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每一段时间总会有这么一次,大概也和即将到来的生理期有那么一点的关系。安静,却不平静。
发生了那么多故事,却懒得与谁开口讲出。一个人回寝室的路上总想着给家里打一通电话。可是解释情况就要耗费许多的口舌。最后总算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抒情。“好了好了”作结,却并意味着心底的烦躁消除。相反,更盛。
临睡觉前朋友的召唤总不好意思打断,当然,不管是什么时候,总要感恩恩泽。索性,能担得起“朋友”之称的,不多。有时那些他们生活中的琐碎总会让我感到无聊,劝说无力。就像执迷不悟的大婷子,你永远都没有办法阻挡她对学长无限的崇拜和爱恋。所以,我喜欢毛姆在《面纱》里面写的凯蒂在遭遇瓦尔特死亡之后的状态。因为人总是以自身为中心的。到底是有那些真正伟大的人。不过我不是他们,所以我无力去评判他们是如何能够把自己有限的生命全部贡献给他人的。我曾会在别人情绪高涨的时候冷眼旁观,是冷血吗,我也不知道。怕是最让我无力面对的就是想到自己的死亡。那些遗留在枕巾上的泪,是恐惧。对无知的恐惧。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美好,但我还是爱他,毕竟我只有他。
我时常会怀念,高中时候那些如期而至的夜晚,有过期待已久的“不期而遇”,有成绩公布之后的逃避,有没有望过的星空。那时的生活很简单,曾经的勾心斗角,你抢占我的三分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些个夜晚,即便你路过我身旁,也只是相视一笑,没有言语。我不用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走多远无所谓,只要我一个人,在走着。
我尝试着在校园里没有既定路线地走,路遇过很多的人,在灯火通明的北京,反而觉得更胆怯。像一层壳被狠狠剥落,灯光让我眯着眼前行。我将自己隐藏在人来人往之中。装作自然地独自尴尬。这个夜晚,不是我的。
这么多年,记日记并不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却也常是自省与逃避之地。只是日记零落在四处,在日记本,在便签本,在微信,在微博,在word,在某一个APP。自己也跟随着被向各个方向撕扯,快要拼凑不出一个从始至终的我。我就这样走着,用当下的喜怒去填补又失去的记忆。倘若我能将所有的记忆都用时间轴一一呈现,我想,不论是何时的工作,轴的长短怕也都是相同的。这样想想倒觉得左右都无妨,清空才能迎接,我好像也没有吃亏。
如果做不成一个了不起的人,那就去做一个有趣的人,身上总充满了故事的神秘感。我想,倘若有一日我遇见了毛姆,他也很感兴趣在他的下一部书中给我安置一个角色,那我这一辈子怕也是值得的了。
越来越少地开口讲话,有时开口总有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口误。但我依旧不想开口。就让我做一个自己世界里的女王,制定自己的规则,你千万别想来纠正我什么。生命太短,我们都要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