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无心注意小米的反应,她整个人象是被什么东西笼罩着,更象是被输入了某种程序的机器,有条不紊的行动,却毫无生气。她按既定程序样的回到家里,象以往一样淋浴。她下意识的肩膀收紧含胸而立,温热的水打在身上……思绪也象水一样源源不断的在脑子里流淌……
等待手术的夜晚似乎并不难熬,恍惚间就到了清晨。李警官一直陪坐在她身边,他感到迷惑,这个女孩儿象个迷,她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夜,滴水未进一动不动,感受不到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还要在ICU观察几天,等病人醒来再移入病房。观察期间家属也不能长时间探视,诺儿就在病床前站了五分钟,跟谁也没有讲话。之后去补办了住院手续交了费,就转身离开了。
五天后,母亲从ICU转到了长期看护病房,她一直没有醒来,医生也无法给出确切的原因,手术是很成功的,未见明显的病灶和不良反应。医生交待说要耐心等待,多陪陪她多跟她说话,对康复有帮助。诺儿应承着,暗下决心会努力让她醒来,只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诺儿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这么安静啊?你不是最喜欢骂我吗?你倒是醒过来啊!你骂啊!”诺儿僵直的站在母亲床前望着她,眼泪一串串滑落,心里在嘶喊着,却面无表情。
从那以后,诺儿每周会来三次医院,每次都要呆上三个小时。她为母亲擦洗身体,剪指甲、梳头发,偶尔还会给她化化妆。有时她会跟母亲说一些话,声音很低,仿佛是母女俩在窃窃私语;有时她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看着母亲,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到,她就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
母亲年过五十,皮肤依然白皙细腻,身材圆润丰满、比例和谐。她是个丰腴的女人,很象欧洲古典绘画中的女性,有些肉感的身体但绝不肥胖。以前从未有机会这样近距离的看过或是抚摸过这个身体,诺儿从不敢主动靠近它。一开始给母亲擦洗身体的时候,诺儿还非常小心谨慎,混身紧张的有些颤抖,怕触动什么开关似的,仿佛母亲会突然坐立起来。在诺儿的记忆中,她们没有过温柔的身体接触,她也不记得母亲是否抱过她;靠近她总是会感到针刺般的疼痛,以及内心的颤栗。
“我成天干不完的活儿,这家里家外的就我一个人操持,你们都是甩手掌柜的,乐得享受,还嫌弃我唠叨。”
“你爸只不定被哪个狐狸精勾走了魂儿,成天不着家,他不是宠你吗?嗯,为什么你就不能让她留在家里,这家跟你没关系吗?我们俩要是真散了,有你什么好处?”
“你这委屈的可怜样儿做给谁看呢?我虐待你了吗?演给你爸看吗?让她更厌恶我?好你不学,学会人家挑事儿了……”
“我知道你恨我,你不用急,我早晚死在你面前,你就高兴了……”
……
她还活着,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不再会叫嚷,也不会再动手对诺儿做什么,但依旧令诺儿感到害怕。每次给她擦洗身体对诺儿都是一次挑战,时间久了,她发现有个办法能让她不那么恐惧。一来二去就有了固定的程序,她会先小心的把母亲的衣服都脱光,包括内衣,让她全身暴露着,再去细细的擦拭,这样好象就不再那么害怕。
母亲有一对漂亮的乳房,虽然不再坚挺,但象一对诱人而丰满的馒头静立在胸前,乳头小巧而有些暗红,依然有着雕塑般的质感。诺儿握着毛巾的手抚压过它们,就又迅速弹起鼓胀起来,骄傲的跳动着。这对乳房时常刺痛着诺儿,让她不知所措。有时她会不自觉的顺手摸一下自己的领口,知道稳稳的扣着就放心下来。
“瞧你那胸挺的,穿的花枝招展,不正经,成天的魅惑男人,要不要脸?你以为男人真喜欢你吗?等着被人耍吧!不害臊!”
从十二岁诺儿的乳房开始发育,类似的话就不断在耳边回响。很长一段时间里,诺儿走路都是含着胸、低着头的;她不敢抬头挺胸,觉得自己很难看,更怕被男孩子注意到。要是有男孩儿主动上前搭讪,诺儿会把头埋的更低,并且迅速闪开、逃走。
诺儿使劲儿摇了摇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清醒过来,握着毛巾继续向下擦洗。母亲的肚子微微隆起,“这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吗?我们曾经是融为一体的吗?”依然禁不住的胡思乱想,她脑子里存着太多的疑惑,从小到大她有很多问题搞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会愿意跟一个“疯女人”在一起?她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总是指责别人?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诺儿甚至怀疑过这个女人是否是她的亲生母亲。
湿润的毛巾一下下抚过母亲的身体,诺儿的思绪也随着滚滚流动……“你是从这里把我生下来的吗?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你那么恨我……”
每次擦洗完,诺儿依然让母亲这样赤裸着躺在她面前,她会默默地盯着这具身体很久。不知为什么,这个身体总是会带给她一种荒凉寂寞的感觉。“这么娇好的身体曾被珍爱过吗?也许她是憎恨它的吧?”她把它们藏得很好,以至于诺儿从未发现母亲的身体如此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每每这具光洁的身体就这样毫无羞涩的赤裸着,被诺儿定定的看着,它似乎拥有了某种朦胧的活力,此刻的她仿佛也睡得特别香甜。
时间到了,诺儿给母亲穿好衣服,盖上被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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