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要永远在一起么?今天看《七月与安生》,我忽然就想到了你。我现在还恨你,但是我想你了。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我们是同学,六年前,哦,不,是七年前,我们都还很单纯的时候。其实当时的我一直是个很难接近很孤僻的人,和谁都保持不咸不淡的距离,不得罪也不亲近。已经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变成朋友的了,好像就那么顺理成章,我们是朋友了。
我是个很马虎的人,总是丢三落四找不到东西,遇见你以后,好像每次我找不到东西的时候你都会把它从某个地方拿出来,你就像我的哆啦A梦,口袋里装着我的世界。
我在家脾气很暴躁,完全不是对待别人的清冷,你知道的,我很会装。那次和我爸妈吵架,吵得特别厉害,我跑出去,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是你把我带回家,收留了我好多天。晚上和你睡在一起,当时我就在想,我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永远,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把你带进我的朋友圈,你带我认识你的伙伴,我们开始了形影不离。在学校我和你总是走在一起,吃的玩的,天天都是。你去大理,给我带了披肩,你有一模一样的。冬天,我给你打了围脖,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们戴着同色的耳钉,戴着同样的手链……
我们在一起五年,还记得我有过一个男朋友H,长的很帅,而我并不是好看的那个,我和他整天在一起,于是陪你吃饭逛街的时间没了,和你笑闹的日子少了,可你没有任何怨言。后来我和他分手了,因为他转投别人了,我哭了,是你抱着我陪我哭,还记得那天在我家喝酒,一桌子的啤酒,我和你两个人喝了醉了笑了哭了……
我爱吃辣,有胃病,你总是拉着我不许我吃;我心情不好就爱躲着哭,是你拉开被子陪我睡;我无家可归是你把我带回去;我失恋难过,是你和我一起喝酒买醉……总觉得你比我自己更懂我。
我以为小说不是生活,哪知是我们把生活过成了小说。我才知道真正的难过不是撕心裂肺大声哭泣,而且你明明恨不得一起去死却只能默默撕扯着自己笑着说“没事。”
后来,你有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小混混,长的不好看,没钱,不思进取,可是你爱他。那时候我们还幼稚,他拖着你,却给不了你未来,我不想看到你后悔,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你爱他,从来不疯不乱在我心里沉静的你居然也会和他一起去飙车,会喝醉,会夜不归宿……
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我需要做点事情。我特别记得那天,是傍晚,太阳还没落,本来约好的一起去玩,我隔的很远,你让他来接我,我站在我们总去的那个桥,他骑着车,没下来。我说我想和他谈谈,他听着,我开始是让他离开你,我说他给不了你未来就不要拖累你。不能给你未来就放过你。或者,至少,别让你堕落。他打了我,真的,一巴掌。
后来你们分手了。他恨我,你也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的确,我是该恨,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加给你,或许你只是想要爱情,而不是现实。而每个人的幸福都不是别人说了算的。可我发誓,我不愿你不好。
但是最后你还是原谅我了。我们还在一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过着以前一样的生活,可我知道,有的事已经不一样了。
2014年,我遇到了我最爱的他(G),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原本生活一团糟糕的我开始变好了,而你和他亦是好友。我们三个总是一起出去玩,去吃饭,你们两个都把我爱吃的往我碗里放,我笑说你俩太默契了;我们一起去骑车,我坐在他的后座,你在另一辆车与我们并行。我们在夜晚的街道唱歌,在山顶呐喊,在我家一起做饭……我觉得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最好的密友,最爱的人。
15年春天,我和最爱的他分手了。而你,还是最后陪着我的人。
那时,我以为,你才是那个唯一陪我到最后的人。
可是不久,我在一次聚会又遇见了以前那个男朋友H,我本来不想理他。可他却笑着说:“你闺密L呢?闹翻啦?”
“你才闹翻了,你全家都闹翻了!”我瞅着他说。
“唉,只有你这种傻X还会和她做朋友,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你说谁你?臭不要脸,你以为谁都像你么?”
“不信你看。”他翻了下,把他手机放在我面前,上边显示短信。而号码是我除了家人唯一记得的L的,“她不太懂事,有些时候很自私,你不要和她计较。”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你往下翻。”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是她配不上你。”“她哭了,还喝醉了,拉着我骂你贱人。”“真是傻的天真,她还觉得她可以去羞辱你”……
“这是什么?!!”我无比震惊。
“这是你和我在一起时候她发给我的,你知道,我没删短信的习惯,虽然最后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既然今天遇见了,我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你,L,你要小心她。”
我当时呆在了当场,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是事实摆在了我眼前。我提前离场,走在路上已经忍不住哭了。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知道当时为何就打了G的电话,鬼使神差,我问他,L有没有给你发过一些短信?不好的。G沉默了,我知道这是默认了。
那天,我哭了一晚上。我不懂你为什么这样做,可是却又隐约有些明白,但是最后,我还是不敢去问出口,不敢去问她为什么,怕她难堪,也怕我难堪。其实是害怕真相会让我无法承受。或许真的是我错太多,所以她才以这种方式报复我。
第二天,我和她说,“我们绝交吧,不要问我理由,你好好的。”我拉黑了她所有。
就这样,我和你慢慢疏远。
后来,总是做很多关于以前的梦,然后哭醒。
我开始过只有我的生活了……
我活在酸甜苦辣的生活里,你在象牙塔里,你不懂。 ――《七月与安生》
和你断了联系以后,我一个人在南方生活。吃很多次我们吃过的东西,和不同的人,没有你。去很多次我们去过的地方,和很多人,没有你。遇见很多很多新的人,没有你。
仿佛离开你以后,我变成了行尸走肉,即使和别人再谈笑风生,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掏心掏肺。即使再难过的时候,也只能一个人承受。
我戒了酒,想要戒掉你,却戒不了回忆。
很多人告诉我你的消息。听说你去了黑龙江,朋友把你的照片给我看,你搂着新朋友站在雪地里笑的开心。听说你交了男朋友,他对你很好,也很有上进心。听说你试着联系我……听说你幸福,真好,你幸福。
或许当时年少太无知,做错许多事,对不起。
我恨你,却又不得不承认你才是我心里最舍不得的唯一,最懂我是你,最伤我也是你!
我想你,想孤独时你的拥抱,想我们一起笑着走过的记忆。
你存在我脑中的象牙塔,而我活在酸甜苦辣也味同嚼蜡的生活里。
而我们仿佛印证了那句歌词“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11月1日,你的生日,我在南方为你祝福,原谅我的不能原谅,也原谅我无耻的想念。
“生日快乐,L。”
――谨以此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