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快5岁了,长得胖嘟嘟,小胳膊小腿还有一股子蛮力,孩子爸称她为俄罗斯妞,大女儿叫她“砣子”,我则戏称她“大肥鲤鱼”,因为她爱在床上各种弹跳,我还制止不了那弹起来的扭动的身躯,像一条跳到岸上的大肥鲤,各种摆动,又彪悍迅猛。
她只接受姐姐起的小名“砣子”,家人便常以此名呼她。
砣子最近比读高中的姐姐还忙,晚上十点多睡,早上六点钟起,搞的我头痛不已。
那天夜里,因天气闷蒸,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熬到午夜过,暑气消退,凉意来袭,我才逐渐酣睡。
睡得正香,朦胧中闻有鸟啼,接着一陈乐呵呵的傻笑传来。我心里只叫惨,是砣子醒了。远处丛林的一只布谷鸟乘着黎明,“布谷,布谷”的赶着早活。不知道怎么戳中了砣子的笑点,她傻乐得不行,撅着嘴,可笑的学着布谷的啼啭。
我并不想配合她的搞怪行为,我因为没睡透,头绷得又疼又紧。
见我没反应,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欺过来,凑近我耳朵,坏坏的轰着“布谷,布谷”,小嘴儿吐出的热气烘得我耳朵又痒又麻,头皮仿佛万只蚂蚁蠕动。我实在撑不下去,只得睁开眼睛,向她投降,表示醒了,但要起床了。
我逃也似的跳起来找鞋子,只为避开她的魔爪。
通常我再快,也败在她手里。要么被她一手拽住了衣服,她得意的冲我傻乐,接着要求我陪她完成一段主人与狗狗的表演,她要假装是我家养的一只小狗狗。要么有幸逃脱,她又嚎啕大哭,指责我先天晚上也没陪她玩过这个游戏。哭的我心浮气躁,只得强忍脾气,又来一段关于狗狗的即兴表演。明明说好的一次排演又被她软磨硬泡成三次,要不就是这一幕戏很长,台词老说不玩。每次脱身我就是那句:真的不来了,再闹我就棍子上身。这句唬人的话还勉强镇的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