强自立,如何想要一个孩子,但是不管怎样,她终究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啊。
冉姐说,经历多了,我对于外表会忽略,更多关注他们的内心。我能明白,每每看到精彩节目时,我内心首先出现的怜悯之心冉姐已经克服了,如果一直是这样的心境,恐怕也无法平等的与残疾人相处吧。
近距离观看这样的群体,对于媒体宣传的残疾人身残志坚反而没有太深感受,更多的是体会到她们对于生命的体悟,一种达观。
有一个70多岁的艺术家,她演唱时目光里全是笑意,到最后还在工作人员的扶持下走到观众席与大家互动,她说,我74岁了,我从她的目光流转里看到的却是青春的光芒,她说我的儿子患了骨癌,做了截肢,不过,幸运的是,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那一刻,我感受到的是一个母亲对于生命恩赐的珍重。
跟着冉姐我试着去感受这样特殊的人群,盲人歌者上台的时候必须由他人扶助,并且给他固定好位置,在整个演唱的过程里他可能会有一些手势,脚步却是一定不会挪移半分,冉姐指着其中一位歌者说,你看,他一定是全盲,手势如此僵硬,因为他没有模仿的机会,我听到心里,不觉有一种酸楚,以前听过有人一个人没有机会看到太阳,不知道什么是颜色,亲眼看到,再听到他们一展歌喉,内心的触动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节目中有一个肢残人士用拐杖表演的舞蹈颇有阳刚之美,可以看得出他的舞蹈功底很深厚,之前总觉得身体残疾,应该就是受人关照的,可是在谢幕时,有一个场景又一次触动了我。这位演员看到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时,一再的伸手谦让,两人在那里谦让半天,让旁观的我看入神了。这让我想到在家庭里孩子需要体会到自己是有用的,其实残疾人即便肢体残缺,依然坚韧的用形体完成着健全人都难以达到的高难度动作,不仅如此,他们在生活也是挺直脊梁,活出自己的精彩。
冉姐说,这样的节目还是要体现主旋律,可能会缺乏新奇感,这样的节目可能也并没有那么高端,但是我却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作为残障人士作为普通人享受生命的一种美。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精彩,你我不也是如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