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张少女作祈祷状的漫画图置顶了我的朋友圈,是闺蜜X今天更新的一条状态。这应该是她近两个月来第一次发的状态,看似无言却藏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直觉告诉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思绪在那一刻定格了,点开评论,编辑完:怎么了,XX?
不一会儿便收到:XX,我妈妈正在做手术(外加一个大哭的表情)。
看到这句话,前三秒有点愣神,第四秒,我迅速打开通讯录,焦急地拨通X的电话,心跳声跟“嘟嘟”声同步进行,而每一声“嘟”让我对未知多了一点害怕,不,准确说是恐惧。
还好,电话接通了。
她的抽泣到声嘶力竭的声音,让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件她欲言又止的事带给她的打击和悲痛。
我们没有开场白。
闺蜜接通电话便抑制着自己的哭腔告诉我:“我的母亲在做手术,(诸多病种和术种)……”
近乎鲜血淋漓地哭诉,让闺蜜彻底崩溃,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感受到了喷薄而出的泪花洒在闪着荧光的屏幕上,滑落至她低头哭泣的地面,同时,也让我心头一紧,鼻头一酸,想好问候和话语在那一刻戛然而止,我静静地听着,轻轻地安慰着,因为我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做一个倾听者更能走进一个悲痛欲绝的人的心。
哭诉中,闺蜜的情绪渐渐缓和,可能是不想一直在我面前难过,也可能是因为哭累了,没有力气了。我开始尝试询问她母亲的情况,开始尝试帮她找找思路,开始尝试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尽管,我知道我说的这些都可能无济于事,我想做的这些都只是九牛一毛,但我只想给闺蜜一个转移情绪的支点,让她能在绝望的时候看到光明,在无助的时候找到一个小依靠。
02
闺蜜现在很担心母亲的病情,提心掉胆,战战兢兢,即便一直祈祷向好,但所有的不好的过程和结果她应该都胆怯地过了一遍;但是她却不能拍着胸脯地说出:没事,有我在,不用担心母亲的病情。于时间,空间,能力上,她能做的的确有限。所以她只能一个人呆在这个提心吊胆,又无法挺身而出的日子里默默难过,流泪,猜想,满怀希望,备受折磨。
这样的经历谁没有过呢。
每一个记忆深刻的年份都有它难以忘记的原因,有幸福到流泪的,有痛苦到流泪的,有人的难忘是前者,而有人的难忘是后者。初二,初三,高三,大一,很显然,明晰藏在记忆深处的难忘是后者。我不愿细细描述,因为每一份轻描淡写地回忆会勾起许多残忍不堪,会呈现许多个挣扎,痛苦的日子,如闺蜜那样,提心吊胆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那时年纪尚小的我是如何渡过的,但是我知道每一个阶段的难受必然会在那一个阶段刻下深深烙印,然后在每一个触动的时刻让你深深感受烙下之初的锥心刺骨。
03
X,我没有太多温暖人心的话语,我能说的只是简单的“不用太担心,不要太难过”,那是因为我真的不想你一个人沉浸在家人病痛的痛苦中,尽管我知道这等于一句废话;
X,我没有太切实际的帮助,我只能谈坦率地告诉你我可以资助你一万块,作为你将所有家当投入到治疗家人病痛后的生活费,我知道,这一万块真的没多大卵用,但我希望能在你最需要用钱的时候能够起到作用,这样你不至于会因为差这一万块而焦头烂额,尽管我知道这九牛一毛;
X,我真心祈祷你母亲能够渡过这次难关,这样你的脸上会重现笑容,心里会重生阳光,眼里会重长希望,而我们会重新找回那个快乐,善良,逗逼的你,尽管我知道这需要时间,但是让我们把时间交给上天,用美好的心情去迎接对于我们而言不那么美好的一天。
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