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芦墟,把《了凡文集》送回张舫澜先生。他校对袁黄诗集要用。
清河书屋的小院子里,花花草草越来越多。
张老师说,上午嘉善来人,查文荣要的一部《嘉善县志》也拿来了。你那天应该来的,也能弄一部。
张老师告诉我,写王剑秋的稿子未仔细看,下午再认真看一遍,明天让洋洋带给你。
昨天下班时,遇到电梯事业部杨总,他说,威猛线车间的一个电子屏坏了,需修一下。我说,好的。
与伟中联系后,维修人员下午来了。电子屏下面有机器等物,无法用叉车上去,于是向工地借了两节脚手架,高度还是不够,张晴搬了一只铁凳来,放在脚手架上,维修人员总算可以站在上面修理了。只是电源问题,很快就修好了。
刘鹏也在车间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来,说是叫我看看,是一篇未完成稿。
《今晚报》杜琨先生告诉我,今天用了我的一篇小文,是《写不到死不罢休》。
吴中周爱霞老师托我找一菀坪人,说北京语言大学的老师要调查中原官话。菀坪镇据说有很多河南籍移民。转托秀华,她帮我找到了胡兵想。
晚上,去篮球场,今天是决赛,然后举行闭幕式。新达一队以较大优势战胜技术中心队。王鹏被对方看得很紧,没有发挥出来。但他还是很自信,在群里说:未来是我的。新达一队的队员发挥得都很好,尤其是顾誉豪,抢球、突破都很厉害,而且,是主要得分手。王鹏这个队,今天都似乎失常。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但王鹏很优秀,可以说,虽败犹荣。
结束后回家,看刘鹏的稿子《我,我们》。刘鹏的文字,有一种厚重的感觉。写得也很有诗意。可见其功底非同一般。在康力的员工中,刘鹏无疑是很优秀的一个。这当然不仅仅体现在文字方面。
文章分两个部分,一是写我,二是写我们。很好的构思。也有不少很漂亮的句子。比如,遥忆初相见,一眼已万年。比如,孤独之前是迷惘,孤独之后是成长。比如,我们各捧一杯茶,水汽袅袅,氤氲了彼此的容颜。比如,我们真诚,我们也了解什么是虚的和欺骗。比如……
这是初稿。他还会增加内容。他会写得更好。
写日记时,我在想,刘鹏在成长,在渐趋成熟。相信他,在今后的工作中游刃有余。
与其相比,很惭愧,我只活在文字里,不是活在现实中。现实是无情的。也是残酷的。
张老师来电话,他说,稿子改好了,洋洋带回去,明天你到他办公室去取一下。就是那篇《欸乃一声江水绿》,写摇快船传承人王剑秋。
深夜读《念楼序跋》。钟叔河多次提议整理出版《曾国藩大全集》。一九八二年经国务院批准公布的《古籍整理出版规划》,正式将出版《曾国藩外集》和影印《曾文正公全集》同时列项。
钟叔河发现,《曾文正公家书》许多版本都有错误,如:“子思、朱子言:为学譬如熬肉,先须用猛火煮,然后用漫火温。予生平工夫,全未用猛火煮过。”公元前四百多年的子思(孔子之孙),怎么和公元后一千二百年的朱子站在一起说话呢?
钟叔河前后翻近十种标点本,只发现一种民国二十五上海世界书局的印本改正了原刻本的错误,原来第一句是:“予思朱子言。”通行的刻本将“予”误刻成了“子”,误导了读者。“世界书局一本把它改正,这才文从字顺,读得通了。”
钟叔河读书、写书、做学问,认认真真,靠的也正是熬肉的功夫。