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的《活着》里有一个片段,是福贵要把自己的女儿凤霞送走时的描写:我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也伸手来摸我的脸。她的手在我脸上一摸,我再也不愿意送他回那户人家去了,背起凤霞就往回走,凤霞的小胳膊搂住我的脖子,走了一段,她突然紧紧抱住了我,他知道我是带她回家了。
父亲是无法割舍掉对女儿的爱的,女儿身上流着他的血。即使家中再窘迫,他也不会再把送女儿送人。有了一次把女儿送走的痛苦经历,那时这位父亲的心一定像被挖走一块肉一样痛。
我是80后,出生时属于超生人员。那个年代父亲有公职在身,几个月才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若有同事同行,我都会被带离父亲的身旁。因为家人担心被父亲的单位知道,家里有一个超生的孩子,父亲的工作可能不保。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是远远的看着父亲,几个月不见父亲,我多想他能抱抱我,牵牵我的小手,可是这么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后来超生风波渐退,父亲每次回家都会把我抱在怀里,用他那硬硬的胡子茬蹭我的脸。这种爱和温暖的感觉,至今让我无法忘怀。
爸爸的怀抱像家一样温暖可靠。作为孩子,最幸福的事并不是爸爸妈妈给了他什么样的物质生活,孩子最向往的是,每天都有爸爸妈妈的爱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