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木屋图书早读社刘奇奇,加入早读社可以免费畅读纸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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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这个过程中,基普在自我拯救的最后,选择了离开、回家——找寻自我和回到家园的双重隐喻。在这个过程中,一种苍凉的神性也参与了拯救。在1944年5月29日的圣母玛利亚海节上,基普目睹了一群“先后经历了纳粹、英国人、高卢人、哥特人和德国人的蹂躏”的意大利人将一个披着斗篷、背后有20个小灯泡组成光环的圣母雕像送到一个海岬上。他看到“在黑暗中这张脸更像是某个他认识的人。一个姐妹。某一天会是一个女儿。”可是“他毕竟有他自己的信仰。”这时他会不会想起1943年10月初,在那不勒斯的教堂他看见了圣母玛利亚在跟天使说话的泥像,他在圣母的的脚边躺下,“他们中的每一位都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来忘记时间。”神圣的象征多次出现:小说开始时英国病人似乎看到的天使长形象,基普在教堂中通过照明弹见到的以赛亚,别墅旁边的教堂……神圣之物早已成为断壁残垣,但仍自足存在,信仰者也依旧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唯独小偷、异乡人、世界公民得不到拯救。宗教遭遇世俗化的失落,当然战争脱不了关系,但这多少也是时代的症结——到最后我们只能无耻地相信生活,而生活却常常欺骗我们。
在炽热的爱情与时代的宿命之间,汉娜是一个调和者,也是受害者。她游离在三个男人之间,带着熟悉、怜悯、同情、狂野而不计运气之爱,小心翼翼地将别墅内的关系稳定下来。最后她还是失败了。她也无法摆脱父亲的去世,父亲被烧伤的情形与眼前英国病人的情形其实多有相似,但是拯救是无力的。她还试图用爱去拯救,但是爱情就和时代一样不受控制。四个人最终走向了各自的命运。她选择回家:“我受够了欧洲,克拉拉。我想回家。”然而吊诡的是,她要回到的加拿大也有殖民背景,而这一背景无法为她和基普所共享。这个世界已支离破碎,能将彼此人生联系起来的恐怕只有彼此的孤独与绝望,除此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