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10月8日买来的,10月28日阅毕,不算快也不算慢。这本名叫《Ferryman》,中文译名《摆渡人》的小说,是我从原版图书推荐中选择来的,当时觉得貌似女作家的书,读的不甚多,加上自己也开始慢慢地涉及到了剧本与电影知识,以及一些小文章的创作,抱着众口的态度,因此,就将它列为了书单中的一本。
谈到《摆渡人》这本书,大概的情节描述是以一位女孩一起前往探望有着模糊记忆的父亲途中隧道车祸为伊始导线,展开的灵魂与爱情的天堂地狱之旅,将它列为情感类小说是不为过的。女孩在走上灵魂归途的路上,有了这位摆渡人的陪伴。作为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不管是陌生人,还是异地,只要是不熟悉的,我们一开始都是排斥的,更谈不上喜欢之类,这是人的一种天性。女孩在与摆渡人男孩的相依相伴,细致照顾下有了感情的基础,大概是源于她对父亲爱恋的驱动力下所致(从小就属于离异家庭)。从每一次需要到达安全屋经历的坎坷,到在安全地带的细致照顾,以及途中天气云涌跟随女孩心境变化,都一次次地刻画了两人关系的细微改变。画一个蓝图的话,就好比“男追女,隔层墙;女追男,隔层纱”,男孩子作为一个老道的摆渡人,有着丰富的经验教训,都能在途中与她一一分享,这也让长期处于半抑郁状态的他,找寻到了乐趣。最后一站,女孩来到了通往天堂的大门,没有了男孩,她在出现了一章文字(全书三十一章)描写的两个人物帮助下,懵懵懂懂地知道了来时的路,原来是可以重新往后走一次的。这一次,女孩发挥了女人坚强与第六感准确的天性,毅然决然地实施了自己的迷途知返之旅。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至少需要独自走完一半的行程才能在半路上遇到男孩。
男孩作为别人的摆渡人,又一次进行了苦旅。这一次再遇到女孩时,他选择了日思夜想地女孩,却不甚小心地将这位需要摆渡的新人致死了。两人都很自责。在女孩阐明自己需要归途,说不定两个人都能回到现实生活时,男孩选择了沉默,他觉得自己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走向一个人类的世界,那是不可能的。可,爱情的伟大,就在于它具有伟大的盲目性。他选择半推半就地形式相信了女孩。
冲上车祸的大巴,女孩醒来,周边是吵杂的声响,她在寻找属于她的那一位。躺在担架上的她,微微一笑,那个一直陪伴她经历了心灵与灵魂之旅的男孩,正矗立在不远处。低声耳语,
“You’re here!”; “I am here!”。
这是通篇的最后一句话,完美收局。
故事是这么个阐述路线,但是描写起来还是有很多难度的。尤其是在人物的心理刻画中,作者用词相当的谨慎和幽默,而且她将景,物,人,三者之间的关系描述地相辅相成。这一点是女作家的优点。为什么说是优点?因为我后来在西西的《我城》这本书中看到了更多地景物人的描写叙述,整体上都属于细腻的笔法。
既然都写到这里,那就多谈谈关于读书的事情吧!
为了更好地把自己的书评影评写好,我辅助性地购买了些《故事》、《如何写影评》、《你的剧本逊毙了》等书籍,然后结合自己的喜好,在阅读的过程中学着自己思考,学着如何模仿别人的视角,学着将自己的独特性融合到文字中,学着站在一个写作人的位置。女人,男人,电影人,剧作人,小说家,都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在生活之中需要一种表达方式,这种方式能够让一部人认同接受,也有的时候也让大众喜爱。这是一种美妙的过程。
读书,对我而言,是一个愉快的时间享受,更何况还是一种气质修炼的法宝呢!
连载小说:《久博士一道文书》 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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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说:《久博士一道文书》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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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说:《久博士一道文书》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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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娘的创业史与黑势力家族
自古以来,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告诉我们,发展农业经济是国家的立足之本,是一个国家强大的有力物质支撑。秦,之所以在列国之中能够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众国的霸主,靠得就是农业革命,划分田地,改为国家责任制,同意规划后有政府官员统分统筹。到了后来,安徽出现了一个凤岗村,搞起来农田个人到户责任承包制,一跃将农业的发展推向了政治的风尖浪口。最终,他们都成为了农业革命中的一个典范,印证了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伟大思想。
有一点,要说明清楚的。高科技给我们带来了巨多的好处,作为久博士,他也不想赘述,但如果你非要问个究竟,请出门左转,前面就是某社科院,关于这方面的资料,足足叠起了他们那个28层大楼。21世纪初的人们,已经在享受着马克思主义所描述的上层建筑,精神有了焕然一新的需求,他们认为在这个以生命科学为主旋律的年代,营养与健康学才是淫乱的根基。马克思讲究的是形而上学理论,这等公民,在自以为上层建筑牢不可破的背景下,居然干起来直流而下的勾当。上上下下,历史总是在以同样的方式出现。
羊金久先生,对农业经济深谙其道,这是建立在他本人的农民出身和小农思想的根深蒂固;而乔三娘,莎莎小姐眼里的久爷久哥更加可能是一个艺术家,是人生艺术大师。对于我而言,他是什么,骗子,专业行骗的生活小贼。不同的视角在文学、电影和艺术中一般有个术语,叫做视点(Point of view)。这个概念新词,是个美国词,它也分广义和狭义,跟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一样。看到一个唯美女子的身影从你面前而过,你吟诗一首刻画下自己的心情,这就是广义的,但如果你伏地而视,对那两腿之间发生的事情感兴趣,那就是狭义的。更深入地说,它也分为婴儿期和成人期,这下更容易懂了吧。这农业经济在当今就被人看作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橱窗裸女文化般,没有了神秘感,自然也就没有了硬的兴趣。习得过电影文学的久博士不一样,他有着场面调度(这是个法语词,mise-en-scene)和现实主义的宏观分析能力,他对三娘在烈日下农地里的湿热干劲,以及挂着那两颗半裸着的小葡萄在柴火灶旁烙馍馍的场景有着不可低估的敏锐。
正如现在我所注意到的那样,佯装为斯皮尔伯格沉思电影剧本的洞察深邃,手持一杯刚出炉的意大利Espresso,在这敞亮的咖啡屋内的一个安静小角落,侧身用他那只右耳聆听着关于三娘的农民企业家发达史。什么?你想问我他的左耳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他的左耳在听薛定谔方程的求解过程,你信吗?当然不信,他的左耳有着后天性的耳聋。再伟大的人,他也只是一个平常的人,对于身体上的缺陷是无法利用伟大来改变的。
丧偶之后的乔小娇,仿佛一夜间得了神经衰弱,混合着焦虑和笑声。关于这点,是有可以想象的余地,毕竟林黛玉式的家庭背景,苏小小的培养模式,加上戚夫人似的婚姻,让人难免觉得整个悲剧都即将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久博士就如拿破仑在厄尔巴岛度过的最后时光一般,缓缓地咀嚼三娘的这些闪回……
服务员,请给我来一杯龙舌兰!
呀!这谁?这么早就开始喝酒了,这不是还没有到晚上。说着就在三娘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就坐下来了。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呀!赶紧给这边送一瓶酒来。幸亏这久博士的心脏还算正常,要不然早就晕厥过去。
羊金久还在纳闷着五大三粗地富态娘们是谁时?这胖丫就像开了保险的机关枪,嗒嗒嗒地说个不停。要说莎莎小姐是属于微胖界的戴安娜,那面前这位就是举重圈的黑人卡戴珊。黝黑的肤色,肥胖的体态,还有那身上的貂皮披肩,着实让羊金久觉得,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暴发户。
别只顾着自己热乎,娟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是羊金久先生,他从事高新产业的芯片工作,就是手机芯片的那种。还不等乔小娇说完,她就又热乎起来。
俺没啥文化!可能是领会到了乔三娘的眼神,她改了下口音,并坐直了自己的身板。我叫王国娟,大家都叫我娟子,听说你是大博士,之前就一天到晚听乔姐说小渣渣。其实我们两个是有见过,但是估计你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欺负我们乔姐了?大清早就在我的店里搞事。来,喝酒!
我滴个乖乖!那么大一杯酒,这妞居然一口闷,还面不改色,难道是传说中的十斤姐。
噢,对了!乔姐,你怎么过来也不打个招呼。你最近忙啥呢?整天也不见你的人影,约你你也不出来,是不是嫌弃姐妹了?对了,我最近去了一家SPA会所,那里的服务超级好,而且服务员都很帅气噢。还有,隔壁益田假日广场那开了一家健身房,改天乔姐带带我,咱两去练之前你说的那个印式普拉提,……
哎, 哎,哎……劳资还坐在这呢!你当我是空气,还是小蝌蚪呀。我吃米饭,说人话,可不允许把我当狗来待,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久博士显然把自己当做是她们的朋友了,其实人家鸟不鸟你,真得没有什么礼貌性可言。
久爷,你没事吧?今天你怎么话不多呀!废话,我倒是想说,这娟子让我喘不过气来,我都不知从何插入了。与此同时,王国娟注意到了乔小娇对羊金久的称呼,她为自己刚才的冒失感觉到了后悔。遂举杯就对着羊金久,一饮而尽!
没事,你们姐妹两个见面,这么热乎,让我感触良多,出门在外,难得有这么好的姐妹情深,……。
王总,昨晚送过的一批货,有些合同和文件需要你确认与签字。
知道了!乔姐,久爷,我有些事,先到办公室处理下,你们慢慢聊,待会儿你们有空的话,我们就一起吃饭呗。说完,也没等我们答应与否,就径直走了。这妞儿果然是有点眼力劲,居然也改叫我叫久爷。间接地说,这个乔小娇不简单,她的过人之处让羊金久有点摸不着头脑。
久爷,赶紧走。说话中,乔小娇已经拉着他的手,直接出了咖啡厅的大门,驾着车,疾驰而去。在车上,羊金久问到,刚才那个娟子跟你什么关系,她是谁?三娘头都没有转一下,爽朗地回了一句:这个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
九方购物中心的顶楼游乐场中,两个成年人对着一个投篮机,在那拼命地做着重复投篮动作,不时还传出哈哈大笑声。一个转身的工夫,你又发现,这两个人坐在虚拟摩托车上,竞速玩起了拉力赛……。久博士凝视着三娘,那眼神里恨不得冒出个兔子,一下子就跳到她身上,那一刻,久博士神经般的给自己想了一个定义,心动的感觉如此有魔力。她的每一寸肌肤透露出的汗液,在我看来,都是如雨后的荷叶残露,嫩滑甘甜,他已经不再平静,这个情丝注定是斩不断。
如果你能想到,他们俩在麦当劳的甜品站吃了个买一送一的抹茶味甜筒。恭喜你,跟上了久博士的思绪节奏。你一口我一口,你亲一下他啃一下,这个画面感十足的情景让羊金久很开心,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可,画面感落实到文字上来,他又想起了当时递小纸条给莎莎小姐,你一盆我一盆,你一口我一口。他为自己没有联系莎莎小姐而内疚,更可恨地是,这莎莎小姐还摆什么英国人独有的傲慢和自大,竟然不主动点来找找我。她这个架子,我是不会给她台阶下的,况且我还有三娘的温柔乡。我要坐直,背影一定要美!
乔小娇说起自己在帝都农村种蔬菜的事情来,身上会发光,柔柔地,说不出来的淡雅。她告诉羊金久,每当自己感觉到苦和委屈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坐地铁到北四环的华联超市旁边那个麦当劳店,吃上两个甜筒。为什么要吃两个?你问问老爷爷呀,为啥这个活动一直做到了现在。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悲伤,所以吃起甜品来就更加的淑女,她告诉久爷说:吃甜的东西能够让心情好起来,如果碰巧喜欢的人也一样,那就更加开心愉快。久博士明白,她的开心愉快其实暗指着幸福快乐,是那种小女人得到满足后的傻傻乐。
原来这王国娟是乔小娇家请的一个东北籍保姆,那时候主要负责做做家务。毕竟乔三娘是大家闺秀,加上这个地质所的龟孙子怪会心疼人的,不想让三娘沾油水,怕伤了那双玉手。后来,丈夫也死了,钱也花的差不多的时候,生计于乔小娇来说,就是摆在面前的一个大难题。这娟子对主子那是忠心耿耿,顾前顾后,对乔小娇不离不弃,还安慰乔姐,说乔姐是文化人,定会吉人有天相,会有办法度过的。这个话能够从那个啥胖妞的嘴里说出来,我打死是不会相信的,这三娘还不忘美化她说出的话。活儿好就行,管它话好话糙呢,人糙心好也不错。久博士刚想着要夸奖下这个娟子的仁义道德,且不料三娘又说,娟子在某个午后的傍晚告诉她,她要走了。
人,总是自私的!但是我误会了王国娟,农民还是淳朴的,我们不能以一个城市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否则你就是市井小人,就算在城市生活,无非就是披着一件华丽衣裳的土狗而已。娟子告诉三娘,她的一个老乡在北京郊区承包了一片田地,经营尚好,苦于人手不够,想请娟子过去帮帮忙,工资上,可以是现在的两倍。这下可急死乔小娇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叫她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是好?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思来考去。第二天,娟子看到她时,被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不敢出声。早餐过来,乔小娇住了一壶England Tea,又名英式红茶,送到娟子房间,然后把她拉到床上坐下来,今天咱姐妹拉拉家常,说说掏心窝子的话儿。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要怀疑久博士的智商,这对他是一种侮辱,如果当时久爷在场的话,肯定会跪地求乔三娘,说自己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说要走了。可,王国娟这个大傻妞,她哪知道什么叫,越是平静的湖面,其下的波澜越大。乔小娇下了一步好棋。颇有当年刘备当众摔阿斗的气势,这周年大的小孩如果不是刻意的摔,他能不摔死嘛!比如,当你知道别人要打你一巴掌,你做好了准备,那么打起来就没有那么的疼痛。反之,冷不丁地给你来上一下,估计不仅是痛苦,还火烧火燎的。所以人作为一种高等动物,注定是命贱的。
这后来,王国娟没有去成她老乡那,而是跟乔小娇一起承包搞起了大棚蔬菜。乔小娇精于数字与战略的发展规划,所以她创业之初,就前瞻性的将自己的蔬菜定义为高端路线,并开创了股份责任制。王国娟占股20%,主要的责任在于种菜和灌溉运输,而种菜的技术与经营由乔小娇执掌。这个例子告诉我们,知识改变命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这个架构方式,就好比一种好的酒,酿酒处方绝对是最值钱的,你看那可口可乐到现在,配料单还放在了瑞士保险柜中。创业之初的痛处,其实大家基本上在很多媒体和公益节目上或多或少有了解,久博士在这里陈述,就有点多余,且不能俏皮地显示他高深的物理学功底。有一点还是要指出的,这乔三娘居然还有过一点乡村爱情故事,太狗血了,我不想听,也不想了解。这不是对农民兄弟的歧视,我是怕打击了凤凰男们对城中公主的积极性。
得幸于经济春风的吹过,惠及了乔小娇和王国娟,她们办起来了农家乐,请来了贪图三娘美色的投行资本家,将其绿色食品与娱乐产业双重健康概念包装,最终过了天使投,吸引到了ABC轮投资,最后成功上市新三板。金融专家和资本家都是吸血的人,他们有着狗一样的嗅觉,和永远也改不了的吃屎习惯,在A轮之前就踢出了乔小娇。当然,这轮B,轮C的流程到底有没有走,这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也不好过问。针对轮B的立场,我选择相信了乔三娘。
久爷,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何来到了深圳吗?
对呀!照理说,你所有的资源和人脉应该都在京城,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的需求,你们在北京发展,应当是最佳选择了吧。
关于这点,久爷,你说的是对的,但来深圳也是另外一种选择。当时变现了财产后,我成立了投资公司,加上我欲想让娟子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我把送到了某大的光华管理学院进修。久博士琢磨着,这三娘真不容易,虽无过多的社会阅历,且懂得合理的家族,需一个军师,跟God father的柯里昂大人一个套路,明智!可,虽我们倡导人人平等,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三娘后来亲自去了黄河商学院,修得一身本领,像极了麦克柯里昂大人的作风。
黄河商学院是何等高校,人人都是企业精英,他们怎能不知道上海与深圳两座城在股市中的地位。王国娟去了上海,她来了深圳,经过一年的股市洗礼过后。娟子将钱亏差不多,而她的资产也缩水了一半。因此,王国娟再次来到了乔小娇的身边,两人安稳老实地干起了实业经济。这也就为什么现在王国娟拥有那间咖啡厅,而我有了一些店。虽然不在种蔬菜,但是也算是老本行,健康与娱乐相结合的产业嘛!
羊金久深吸了一口烟,她知道乔三娘如何草草地收场自己的过去,必定有着她自己的道理,他不追问,他不想别人怀疑他的智商,那是一种羞辱。
走,三娘,今天玩得有点累了吧?我们先回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有无巧不成书的死冤家。这边刚抚平了下乔三娘,这迎头就撞上了叶雨芳。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冤家路窄。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抬头一看,是羊金久,叶雨芳一下子就笑开了,站在一旁的乔三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拉过来,只听到久爷说:给你介绍下,这是叶雨芳,我的大学校友。你好!我叫叶雨芳,请问……?愣着的乔小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出了那句,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老同学见面,多聊聊。羊金久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拉,乔小娇就下了地下停车场。你说久博士想拉,还有拉不急的可能吗?这就跟摔阿斗那件事,是一个道理。
乔小娇回到车里,她静下心来,为刚才的仓皇逃脱而感到后悔,她应该驻足那里,等待久爷给自己介绍的,她还不知道羊金久会怎么介绍她的,说不定经过最近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些奇妙的变化,你这个笨蛋!女人在情敌,或是大是大非面前,总是随性子,做事不经过头脑。这点上,久博士不一样,他懂得分寸,教父说过:I spent my whole life trying not to be careless. Women and children can
be careless. But not me。大致的意思就是,我费了一生的精力,学会了小心,女人和小孩子们可以粗心大意,但男人不行。从泰然自若的久博士,就知这某大和黄河商学院,总的来说,还是比不过某科学院的教学质量。
……
久爷怎么还没有追过来,在给他两分钟,再不来我就真的走了。
羊金久与叶雨芳寒暄了几句,互留联系方式过后,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叶雨芳的一句话引起了久博士的注意。你那天晚上还好吧?以后还是少喝点酒,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再见!
一开始,他以为叶雨芳说的是华语羊坛那晚,但那次没有喝醉呀!后来觉得此事有蹊跷,莫非那晚丽雅希尔顿与她有关。羊金久还来不及想这些,他把疑问刻在了脑海中,胡乱地道了一声再见后,径直追到了停车场。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再不下来我就真的走了。乔小娇心里这样想着,但表面上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她学习总结了刚才的经验教训。女人冷静起来真是可怕,理性的女人简直就像薛定谔方程,挖空心思,你也找不到精确解呀!故作镇定的她,轻问了一句:怎么还下来了,不是刚刚遇到你的那个妹妹了嘛,没打算好好叙叙旧,曾经沧海难为水一下。
说什么呢?都是过去的事了。三娘,我们走!
汽车疾驰在深南大道上,乔小娇与羊金久彼此平胸而坐,且相视无言。
……
……
芳芳,回国了!久博士没有像平常那样,说些什么你看起来比之前漂亮的客套话,虽然面前现在坐着的叶雨芳是更加的丰满和婀娜。也不问东问西,说最近过得怎么样,忙些什么,过去的几年都在干什么等等,这些电视剧里老派剧情的台词,他知道,只要他坐在这里就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男人要学会讷于言敏于行。
回来有段时间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生活不就是这样嘛!有人从你的世界中路过,然后他就再也与你无关。有幸地话,就像今天我们两个坐在这里一样,还能相遇,但你曾看过的世界,我已经没法看一次啦!过往的就过往了,我们没法把常人的生活过成教科书一样,让后人时时刻刻拿出来咀嚼和琢磨。如果非要说有这样的人,我定能肯定,他们一定都是物理学家。
那晚我经过平山村口,看到你喝的昏天暗地(淑女说话就是委婉,她不用烂醉这个词),就叫楚天哥把你给送走了,当时也不知道你的住处,所以就给你订了个酒店,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介意个锤子!那么好的酒店,那么棒的服务,虽然我没有享受全部,但是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居然喝醉了一场酒就实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多喝醉几次。羊金久脑部肌肉绷紧,他需要快速地运作起来,面对学霸女神的逻辑,他不能有半点疏忽,径迹教父的至理名言,那可都是血的代价换来的。原来那晚的事情是这样的呀!他恍然大悟,仿佛一个痛彻心扉的罪犯一样,就差向法官表忠心。妹妹就是妹妹,出手果然非凡,而且还能把话说得如此优雅,一下让久博士心里暗爽,妹妹还是那个妹妹,骨子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
让你见笑和破费了,我很好!对了,那天前台说有个人在门口准备送我回家,不会是你口中的楚天哥吧?
噢!对了,就是他。不过,你不是让酒店的服务员让他走了嘛。后来他回到家,我还责怪了他一番。喔,那个,哥哥,你不要误会,这个楚天哥是我们家的司机,爸爸的贴身警卫员。叶雨芳看出了羊金久的疑惑和觉察到了一丝醋意,赶忙解释了一下。这是个看过尼罗河畔金字塔,注视过热带岛屿日出,塞纳河波光粼粼,雨季苏格兰,老人海漫天星空的女子。她是全世界都抛弃和批评羊金久的时候,久博士唯一想要投入的怀抱……久博士的思绪早就不属于自己了,他那波涛汹涌的人生之舟在多年之前就交付于妹妹。忧虑之人的烦恼就在于,他用于都处在一种Blue的状态,他没法跟随自己的信仰走得更远。
哥哥?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称呼。不知道是叶雨芳故意说漏了嘴,还是有意为之。总之,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如痴如狂,不只是现在,过去也是。跟她在一起,有舌尖上的华尔兹,也有body上的爵士乐,他不是开口说些什么,担心破坏了falling in love with the
first girl he meet的过往气氛,推着坐在购物车中的她满超市疯跑的快乐回忆。羊金久不想否认这段感情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尤其是在音乐响起的时候,这能够夸大他的痛苦。哥哥惊奇自己在那空奇无过多人的街头,居然能够被叶雨芳给偶遇到,或许那就是一种缘分,一种蛊惑着双方的魔力。
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无需别人多麻烦的时候,就尽量不要受别人恩惠,欠了别人的,就总感觉有点过去不去。穷人,终究是穷人,你看那个大亨富豪不是杠杆加融资,恨不得银行的钱存在他们自己的口袋,欠的越多就越好,要不然说你羊金久是土老包,不懂得生活。
呵呵,还是老样子!说完,就一口清茶入喉。叶雨芳并没有急于说话。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关于对方的过去种种回忆。
……
六年过去,六年了!绝望的男人学会了思考薛定谔方程的精确解,羊金久多次尝试着走出阴影,而她在那神伤的旧处,依旧闻起来那么的甜美,就像婴儿出生时的笑声。羊金久依靠着狂欢夜的每一次买醉,来传递他的思念,犹如电磁波的传播理论一般。久博士的那种饱经风霜的脸已经出卖了他自己的灵魂,他在一次又一次陷入沮丧中,依然相信他的妹妹,对于他们之间的那份真情会留存下来,就算支离破碎,也直到永远。
……
原来这叶雨芳口中的楚天哥,从小就生活在他们叶家,算是被叶家老爷收养来的一个学徒,在广东某大读的法律专业,毕业后就直接当了他们家的司机,同时也兼着给叶老办些事情,处于一种亲人的信任行列那种。所以叶雨芳说起他来,就感觉有那么点亲切的意思在里面。也难怪,她父亲的企业产值在深圳市,那是可排上前十的,有些军师和黑势力背景那是必然的。据说,叶雨芳口中的楚天哥曾经单枪匹马,在西丽胡同里砍掉了当时坐拥南山区一半政府官员庇护的朱老大,一刀毙命,还不留有任何的痕迹。想到这里,羊金久脊梁背上冒了一身冷汗,早知道是他,就不该那样打发他走了,好说也要打个照面,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所关照。
事实上,不管是媒体还是纸质传媒,对叶雨芳家庭的报道都是少之又少。上面所说的那些,也只是街头巷尾的一些风言风语,考证就无法追究了。相信的人,也就是在节日或是庆祝的日子,拿来作为一种谈资来消遣。但是,羊金久不同,虽然他入深圳市不久,可你们忘了没?他有一道文书,基于大统一理论,知过去,预未来,至少对过去的推断比预测将来之事要更加的准确性。如果未来的可能性10%,那么过去的推荐正确性就是12.5%,准确度提升了25%。
……
茶也喝到一定程度了,当他们两个试着安静地坐在一起,彼此不再诱惑,不再责怪,不再缠绵,有的只是查二和他的初恋。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请容许鄙人将接下来的这首歌,献给那位静坐在520号桌的简洁女生,我的初恋女友,一个喜欢冒险生活的女汉子,一个走了都没有给我告别之吻的无情女人……
请听,久博士从主吉他手那里借过了吉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主唱的位置,坐了下来,只听那配乐的吉他指弹声,
There's an evenin' haze settlin' over the town
Starlight by the edge of the creek
The buyin' power of the proletariat's gone down
Money's gettin' shallow and weak
The place I love best is a sweet memory
It's a new path that we trod
They say low wages are a reality
If we want to compete abroad
My cruel weapons have been put on the shelf
Come sit down on my knee
You are dearer to me than myself
As you yourself can see
I'm listenin' to the steel rails hum
Got both eyes tight shut
Just sitting here trying to keep the hunger from
Creeping it's way into my gut
……
这是一首劳动者的蓝调忧伤之歌,最近羊金久发现自己的生活甚是跟这歌词的意境相吻合,尤其是horn字的传神运用,唱出了他作为男人的垂头丧气。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首歌在叶雨芳的音乐播放器中长期处于单首循坏的经典曲目之一。她就这样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个男人,岁月已将他的嗓音磨炼的越来越类似于Bob Dylan的沙哑男磁音,今晚注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