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怎么哭了”
“嗯? 可能是往事太沉重了吧”
塞林格说:“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钟的吻,是一大堆孩子,也许真的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可是你知道我是怎样认为的吗?我认为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手。”
欢儿爱顾宇森吗?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离开顾宇森以后她好像过的越来越好了,生活平静而美好。每天上上班,每天问同事哪里有好吃的,偶尔从网上学学做饭,偶尔去爸妈那里蹭点饭,偶尔和莲莲出去玩玩。
就是一直吃不胖,好像还有越来越瘦的趋势了。真是糟糕。
按说她也老大不小了,但是爸妈也不着急她的婚事,好像这辈子她不出嫁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了。
不过朋友有介绍对象的她就去看看,回来后联系几天就觉得没趣了,自己不想主动联系别人,别人主动联系她几天她就开始厌恶,对,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她内心也着急,觉得这样不行,想遇到一个人结婚。
想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也不能想,越想越像顾宇森。连顾宇森也不能想,想着想着就满脸泪水了。
不过还好现在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了,很少想到顾宇森。内心的波澜越来越少,越来越像一个生活的旁观者。
还记得顾宇森与常欢最后的一次交谈时还给常欢上人生课:“常欢,不要害怕分开,你要相信时间,时间是这世上最有用的东西,也许下次再见时你还能笑着给我打招呼呢。”
好像真的是的。不过他没有给她再见到他的机会。
常欢有时候想一想,顾宇森真是绝情啊!
初遇顾宇森时是常欢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年长于她的顾宇森好像每天都在给她上人生课,而生活每天也都在将顾宇森教她的真理一件件给验证。
这一次也不例外。
刚离开顾宇森时觉得整颗心都没了,像是被掏走的,对,是顾宇森拿着刀子生生把它挖走了,然后整个心房都空了。不,好像是整个人已经死去了,每天拖的是一个躯壳。没有了心,也就忘记了吃饭,还好生理的呼吸还没有忘记,拖着她等到妈妈打开她的大门把她送进了医院。
好像常欢真的是死去了,在医院里睡了两天两夜。醒来好像是另一个人了,除了身体的不适已经没有那种把心掏出来的那种感觉了。就算现在想起来会不知不觉的满脸泪水,可心里是没有感觉的。大概是真空了吧。
在那以后的日子里常欢像是个活在生活之外的正常人。
在公司里遇到同事是标准的微笑,不过上次在公司听到同事用不怎么好的语气在议论她和她们公司总监的关系时她可没怎么友好的微笑。
对,她 面 无 表 情 的从她们身边 走 过 去 了。
还真是, 有 脾气 啊!
在家里经常一副木讷的表情,还记得上周在妈妈家的时候妈妈还调侃她说:“给欢儿说话也可累啊,都是我一直说你都不接,比上班还累呢。”不过这次欢儿噗嗤一声笑出声了。
话说最近瘦的梨涡都不怎么显了,笑的时候好像还有些鱼尾纹了。更糟糕了。
于是常欢一边在烦恼怎么长胖,一边体重在烦恼中下降。168的身高马上就不到九十斤了。每天洗完澡站在镜子面前转圈圈:“我的胸啊,我的屁屁啊,你们不要离开我好吗?”
心情不好,看到同事连标准的微笑都没了。
有一次常欢的同事问胥莲莲:“胥莲莲,常欢是不是很高冷?”
胥莲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很是认真的说:“她只是近视!”
对,常欢近视。近视将近五百度还坚持不戴眼镜!于是她便把她一直以来没见到顾宇森的原因归结于此。
今天上班的时候,常欢和莲莲约了翘班去吃新开的一家下午茶。不像大学时候逃课的时候的内心的害怕与忐忑,翘班却总是开心甚至是兴奋的。
两个人挑了一个采光很好的窗边,沙发很舒服,倚上去就想睡一觉。还好东西上的比较快,两人还没来得及睡着东西就来了。顾宇森给她上课时好像漏了一点,美食也很强大的,可以让人忘记不开心,吃的时候能吃出幸福感。
两人都是慢性子,吃东西都吃的比较慢,也可能是因为东西不错想要慢慢品尝,所以两人吃了许久。不过也许是因为店是新开张的东西的分量比较充足!
刚吃完东西两人都不太困,只想懒洋洋的发发呆。在一起很久的两个人就是有这种默契,说不想说话,两人就都不想说话了。
两人望着窗外,一人观景,一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常欢就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傍晚的光线金黄而辽远,四月的清爽如此温情。你迟到了许多年,可我依然为你的到来而高兴。
眼眶突然泛酸,顾宇森啊顾宇森我该怎样才能再遇到你。如果我继续等你,你会迟到多少年,只要你愿意来,我愿意用我生命所有的长度去等你,可是,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