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了许久,才终于决定将灌了铅似的二十六个字母拼凑。
临过凌晨,周遭便开始陷入了钝感力的世界。
写出“灌了铅似的”这个词时,我倒觉文章题目《拾字》不太恰当了,“拾”该为“放”或许更为轻松和舒服。
然而我没有特别想拾或放什么,倒也没必要纠结了,在某种境地,这两个字都有同样的重量。
打出这些字时,脑子一瞬已在强迫手指下线,或许,这时候我该把身体让出来的。
可在这冬夜,我改变了注意,随心去流浪会儿吧。这显得不太安分的决定或许只是一点点无关紧要。
屋里还在吵闹,屋外是不合时宜的聒噪,星空间的纷繁,远处灯火的扑朔迷离,我身处其中,一瞬间却觉什么都将我隔离开来。
我只看到了眼睛能让我看到的,世界想让我看到的,可我想看的,未知。
累了,乏了,这不是我。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意气风发,心怀大好的远方。这个“那时候”是几年前,是上个星期,是昨天。
我终究是认命了?可看着日夜颠倒,星显星消,我产生了反驳,它们的轨迹告诉我,我没有循环,只有不可复制的每一刻。
眼睛开始模糊了.....
心里千千万万次的决定,在夜里被捆绑着折磨着屈打着,在这一声鸡鸣声中化为泡影。
可接下来的白天,不也是戴着另一种无形的枷锁,镣铐着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