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更新)
走进无人的丘陵,在树林里穿梭,在赵志明的历史上并不陌生,年少时他不喜欢读书,喜欢上山打猎。沿着野兔行走的脚印部下陷阱,有时候一天能收获好几只颜色灰白的兔子。兔子有点傻,总是喜欢在同样的路上来回,赵志明打猎的想法,比同龄的男孩子精明。这样的精明还体现在打野鸡,捕蛇等各种式样类似游戏的活动上。他今年四十五岁了,常年野外游戏的奔跑和拉扯,让他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坚硬的类似丘陵上的山石。
《桥边姑娘》是赵志明最喜欢的一首流行歌曲,此刻吉普车蓝牙连接的优盘里正放着这支歌。他会唱,于是跟着节奏轻轻地哼起来。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你抚琴奏忧伤,
桥边歌唱的小姑娘,
你眼角的泪在流淌,
你说一个人在逞强,
一个人念家乡风华模样,
你落落大方坐在桥上,
我听你歌唱,
我说桥边姑娘,
你的忧伤刻进了我心里,
我把你放心房,
不想让你再流浪。
赵志明还记得学这首歌的时候是跟相恋十年的女友刚分手的时候。那女孩小他十岁,陪他一起从农村的小平房里来到大城市郊区的四合院。曾经同居在不需要支付房租的旧仓库里。十五过去年了,他还记得女孩深夜不归时,他煎熬的等待,他们的争吵,女生最后歇斯底里地出走。
“你付出太多了,留不住就不要留了”一同打工的好友劝他。女孩真的走了,放弃了赵志明用全部打工赚来的钱买好的婚房,即使婚房的房产证上只写了女孩一个人的名字。“我还是不想这么早结婚,我走了,忘记我吧”。女孩走的那年赵志明正好四十岁,女孩三十岁。
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一辈子含含糊糊地活着,他想抓住些什么,一门手艺,一个女人,一个家一个有人等他回去的地方。他喜欢大眼睛的姑娘,一次在城郊的工地上干活,工友们的喝酒聚会,在酒店的大堂里,他认识了现在的媳妇,媳妇是当时酒店的大堂经理,半年后他们结婚了。
媳妇和他一样父母双亡,在城市的底层辛苦地工作。和他一样没有上过什么学校,勉强混个初中毕业的文凭。不一样的是,赵志明喜欢专研一切可以赚钱的手艺,除了开车,他还自学了机械加工,他买了一台旧机床,从自学看图到实际操作,没有人系统地教授,全凭自学,慢慢地他也可以有模有样地做出一件件成品,竟然有客户愿意找他接活,操作机床的熟练程度越高,他的技术越好,他的收入越丰厚。五年左右的时间,开车的工作逐渐向兴趣爱好过度,而机械加工的利润成了他与媳妇婚房的主要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