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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既然已经当面说清,两人之间已是坦坦荡荡。有时候,遮遮掩掩、醉里挑灯看剑是最容易闹矛盾的。
方思雨抽了一块纸巾递给常远,常远不好意思地接过,边擦眼泪边道:“老师,我以前很少哭的。”
“没事,以后你会哭的更多。”方思雨轻描淡写地说道。
常远愣了愣,傻乎乎道:“啥?”
“擦干眼泪后,咱们先来清清欠下的帐。”方思雨冷了冷脸,修长的手指从桌案下的柜子上拿出棒球棍。
那根棒球棍泛着冷色调的黑泽,看样子有30寸左右长,前宽后窄,单单看其模样,颇有古代公堂之上杀威棍的骇人气势。
常远嗓子发干,有些害怕,后退了一两步,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的初次实践,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日有几分孤注一掷的胆量在内,今日却是实实在在的害怕了,自然,还有对老师的尊敬而产生的畏惧。
“转身,弯腰,双手抓住脚踝。”
常远畏惧地看了一眼棒球棍,老老实实转过身,弯腰,一米九的大男孩,腿太长,常远的手指无论怎么修长,也无法触及脚踝那个极限。
常远咬牙试了两下,还是不行,委屈道:“老师,我够不着!”
“弯腰,抓住膝盖。”
常远只好照做,抓住膝盖后,方思雨将棒球棍轻轻抵在常远臀(喵喵)部。
虽然隔着一条哈伦裤,但常远仍能感觉到棒球棍传来的沉重质感,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害怕,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感觉。
“大一的过往我既往不咎,说说你这周所犯的错误,一个错误,五棍子。”
常远想了想,试探道:“老师,那我不说,是不是就不用挨打。”
常远刚刚说完,搭在他臀(汪汪)部的棒球棍挪开了,只闻一阵扬空翻起的风声,接着棒球棍猛地一记重击打在右半臀上。
常远还未来得及准备,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棍子打得大脑一片空白,一声浅浅的呼痛声自喉咙间响起,又被他硬生生憋回去,紧接着,右半(喵呜)臀上某一块像被生生剜下一刀似的,痛得常远立马站了起来,紧紧捂着挨打部位,方才好不容易忍下的眼泪在霎那间又流了下来。
真丢人啊,又哭了……他发誓,他真的很少哭。
“站回来!”方思雨厉声喝道,“既然有勇气犯错,怎么,没用勇气承担错误吗?”
常远目前不敢顶撞老师,乖乖地站好,弯下腰,双手死死抓住膝盖,以防止待会痛极了再跳起来丢人现眼。
“说吧。”
“第一,玩游戏,找替课,平白无故旷课。”常远担心他犯的错误太多,以思雨老师刚刚的打人力度,非要打死他不可,于是投机取巧,将三个错误分到一点里来说。
方思雨倒是没有计较这些,他要的是态度,而不是无缘无故的责打。他将棒球棍放在常远臀部比划比划,选好角度后,毫不留情地挥杖而下。
连续的五下,全部打在同一个位置,常远死死抓住裤腿,关节几近泛白,将呼之欲出的痛呼拼命忍下去,从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五下过后,常远的腿竟有些不自觉地抖,额上的冷汗顺着他的轮廓蜿蜒而落。
“站不稳吗?”
头顶上传来思雨老师漠然严厉的声音,常远心中的委屈犹如滔滔江水,却又不得不立马调整姿势站好。
“继续。”方思雨冷声道。
“第二,忘记老师让写的三千字检查。”
又是连续而急促的五下,幸而换了个地方,打在左半臀,常远咬紧牙关,倒也还能忍受。
“还有吗?”
常远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做错了什么,毕竟这一周,他撑死也是做了这么多错事,于是试探道:“没有了?”
“有就是有 ,没有就是没有!”
见思雨老师又有发飙的迹象,为避免自己再挨棍子,常远急忙站起来,肯定的说:“老师,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