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一

今天早上自己正在睡梦中酣睡，突然听到爸爸和妹妹说，他现在要回家，我妈一大早就去地里割油菜籽了。

哎，一点田地，不让他们种吧，他们总说农民不种地，还能干啥，再说好好的地让它荒着也不是事。

好吧，为了自己能安心，我还是决定跟着爸爸回家，和他们一块收拾好了再回家。从郑州到我家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早上我们出门早，路上车少，8点左右我们就到家了。

也许是回家的心情太急切了吧，所以才感觉时间快，我和爸爸开车到地里，妈妈也正好割完，于是我们带上妈妈回家。

到家门口时，就听到隔壁的邻居阿姨在那大声吆喝着，我就问妈妈“她怎么也在哪乱骂人呢？”

“她原本就是个神经不正常！”好吧，我们一个大队，出来两个有名的神经不正常者。

记得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在我们村里的初中上学，每当马路上有鞭炮声响起，就会看到一位矮胖圆脸的女人，追着放鞭炮的队伍，站在大街上骂街。

这位夫人骂街是不乱刮风下雨，冬天还是春天，为此她夫家没下功夫。小的时候，我们村子里还有人很迷信，她们家也不列外。

最初她嘴里老是嘟囔着说，有小鬼要害她，每次骂街之后，她回家还要站在家里的厨房门口后面骂。

她骂的时间久了还有哭声，每次听到这个声音，自己都感觉心里很不是兹味。好好的一个人，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才让她边成这样的疯狂，甚至有点癫狂。

在哪几年时间，他老公专门买了一辆三轮车，拉着她到处走访各种寺庙，或者是一些村里人信奉的一种“神”。

那个时候，我们村里有敬火神爷的庙会，而且是每年的初九，从初八上供一直持续到十二吧。而且每年都有人争着去迎接火神。

能顺利迎接火神还必须是四世同堂，在村里还得有一定家底，可以说在当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大家都会羡慕他们家有多好，火神庙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附近的乡里乡亲去上香礼拜。

她老婆总是这样骂骂咧咧的，而且很是难听，大家都说她疯了，神经了！可他却相信自己老婆说，有小鬼要害她，于是他就殷切地到火神庙会出处上香，还折叠很多元宝和铂纸。

每次他们家烧的元宝和铂纸都能升起很大的火焰，他也希望自己的诚心能打动火神爷，保佑自己老婆快些好起来。

平时，火神爷就敬在一位老奶奶家，这位老奶奶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每次有人找她，她都会像模像样地说“先让她烧香请神！”

接着就是一阵焚香磕头，三拜六叩之后再说一些很神秘的事，只要她出来大家都会信。比如她会说“火神爷说了，他在那边没衣服穿，你得给他做些衣服！”

她一说，来的人自然就明白了，赶紧忙活着去置办起来。我妈说这叫许愿，如果灵验了，就得去还愿，不还得话就会不灵验的。

反正说神乎其神的！所以，造成现在的我也对这些迷信之说半信半疑的，我的大宝出生时，我妈妈和俺孩儿的爹都找人算卦，说这孩和他爹犯冲，需认个干爸爸。

于是，我还是接受妈妈建议，去我们市里的一个著名的道家文化地方认了个铁人做儿子的干爸爸。

认亲之后，每年还得在我儿子生日前，去那里拜拜他的干爸爸，并且要持续到十二岁，老一辈人称之为挽锁。

他们这般付出还是有一定收获的，他老婆还是有一点起色，骂人没那么厉害了，至少不再追着鞭炮声跑到大街上骂了。

还是会在家里骂骂，骂的时间也没那么久了，毕竟是农村人，还得忙农事。我记得一到要种红薯的季节，他们家会提前整理一些红薯，再整理很多的牛粪，还有其他干草混合而成的特殊养料。

把这些养料做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养料池，再把挑好的红薯一个一个地整齐地摆在里面，最后再上面再加盖一层养料。

有时候天气冷，为了让红薯顺利发芽，他们还会在上面敷一层塑料布，以此开保温。

我偶尔也会跟着妈妈去他家借一些农具什么的，看到这些场景自己总会好奇地守着看完。那时的自己感觉这样很神奇，过几天后红薯就会发芽，等它长出三四个嫩芽的时候，就可以薅出来买了。

我们附近的人家都会去他们买，他们人也很好，最后还会会多送几颗给大家。

二

他们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和我哥一般大，学习很好，在我们印象中是一个很沉稳的男孩。

二儿子和我一样大，我们上一个班，自己对他印象最深。因为他不仅有六指，而且他的眼睛有点斗鸡眼。

我清楚得记得，那时我们上五年级，我们的数学老师很厉害。每次叫道他时，他如果不会，老师把作业本子丢给他。

而他本来就是斗鸡眼，在老师的眼中就是一种不服气的样子，所以老师就很气愤，对他批评的更厉害了，偶尔还会用书本打他两下。

我们上学那会儿，可不像现在孩子上学一样，老师只能用语言批评，而且还不能说的偏激，更不用说体罚了。

记得前不久，我妹妹的儿子班的一位同学，在上体育课上被老师体罚，在脸上打了几次，留下了印记。

学生家长就在家长群里责问班主任，还一直要求学校惩罚老师。当然了，这位老师错就错在打孩子脸，你到他屁股上踢两下不就完了吗？何至于要打他的脸，都说大人不打脸，毕竟初中生也是有自尊的。

最后这位老师无奈地被学校停职，估计他的职业生涯也就此打住了吧。这些和我们那时候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当然我老师从来没打过脸的。

我印象最深的一位老师是我们班语文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个头不高，眼神很严厉。我们每次考试成绩都会排名次，只要有退步的，退步几名就得按几板子。

板子是老师专门从家里带来的，当时他的儿子也和我们一班，我们私下里想这估计是他们家的家法吧！

老师可是真打的，有一次自己挨了5板子，火辣辣的痛。老师虽然严厉刻薄了些，但是他教会的毕业班，是考上我们市高中最多的班级。

正好我和我哥，还有他们两兄弟都是他的学生，他哥哥在我们村里上初中，初中毕业时考上了市里实验高中。

我哥在升初中时被我妈托人买关系，到市里一所中学读书，在我大姨家度过了他的初中和高中。

他的大儿子高中毕业之后，听从了他三叔家孩子的建议，填志愿时填了土木工程学。因为，他三叔家孩子都是土木工程系毕业，毕业后一直在厦门工作，而且还混得风生水起。

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就可以相互帮忙提携，后来他的弟弟高中毕业之后，同样也报名了土木工程系，毕业之后也到了厦门。

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我们一直事同班同学，从初中到高中。他是一个很勤奋的孩子，也许和他自身有关，平时在班级里也不怎么说话。

他们兄弟两个脑子很管用，我妈经常夸他们有心眼，会办事。所以，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厦门结婚，还买了房子。

他们对自己的父母挺孝顺的，听妈妈说冬天的时候，家里冷还会把他爸妈接到厦门生活。

前年时候，他们家隔壁把自己房子拆了重新盖新楼，他们家也跟着把老房子拆了、并排盖起了楼房。

盖过之后，还同时装修安装，之后他们还在村子西头自家田地上盖了一处院子，是一层平房，或许是考虑到自己是两个儿子的缘故吧！

他们的女儿也大学毕业，结婚嫁人生子，时不时地回家陪在两位老人身边。

三

每次回家我都会路过他们家，今天回家当我爸开着拖拉机路过他们家田地时，看到了他们家的儿子。只是远远地看到，听妈妈说应该是他家老二回来了。

我随口说了句“估计是五一没回，这才有回来的！”

我看着一个身穿白色T恤，蓝色牛子裤的小伙子，在田间地头转悠。他们家那里应该也是油菜籽地，这几天正是有油菜籽的关键时候，他也算是用心了。

后来妈妈有说“五一时他们家老大回来了，估计是把他妈妈送进精神医院了吧！上年纪了，病有犯了，而且她体格也大，只是坐着不动。”

“还是身体好了才是福，孩子们不用操心！”

我心里嘀咕着：是，你们身体好不仅是你们自己的福，还是我们作儿女的福。所以，你们也要为了我们爱惜自己身体，有你们在我们才有家，你们不在，我们就是没家的孩子。

后来我妈又说起了一件事，是关于他老婆生病的事，也是很气人的。怪不得她才那样，一受到惊吓就开口大骂。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好久，他们家在河边的荒地里有一排树，已经长大的树。正好挨着他们的是我们队的大队长，大队长看到这些树开心地说“没事，这些树是咱们两家的，到时候杀的时候两家对半分！”

他们家也没在意，想着同是一个村的，应该没啥事。

可谁知一天，队长把全部树都给杀了，而且一个人独吞了这些钱。他气不过，在拉木头的车子准备走时，用自己的三轮车挡住了去路。

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原本就是队长输着礼。他们本家弟兄也多，一起当在那里，不让拉木头的车主走，非要队长给个手法。

可他们怎么能拧过大腿呢！队长伺机欺骗他到村委说事，他信以为真，就一个人赶到村委，临走时也没和自家兄弟交代走后之事。

在他们走了不久，队长就返回来，对着他们家的几个兄弟说“我和你们兄弟已经谈妥了，你们可以散了，回家吧！”

兄弟几个不相信，因为只有队长回来，自己兄弟还没回来。就安排其中一个兄弟去找，找了许久，家里没人，哪哪都找不到人。

无奈兄弟几个只好散了，各自回家。等到第二天，他出现在田地时，木材已经被运走，只剩下一片狼籍。

他赶紧回去找他的几个兄弟，他们兄弟只好把事情的原委和他细说，他一听就更气了。

跳脚大骂到“什么呀，他找我说要商量怎么办，我到地方了有没有，我还被关到村委会礼出不来，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搞的鬼！”

事情已经这样，几个兄弟也没办法，他不服，上村委。可惜队长已经提前和支书商量好了，没办法他就去市里法院打官司，这明摆着欺人太甚。

具体的结果妈妈没细说，只说后来他自己也得了一场大病，他老婆从哪以后就整天疑神疑鬼的。还不停地说有人要害他们家，他骂人的时候还会跑到队长家门口骂，有的时候还会跑到支书家附近的骂。

也许是她心里十分清楚，是这些人从众做坏，可是她自己又不敢自名道姓地骂。她清醒时，有人过她这个问题，她时这样回答的：我哪敢呀，害怕他们呀！

现在看来他们的两个儿子出息了，家里和之前也大变样，而那些曾经欺负他们的人也已经归于红土。不仅让我想起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只要人积极向上，肯努力奋斗，就一定会拼出一翻天地，就像他们家两兄弟。

四

我们一路到地，下车开始装油菜籽，爸爸脾气倔，总是不服老。地虽然不大，油菜籽也不多，但是还是分开装两车运走比较稳妥。

这也是自己非跟着回家的原因，想想之前出现翻车的景象，自己还是心有余悸地看着摇摇晃晃的拖拉机。

目光紧随着爸爸一路颠簸着，驶出田地，下了小坡，再到河道。听着呼呼的拖拉机声，一路跟着回家，等所有的菜籽都安全收回到家，自己紧张的心才算落地。

接着自己有该匆忙赶回家，已经家里还有孩子等着自己，爸妈这边暂时没什么事，便告辞他们准备坐车返回。

回家门时，我有听到隔壁邻居家阿姨在大声吆喝着，这是我们村另外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肚子里有一堆墨水，会背很多名著。自己印象最深的是《易经》，听妈妈说她能把整本书都背下来，一次看到大儿子的面容，她就说“这孩子，面容真好，特别是他的招风耳！以后你有福了！”

哎，也不知道她则怎么看出来的，她有一对女儿。两个女儿好像继承了她好学习的品质，老大一直在班里名列前矛，而且初中是被直接录取的，不用交书费。

几年不见，她的两个女儿也应该出落地婷婷玉立了吧，等他们长大了，也可以像两兄弟两一样，来照顾他们的父母了。

我心里不禁感叹，自己肯定会看到那一天的！

题记：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正所谓风水乱流转，一次激励自己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