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30日14点14分,四川地震。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是14点52分,当时我在开车,同伴说:“四川又地震了。”
我说:“震哪了?”
“绵阳。”
“吱”一个急刹车,车子被我刹得死死的,坐在副驾上的同伴,重重的撞在挡风玻璃上,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你来开车。”命令式的口吻,我下车掏出了手机打了那个自6月22日以来近三个多月没打过的电话,还好,电话接通。万幸。
晚上去吃饭,那个徒步的疯子发来信息问我:“四川地震了,你的人在四川,没事吧?”
“没事,好好的。”我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国庆小长假,突然发现这个城市一下子变得空了。和我年前在香港时的境遇一样,走在霓虹灯弥漫的大街上,平时繁华的城市只有几个拖着密码箱匆匆行走的人。昆明是一个旅游城市,今天放假,城里的人出去了,外面的人还没有来到,这个城便空了。唯一见涨的是宾馆酒店客栈的房价涨了。
背着重重的相机包,在M60附近转了一圈,街比平时静了一半,找个地方歇息,房间价格涨了平时的一倍多。最后不得不回到我钟爱的青年旅舍。手中还提着半打我年前在深圳喝醉过的百威。
几日来,一直单曲循环着许巍的《第三极》,今日,也终于看完了《第三极》纪录片,之前一直对藏地很向往,现在越来越迫切的想要去西藏,那个徒步的疯子已经进入藏地了,我还在苟且。我现在特别也想去藏地,不过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和那个女孩一起。
去年在某一篇文章中曾说:“今天2016年的12月,这一年的旅途也告一段落。明年会有故事写吗?会写哪里的故事呢?也许明年写的是疆的塔克拉玛,也许是西藏的拉萨,也许,也许是写中小学生作文吧。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明年,那个女孩还在吗?或许那个女孩也和她的他浪迹天涯了吧。明年,我又会在哪里呢?”
呵呵,今年我没有去新疆,也没有去西藏,南方倒是去了一次,结果确实一路事故。还好还好,今年那个女孩还在,虽然不属于我,但也不属于别人。这是我等待的第三年。
同学说我是行动派,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说干就干。可是这一次我真是怂了,想去西藏,没勇气,那个徒步的疯子,一路事故,遇到塌方,遇到狼群……我怕。
有人说既然选择了诗和远方,就要风雨兼程。当然也有人说也许自己的行走在别人眼里不酷,甚至是装逼行为。不过,不管如何,随自己的性了,日子是自己过的,随心随性就好。
外出拍照,在一个边境县城蒙自的酒店里失眠,三点多,睡意全无。
反反复复在想一些朋友的话,这些年,走的地方不少,却没有真正留意过身边的人,认为他们的真心是理所应当的,知道某次参加活动和朋友再次爽约才知晓事情的重要性。
夜,果然是让人兴奋又让人惧怕的东西。
凌晨三点,这个城市的街道还是嘻嘻囔囔。喝醉的人,有伴的被人搀扶着回家或回酒店,一路胡语或是一路高歌。没伴的人,踉踉跄跄抚着墙走,或是睡到在墙角。
夜色,加上酒精其实是人性最好的释放吧。不,应该说是兽性了。在夜里,有人借着夜色酒精的作用,开始强奸、杀人……
于是乎,好色之徒借着喝酒娱乐的理由和狼一样在夜色里寻找猎物,而那些脱群的女孩会想绵羊一样被伤害。
凌晨三点多,酒店下面的街上,吵吵闹闹,女人骂人的声音很大,很绝望,吵得我睡不着,之后警车警报响了,再之后夜重归于静。
早上退房,前台说道歉说:“晚上吵到你了。”我没问什么事,我大概也知道。
夜,有些人迷恋黑夜,比如孤寂的人,比如寻找猎物的人,有些人却惧怕黑夜,比如我。
我到过好多的城市,比如大理丽江,杭州,嘉兴,深圳,广州,上海,东莞,成都,绵阳……可惜,我到过的城市,都是一座座的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