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去公司门前的站牌那等公交车,坐上公交车经过十站四十分钟的路程到达万兴大街,回到公司给我安排的房子里继续忙碌。这房子,在繁华的市中心,居邰大厦的顶楼,离我的公司不远也不近,但比我家近的多也吵的多。是公司安排的。
回到这硕大而又空寂的房子里,每个房间的灯都敞着,异常亮堂,我到处找了找,没有人?她去哪了?
我把餐盒放桌子上,顺手把包扔在角落。我无力的陷进沙发里,望着屋顶。没有任何情绪。
每次回到家,我都会想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回顾着这一天经历的人和事。唉,今天又没什么内容,唯一让我记住的就剩那瓶水了。哦,对了,公司今天来新同事了。
记得今天早晨,我睡过头了,差点儿错过公交车,不过还好没迟到。早晨没吃饭胃里空空的饿得难受,还在公交车上站了四十分钟。另外,我的稿子还没写完,心情糟透了。
到了公司以后,回到我的办公桌上,拿出资料、手稿、电脑还有我先前拍摄的照片。都准备好后,拿着保温杯接了杯开水晾着,想着先用水垫垫肚子吧。
接着,我又陷入忙碌之中,人在非常集中精神做事时,时间会过得很快,身体对外部的感知也相对弱,身体的反应也会被忽略。快中午了,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去吃饭了,而我还在写着稿子,没办法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工作过度劳累产生了幻听还是真的有人叫了我一声:“师姐你好,我是。。。”, 我顺口应了一声,那之后我就没有在听了。
不知不觉中一整天都过去了,稿子也顺利的交到了老板手里。身体终于能放松了!伸个懒腰,我感觉自己快虚脱了。刚想起晾的水,啊对了,这是早晨晾的了吧,唉,早凉了,凑合着喝吧,一会儿吃饭去。我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喝着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那温暖的感觉传遍整个身体,很舒坦。这水,还是热的?这保温杯明明不保温了,难道是我低估它了?算了,不过这水温还挺正好,总算有件顺心的事了。
看这太阳都睡下了,我也该歇着了,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 我刚要起身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诶!小川啊,你东西忘带了,今儿再不吃明儿可就坏了。”同我一样加班的大姐叫住我。
我没忘带东西啊,是谁忘带了?我告诉大姐说:“大姐,我没忘带,您瞧我东西都在这儿呐,谢谢您了,您也早点儿下班吧。”说完我眼扫了遍办公桌,咦?桌角多了个饭盒,谁的?
大姐笑吟吟地讲到:“哎呀,别您您的 ,我也没多老呀,才三十嘛。”我也礼貌的笑了笑,大姐接着说:“呦!对啦,你那桌子上的饭盒儿就是你的,我都看见了,是那小伙子给你的,他瞧你一天都忙活着呐,没时间吃饭,就给你买了饭,买回来他又瞧你故不上吃,就又跑去买了个保温盒儿装上。瞧贴心的呦,怎么着你们以前认识?”
大姐说了一大堆,我有点儿懵,什么小伙子、饭盒的,就顺口脱了一句:“啊?”
大姐看我发愣就拾起饭盒递我手上并推推我说:“行啦,带上赶紧回家吧,大姑娘的这么晚回家危险,记得把饭吃了,走吧走吧。”
我被大姐推出办公区,走到电梯口,我回头朝大姐说:“您也早点儿回去吧,天儿太晚了该危险了。”
大姐朝我扬扬手,示意我电梯到了,我朝大姐点点头就进去了。我知道她老公会来接她的。
等车期间,我吃着饭盒里的饭,还是热的,都饿了一天了,咂么着一吃还挺香的。吃完饭过了一会儿,车来了,还好有空坐。坐上车,我盯着饭盒笑了笑。
回到家里,屋里的灯全敞着,我以为阿恒在呢。可我整个屋子都找遍了,家里没有一个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温度》 二〇一三年十月廿三 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