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纸醉金迷的时代,物质成果与心灵要求之间的尖锐矛盾最是忧思。我们过分专一地投身于追求所谓的功名利禄,其结果会使我们赢得了世界却失去了心灵。“现实主义文化”一方面使我们关心生活的外部状态,忽视内心生活,另一方面又把我们封闭在狭隘的世俗里,我们陷入了“社会生存情绪激奋而精神贫乏的疯狂旋涡”。然而,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既不会像叔本华那样得出了厌世的结论,也不像尼采那样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超人”身上。解决的希望就在我们自己身上,因为在精神的问题上,任何否定和不满的背后都有着一种肯定和追求。我们普遍对生活意义的缺失感到困惑和不安,这个事实恰好证明了在我们的本性深处有一种寻求意义的内在冲动。既然一切可能的外部生活都不能令我们满足,那就必定是由于我们的生活具有从直接环境所无法达到的深度。因此,现代人的不安超出了以往时代,反倒表明了我们对精神生活有着更高的要求。
那么究竟人生有何意义?其实这个问题是容易解答的。人生的意义全是各人自己寻出来,造出来的:高尚,卑劣,清贵,污浊,有用,无用,……全靠自己的作为。有人说生命本身不过是一件生物学的事实,有什么意义可说?生一个人与一只猫,一只狗,有什么分别?但是如果我们甘心承认人只是茫茫宇宙间的偶然产物,我们所追求的一切精神价值也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转瞬即逝的昙花一现,那么,我们的精神追求便只能是虚幻而徒劳的了。人生的意义不在于何以有生,而在于自己怎么生活。你若情愿把这六尺之躯葬送在白昼作梦之上,那就是你这一生的意义。你若发愤振作起来,决心去寻求生命的意义,去创造自己的生命的意义,那么,你活一日便有一日的意义,作一事便添一事的意义,生命无穷,生命的意义也无穷了。
尼采说,“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活的人,便能生存”。从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来说对于生活在只需要满足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的时代来说,能吃到麻风病人吃剩的面条便是满足。对于没吃饱饭的可怜人,活着是标配,吃饱饭,吃好饭就能开心,那就是意义。而我们,因为有了更高的标配,那些让没吃饱饭的人开心的东西已经不能让我们开心了,我们已经不需要去感恩上帝对我们多么优待而受鸡汤洗脑觉得我们有多么幸福,我们得去升级打怪,要去追求更厉害的东西,能让我们真正感到幸福的东西。这就是意义。神给了人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使人同他一样趋于高尚。你虽永远不能跟神一样,但是你可以去追求高尚,去自我实现;去自我超越;去实现理想;去灵性成长,在这世上做光做盐。
保尔·柯察金说,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无限的为人类解放而斗争的事业中来。然而,崇高的理想永远都被搭建在平凡的舞台之上。没有人能够生来就是英雄,也没有人能一开始就看清自己肩负的使命。我们都是在不断的成长和摸索中,渐渐开启了自己的智慧之窗。所以说,我们必先活出自己的精彩,才能与世界相爱。
总而言之,人生在世,究竟为什么?究竟应该怎样?我敢说道:个人生存的时候,当努力造就幸福,享受幸福,并且留在社会上,后来的个人也能够享受。递相授受,以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