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团长请我和李哥到蓝海去吃自助,这是我们2021年第一次相聚。
李哥又瘦了20斤,达到70公斤,气色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练瑜伽。大家说说笑笑,谈论着过往的得与失。
李哥的心态太稳定了,每天不拉的坚持跑步,这个跑步跑的也是心态,一个心理不稳定的人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需要巨大的心理支撑。
我更像一个长不大的少年,言行于色,自己喝了一瓶红酒。只有喝点酒才能衬托我心态的不稳定,在酒精的催眠下,才能打开防御,忘乎所以的聊。
说到2021年的计划,李哥说要给女儿结婚,团长说将跑团的管理权限渐渐的托付给别人了,自己要忙碌自己的工作。而我说,新的一年学会照顾家庭照顾孩子,跑步,然后学写100万读书笔记,然后将自己的人生三部曲写完。
团长说看我的文章,有一种浓浓的纠葛不清的情感在里面。是啊,我对我写的文章已经有了新的觉察——充满着弥漫的不着边际的飘忽不定,因为心不定。
说到与母亲的关系,团长说,他的母亲一直听他的,他想吃什么,母亲就会做给他吃,几乎不存在价值观的卷入感。这也是我对周围朋友的大部分母亲的印象。
但是我的母亲不同,他一直想凌驾在我之上——一直强调我要听她的。她从来不尊重我的感受,一直想要让我尊重她的感受,我想这是我这么多年一直看不惯很多人很多事的一种重要的言传身教。
在我的心目中,母亲一直是个坚强的人,是那种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那种。可是最近的分离纠缠,让我感觉到我的母亲和父亲一样,也是那种可怜兮兮的类型。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母亲最近有时候跟着小区的老太天去超市帮忙卸奶,然后老板调换掉的过期的奶隔三差五的往家里拿。之前我说过她一次,不要往家里拿这个过期奶,但是那一次娘的反应特别强烈,像是爆炸一样,然后大放厥词的说,楼上好几个人家都喝,都没事。然后她气势汹汹的,就拿着家里的过期奶都送给别人了。
可是没过几天,又开始往家里拿过期奶。我寻思,也没有几天过年了,不想跟她发生过于激烈的矛盾。
但是去妹妹家,母亲一瓶过期奶没有拿,全部是在超市按照优惠价格买的。就这件事而言,我觉得完全暴露了母亲的自尊。母亲知道,要是妹妹知道她在往家里拿过期奶,妹妹就会说她;但是我说她,她就可以不用理会我。
为什么?凌驾在我之上习惯了。更近一层说,母亲没有拿我当外人,把我当成了她的一部分,所以反抗无效。在母亲的潜意识里,我没有妹妹优秀,我不配活得那么独立,这也是她一直骚扰我辞职,从海南回来投靠妹妹的原因之一吧。
母亲最爱的人是谁?是她孙子,可是为什么要给他喝过期奶呢?在母亲的潜意识里,她一直想证明自己有用,有价值,这是她体现自己价值的方式之一。她太需要掌控感了。家里真的缺这个买奶的钱吗?这个钱还是有的。可是看着这些不花钱的东西被扔掉,母亲就会觉得可惜。
娘一直按照自己的方式,践行自己的理念。从这一点来说,我跟母亲是一样的,我总特别渴望的表达自己,总想写一部书出来,只是我很幸运,读书然后懂得了一些觉察手段。
回来的时候,李哥拉着我,又聊了几句。我说:“人最重要的要学会与自己相处,懂得享受孤独。”李哥表示赞同。
其实,对于我和我的母亲也一样。
我曾经那么崇拜着的,妹妹很小的时候就很不以为然的,我们的母亲就这么一下子被黑化了。
颠倒的人生,虚幻的梦。
我感受到了诅咒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