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知她的生活,正如处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无法做个第三者,以旁人的目光客观地审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做什么,正如自己在做的,实施了然后在深夜里反思,也许有正误,也带着自我原谅,原谅着她。仿佛标志着自己对至亲的理解与体谅。
但也许更多的,是一份血液的勾连,连她的难过,都心口一窒。
但她总是很高兴。平行视角的她,会眨着大的眼睛,嘴角略翘起的看着,嘴边酒窝浅浅得窝下去。
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眼边的细纹也随之上下奔波;俯视视角的她,眼睛就更大了,带着年长痕迹的淡黄眼白,睫毛随着眨眼的幅度一张一合,只是嘴边的皱纹,愈发得清晰。
也因为这些活跃的皱纹们,她的快乐,仿佛总是轻松而跳动着。
而那些心口一怔的难过里,作为女儿的身份,却是无言。
她难过的时候会全身泛红,最集中在眼睛上,充斥着的红血丝,覆盖了淡黄的眼白,连最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都是满满的难过。
所以很多时候,只能藏着一边看着她的背影,和她共度着这一份难过。
这就是她吧。我在说着她的情态状态,她呢,看着正在成长的另一个自己。
(而今看到当初写的文字,不禁感触,这是我眼中的母亲,这是我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