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在上周就写这篇的,却因为手头新的事不断的被打断,而后当初想写这篇的一些初衷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但是当初想到了,就随便写写罢。
上周起初心情变得十分寡淡无欲无求的那种,觉得人生只要有个长久的生计赚取个维持日常生活的工资,每日看看闲书,若有能力四处闲逛,就是非常惬意的。后来接连有朋友找我喝酒吐槽,似乎又把这种寡淡打破了。
她们跟我讲了在沪上打工的漂泊不定的焦虑感,若不是旁人向我吐槽我其实很难体会的到这种漂泊的焦虑感,对我而讲在外地打工似乎更意味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从小都在潜意识里渴望着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漂无定所”是我第一个网名,不擅起名的我搜肠刮肚的才蹦出这四个字。后来我毕业回家,心想这和我的网名不符啊,就把名字改成了“不爱漂的泊”但最终还是又跑出来了。
我试着体会她们的处境,四处张望这座冰冷坚硬的城市,其他人说要走我觉得可惜和伤感,可M说她要走我是诧异的。我打心底就觉得M就适合生活在一线城市,小城市的单调就装不下她肆无忌惮的个性。M在我的心里一直是自信心max,又随性洒脱的女孩子。我们去游泳,她说天太热了她没穿bra,就套了个吊带出来了;我们去酒吧喝酒在黑板上写名字排队等着打桌球,一看前面的人太专业,就缩在后面说M你先上,她抄起球杆就上了;去衡山路总是能碰见她的旧相好,我们都戏称M认识半个上海的老外。可是那晚我第一次听到她讲人生了无意义,讲到这座城市难以拥有的归属感,讲到她与现男友疏离又脆弱的关系,她说她给自己的时间是三年若是三年生活还是漂泊的老样子她就要离开了,而如今已过了两年。
我还记得自己两年前来上海,飞机就要降落我从侧窗往下看,看到纵横交错的路灯闪耀着橙色的光芒,就像炼钢炉里的铁水,呵,这是架钢铁巨兽啊,我心想。闺蜜来机场接我,她跟我讲她租的房子里地铁很近,那天刚下过雨,下了地铁我们在上海的巷子七拐八拐的,我说咋还没到,这么远啊,她说这很近了啊。她当时和另一个女孩合租,进了这处小小的公寓,我觉得一切都比想象中的好,有床,有书桌,能做饭,能洗澡。
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身上还是那细碎的黄土,血管里流淌是泛滥的黄河水,我们即便在城市还是深深渴望着土壤的连接,可惜这是架钢铁巨兽啊。对于朋友的困扰我觉得束手无策,因为我也一样,双脚悬在半空,脚下没有湿润的土壤,不能把根坚固的扎在土壤,除了听懂了大家的焦虑我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