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崇达《皮囊》中阿太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一声都没哭时,我却哭了。
我的外婆,她同样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送了两次。第一次,我阿姨去世时的状况我并不知道,因为当时我的年纪比较小,大人们并没有告诉我阿姨去世的消息,是我大了一点后,听外婆家的邻居说的。但是我记得第二次,我小舅舅去世时情况,我记得外婆在家中南屋里大声痛苦,断断续续的哭,我就站在她的旁。当时的我虽然记事,但我并不能理解这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旁边亲人邻居怎么劝都劝不住。
我当时不仅不能理解,还因为外婆的哭声极像唱戏而暗自发笑。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我真的太稚嫩了,父母外婆所有的亲人把我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已经十一二岁的我还对生命一无所知,还不能理解小舅舅的离开意味着什么?所以,在我理解之后,每一次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几个字灵魂都会震颤,都会想到我那一生坎坷无比的外婆。虽然,随着时光的流逝,那种痛苦已经变淡,但是还是没有人敢在外婆的面前主动提起逝去的阿姨和小舅舅,害怕会令外婆再次伤心。
我现在才明白,那一声声的哭泣是一位母亲对爱子的不舍,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外婆总是向我抱怨小舅舅为什么要醉驾,为什么要那么不小心。我想,老人的内心还是对爱子离世的不愿相信,要是他没有喝酒,要是他没有开车,是不是他就没事了,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但我们都心知肚明,逝者已逝,即使有再多的假设,他也回不来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珍爱生命,珍爱自己的生命,同时也珍爱他人的生命,要对生命心存敬畏。因为如果你的生命没有了,痛苦的将是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你的整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