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的时候,住处东边有条河,河边有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每次在河边走都忍不住捡回来几个。时间久了,积了好多,于是兴起画石头的兴致来。起初只画小的,慢慢的越画越大,不可收拾。
初画时,笔触细腻不起来,角度不好控制。尤其是一不小心手一抖就糊了。糊了不能擦,一擦糊一片。那时候手边全是直径不足7厘米的小石头。而且我喜欢画正反两面,连枝同气,要求无论把石头怎样转动都是一幅完整的图。
而且,有点迷恋光滑明亮的色调。因此画前先上一遍清油,干了石头表面光滑,再用勾线笔蘸丙烯颜料画,画好之后,再干,干后再上一遍定妆油。然后就不怕水了。
这是一块石头的正反两面。后来送给一个塔芙茨大学我最喜欢的一个老师,她说能沉静的画东西挺难得的,也想培养一个爱好了。
这个也是我初时画的,取的名字比较好听,但是笔触很硬,尤其是枝干,比较混乱。对线条把握不好。调色时尽量先以红和白调和,然后蘸颜料时先浅再深,深色时边缘处留余地,就有一种稍微的渐变和层次了。
我比较热爱植物和动物,因此,画东西也热衷于画花动物草什么的。画石头的时候内心比较宁静,有一种甜蜜的满足感。有时一连五个小时一动不动,画完之后才感觉手臂疼痛。有时一个月也画不了一块,有时心血来潮,一天画五六块。
这个笔触太仓促了,十分糙。好在现在只是留有一张照片。每看到这句话,就想起国内的朋友,心里免不了一片忧伤。
心底里有段时间特别喜爱无脸人,大概,每一枚文艺女的内心深处,都渴望着那么一份像无脸人的爱吧。
抛开画技不谈,我实在没受过任何绘画的教育,所以画得不好。但画到桂花时,我感觉至少大约能够驾驭小小的勾线笔的方向了。这块石头直径5厘米左右,我感觉再小下去,可以去试试鼻烟壶啦。
这画石头是画来送给一个叫怡亭的女孩子的,她很美好,人淡如菊。是朋友的女朋友,虽然没太多交流,但我好喜欢她,有一天突然心血来潮决定画石头送她,觉得石头上的话很适合她。她也很喜欢。
这个是一时兴起画的,笔触比较简单,只是为了表达春来的欣喜。先是想到春江水暖鸭先知,画了之后想到背面也要来点什么,于是又想到谁家新燕啄春泥来。
喜欢这个色调,有一种亘古洪荒的感觉,于是就随便用笔勾了下人形,填了字,那时已经开始刻意地挑石头了,在形状上也慢慢地不在意石头是不是圆润了。
这个石头比较粗,此时我已经不喜欢用清油,也不追求细腻了,而是追求石头本身粗糙的质感。这种石面画起来特别不方便,但石头的优点是个头大,画好了可以摆在书房的地板上,压在小块地毯上,有点文艺,旁边担摆几只插花,陋室也会有味道一些。或者,直接把画好的石头丢在阳台上也挺好的。
石头边全是小黑狗的毛,当时有一只小乳狗,才一个月,天天拿这块石头蹭身子,直到在他身上抓到跳蚤,我才有了原来如此的领悟。不敢给小乳狗喷药,于是每天喷柠檬汁,每看到这张照片,就想起那只小乳狗,现在他在新家过着幸福的生活。一岁时他的主人带来看我们,居然还记得我们,欣喜地扑上来,我眼泪一下子就来了。
这个是去年画的,那时已经不在意笔触什么的了,喜欢注意花的角度。因为门前是荒草地,这种雏菊非常多,蒲公英也多,于是热爱上这两种花,一下子画了十几块。这时喜欢的都是直径20厘米左右的大石头了。
这个是画过的石头中第二大的,后来搬家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去了。现在只剩这一张照片。
这个是我画过的最大的蒲公英,是照着我养的一盆蒲公英画的。由于门前蒲公英太多,狗拉便便时特别不好清理,于是老公非要清除所有的蒲公英,没办法,我只好挖了几株养起来。世间万物无差无等,正如契诃夫说的“有大狗,有小狗,小狗不该因为大狗的存在而心慌意乱。所有的狗都应该叫,各自用上帝给他的声音叫。”这种遍地野生的花用花盆养起来并不比兰花逊色,蒲公英一样的清气悠远,气韵十足。附我养的蒲公英图之一
以我的胖脚和石头比例对一下,就知道我的石头多大了。横面直径大约32厘米。
有一块大石头还没画。后来丢掉了。因为搬家搬不动。桌、椅、书架都是我亲手打的,我老公负责测量和锯木条木板,我负责钉枪组装合成。嗯,不会打家具的文青不是好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