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开始写作呢?简单地说,因为心里憋着东西,需要出口,需要表达。
每个人每天都会有很多经历:看不少东西,听不少信息,说不少事情,迸不少想法。有职场的历练与搏杀,家庭的琐事与温情,人际的机巧与放肆,学习的填鸭与收获,娱乐的肤浅与快乐,独处的孤单与领悟,旅行的疲惫与放松。多多少少,都会在心里留下印记,有的是需要我们忘记的,有的是需要我们记住的。
该忘记的忘不掉,便会成为挂碍,积在心里,挂碍多了,就像吃多了东西一样难受,让人沉不下来,为情绪所控,负载累累,没有思考的空间,没有卸下的时候。该记住的记不住,那头脑就空空如也,这是些鸡零狗碎的散乱点子,没有系统的表达,也就没有深入的思考,没有成熟的决策。
写作就是解药。
该忘忘不掉的,把它写下来,描述出陈年往事栩栩如生的样子,当时的场景、当时的情绪、当时的想法、当时的选择,写清楚了,才会有“只是当时已惘然”的释怀和放下。写下了,挂一边,打个结,才不会时时萦绕,不成障碍。
该记记不住的,把它写下来,记录下来它的表象,探求一下它的原因,想想它和其他想法的联系,写作是一种梳理,将跳跃的想法、飘散的记忆、零落的思考捕捉到,整合到一起,梳理出来,组织成语言,然后像一条小河,尽管弯弯曲曲,曲曲折折,但是流淌在纸上,线性地输出。
更重要的,无论是为了忘记还是记住,写作都是一种发酵。它都在整理,在整理的过程中大脑在高速运转,神经网络在快速地处理信息,加工为成型的想法,成为有逻辑的语言(即便是诗歌,也是有逻辑的语言)。这个时候,很容易“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经”,一个想法和另一个想法发生了化学反应,你会收获它们的邂逅与爱情的结晶,产生美妙的意外收获,那是让你觉得融通的知识体系,让你顿悟的思想启迪,让你觉得惊艳的美妙文字。因此,在落笔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写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你的纸笔或者敲击的键盘会发酵出怎样一种美味的文字。从这个意义上讲,写作就是为了写作本身。这个时候,写作的名字就是创造,是偶遇,是爱情,是云雨,是彩虹,是快乐本身。
因此,为什么写作?我的答案是:为了写作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